落齒和坡山四首
我髭白無算,君齒落云六。久知老見侵,豈有丹可服。
秋英吐鵝毛,秋粳曝蝦肉。歲晏得養生,細啖茯苓粥。
齒落豈遽衰,便如月望六。圓影或暫虧,清光尚九服。
蔬廚茹紫甲,豈必花豬肉。愿母廢笑歌,世事釜中粥。
我讀落齒詩,穎尾老歐九。漱泉吟不妨,崩山勢何有。
熊車載二馀,尚足蕩群丑。而況豪俊賢,且歌將進酒。
蚤歲輟晚飧,詎望九十九。皓齒舍我去,更生理恒有。
齦腭足完潔,缺一未必丑。曠放懷昔人,適處不在酒。
我髭白無算,君齒落云六。久知老見侵,豈有丹可服。
秋英吐鵝毛,秋粳曝蝦肉。歲晏得養生,細啖茯苓粥。
齒落豈遽衰,便如月望六。圓影或暫虧,清光尚九服。
蔬廚茹紫甲,豈必花豬肉。愿母廢笑歌,世事釜中粥。
我讀落齒詩,穎尾老歐九。漱泉吟不妨,崩山勢何有。
熊車載二馀,尚足蕩群丑。而況豪俊賢,且歌將進酒。
蚤歲輟晚飧,詎望九十九。皓齒舍我去,更生理恒有。
齦腭足完潔,缺一未必丑。曠放懷昔人,適處不在酒。
我的胡須已白了無數根,您說牙齒掉落有六顆了。早就知道衰老在侵襲,哪有仙丹可以服用。秋天的菊花像鵝毛般綻放,秋糧好似曝干的蝦肉。年末懂得了養生之法,就細細地吃茯苓粥。牙齒掉落難道就立刻衰老了嗎,就如同月亮到了十六。圓月或許暫時缺損,清光依然照耀大地。在素齋廚房吃著紫色的蔬菜,何必非要花豬肉呢。希望母親不要停止歡笑歌唱,世事就像鍋中的粥。我讀著落齒的詩,詩風神似年老的歐陽修。漱著泉水吟詩無妨,就算牙齒像崩塌的山勢又如何。熊車還載著兩人多的力量,尚且足以蕩平群丑。何況是豪俊賢能之人,且來高歌《將進酒》。早年就少食晚餐,哪敢奢望活到九十九歲。潔白的牙齒離我而去,再生的道理也常有。牙齦和上腭足夠完好潔凈,缺一顆牙未必就丑。心懷曠達追念古人,自在之處并不在酒。
髭:胡須。
云六:說有六顆。
秋英:秋天的花,這里指菊花。
秋粳:秋天的粳稻。
月望六:農歷每月十六。
九服:古代天子所住京都以外的地方按遠近分為九等,叫九服,這里泛指天下。
紫甲:紫色的蔬菜。
穎尾:指詩風神似。歐九:指歐陽修,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九。
蚤歲:早年。蚤,通“早”。輟晚飧:停止吃晚餐。
詎望:哪敢期望。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考。從詩中可推測,當時詩人已步入老年,身體出現衰老跡象,如牙齒掉落。在這種情況下,詩人以豁達心態看待,結合生活感悟創作此詩,體現對衰老和生活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面對衰老的樂觀豁達。突出特點是語言質樸、情感積極,用多種意象和手法展現生活哲理。在文學史上雖不屬經典名篇,但體現詩人獨特人生態度和創作風格。
烽煙猶未盡,年鬢暗相催。輕敵心空在,彎弓手不開。 馬依秋草病,柳傍故營摧。唯有酬恩客,時聽說劍來。
籬外涓涓澗水流,槿花半點夕陽收。 欲題名字知相訪,又恐芭蕉不奈秋。
金錢贖得免刀痕,聞道禽魚亦感恩。 好去長江千萬里,不須辛苦上龍門。
天地有英氣,鍾秀在人間。流虹甫近華旦,維岳預生賢。千載明良會遇,三世勛庸忠烈,誰得似家傳。高論排風俗,抗志遏狂瀾。記年時,胡塵外,擁朱幡。洪樞紫府功業,指日復青氈。拭目泥封飛下,趁取梅花消息,去去簉朝班。骨相元不老,何必頌南山。
天地有英氣,鐘秀在人間。流虹甫近華旦,維岳預生賢。千載明良會遇,三世勛庸忠烈,誰得似家傳。高論排風俗,抗志遏狂瀾。 記年時,胡塵外,擁朱幡。洪樞紫府功業,指日復青氈。拭目泥封飛下,趁取梅花消息,去去簉朝班。骨相元不老,何必頌南山。
某伏以清商肇序,階蓂方五莢之飛;元精生賢,寶歷應千齡之運。於赫自天之佑,丕昭維岳之祥。弧矢垂門,冠裳爭耀。既托屏幪之芘,敢忘頌詠之私。敬制拙詞,仰祝臺算。以醉蓬萊寄調,繕寫拜呈,伏惟臺慈,特賜采覽。 漸荷收綠蓋,桂吐金英,嫩涼天氣。香案仙官,向人間游戲。道貌孤高,靈扃恬淡,有壽星標致。夢得文章,水心談論,家聲相繼。 芙蓉上幕,龍藩勝地。剡薦交飛,宸衷簡記。行趣朝班,便鸞坡螭陛。贊畫堂中,垂弧節屆,且舉觴一醉。試問莊椿,春秋多少,八千馀歲。
憶昨行邊別,相期到鶴州。 秋風驚過眼,落日懶回頭。 華屋空遺憾,佳城足遠謀。 無從扶柩哭,揮淚寄江流。
峽天猿嘯萬山秋,御宿相逢轉別愁。 后會知誰先白發,清時勞汝問滄洲。 胡床對月此村夜,霜杵搗衣何郡樓。 聞道西京最蕭瑟,可堪歸路曲江頭。
日近觚棱,秋漸滿、蓬萊雙闕。正錢塘江上,潮頭如雪。把酒送君天上去,瓊裾玉佩鶿鴻列。丈夫兒、富貴等浮云,看名節。 天下事,吾能說;今老矣,空凝絕。對西風慷慨,唾壺歌缺。不灑世間兒女淚,難堪親友中年別。問相思、他日鏡中看,蕭蕭發。
天涯十載無窮恨,老淚燈前語罷垂。 明發又為千里別,相思應盡一生期。 洞庭波浪帆開晚,云夢蒹葭鳥去遲。 世亂音書到何日?關河一望不勝悲。
西風庭院人凄絕。梧桐幾片殘秋葉。敲著紙窗欞。孤衾和夢聽。
長更和短角。催得燈花落。觸目總銷魂。低頭見淚痕。
夜寒生。夢魂驚。半燼蘭膏暗壁燈。床頭饑鼠行。
數長更。起離情。倚枕填詞句未成。推敲直到明。
城郭還依舊,人民似昔非。 故鄉南去遠,奉使北來稀。 水落波聲小,天空月色微。 客舟隨處宿,浪跡幾時歸。
露盤花水望三星,仿佛虛無為降靈。 斜漢沒時人不寐,幾條蛛網下風庭。
秋雨聲中舊雨來,堆盤苜蓿且銜杯。黃花似待先生到,剩蕊還留小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