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子遇拳匪之變,由北回南。海道不通,過山東宿泰山下,與公坦從弟挑燈感詠
停車茅屋小于盦
倦倒匡床睡易酣
一樣疏燈羈旅夜
知誰先夢到江南
停車茅屋小于盦
倦倒匡床睡易酣
一樣疏燈羈旅夜
知誰先夢到江南
將車停在比小庵還狹小的茅草屋前,疲憊地倒在方正的床上很快沉睡。同樣是在稀疏燈火映照的旅途夜晚,不知誰會先在夢中回到江南。
盦(ān):同'庵',小廟。
匡床:方正的床。
疏燈:光線稀疏微弱的燈。
羈旅:客居在外的旅途。
拳匪之變:指1900年(庚子年)的義和團運動,此為當時對義和團的貶稱。
1900年(庚子年)義和團運動期間,詩人從北方南歸,因海道不通改走陸路,途經山東泰山下夜宿時,與從弟公坦挑燈感慨,遂作此詩。詩中反映了戰亂時期交通受阻、游子歸鄉的艱辛。
全詩以旅途夜宿為切入點,通過簡潔的場景描寫,展現了庚子之亂背景下游子的歸鄉之思。語言平實而情感真摯,是戰亂時期文人漂泊心境的真實寫照。
荻花蕭瑟,水波明靚。一舸婷婷如掌。琵琶渾是不勝情,早換卻、淺斟低唱。眼中風色,曲中況味,賺盡人間惆悵。只愁淪落滿天涯,又何必、潯陽江上。
秦繆伐西戎,開地千馀里。天王賀金鼓,攘夷甚光美。用譎得繇余,遂以霸西鄙。不忍舍良臣,收之同穴死。身沒猶愛才,泉下須輔理。哀哀黃鳥詩,豈足知君子。殺身殉令名,兼以報知己。
晚來山色翠芙蓉,樹帶溪聲水接空。自是江南春雨久,柳陰啼鳥楝花風。
落日渡淮口,孤帆掛杳然。舟前即滄海,樹外但長天。櫓聲隨棹曲,濁水間明川。漸看燈火近,夜泊酒壚邊。
秋空萬籟韻如簫,盤礴單衫聽海潮。我以寶蓮為別業,君參文佛步崇霄。舊游還憶張燈夜,初地何堪賦別朝。半枕僧床秋喚醒,滿堂新句坐淩歊。
窗底光未生,空中諾猶應。枕痕反側深,此夕孤懷證。
沉沉古廟探南蕃,寵禮千秋帝主恩。銅鼓舊傳交趾供,石碑猶見大唐存。云連波勢搖珠海,月共潮聲暗虎門。多少樓船與客使,幾回經歷幾銷魂。
五星三命元非古,后世推詳便爾靈。若舍根源求克應,曉窗談說自堪聽。
燕子雙來似伴棲,驕騮何處夜頻嘶。將過二月緋花落,未到三更錦羽啼。城鐸鎯鐺孤夢短,寺鐘斷續亂心齊。春時總不宜為客,淡水濃山憶舊溪。
兵火回頭二十年,吾家此樹實青氈。兒時尚及見封植,亂后那知獨保全。雖荷生成能蓊郁,不輕剪拂豈團圓。主翁不忍加斤斧,舊物于人最可憐。
桑柘兵殘后,人家夕照中。天秋沙雁滅,月冷戍樓空。選將燕山北,擒胡遼海東。城南余戰地,磷火夜深紅。
群仙赤霞佩,謁帝青霄通。倏過昆崙顛,八荒逝安窮。廬山偶回首,滄海蓬萊宮。須臾酌彭蠡,還駕來時鴻。高高去無極,遺跡茲巃嵷。遂為萬仞石,削壁凌蒼穹。盤回萬巖壑,湖上峰獨雄。朝云變紫翠,旦夕飛輕虹。寒暑豈不化,芝草四時紅。昨出江州道,天地覽斯崇。仿佛見揖手,招客令予東。感此結深意,夜寢煙山空。忽若乘風下,怡然數老翁。把臂一共笑,千年始相逢。夢中憶所授,病后扶衰躬。復從碧澗側,倚望瑤華叢。極愿捐微祿,致身與之同。
風悄月團團。扶起殘妝出畫闌。愁絕中庭連理樹,回環。恰與相思總一般。懊惱盡無端。別已匆匆見更難。誰念家山真入破,辛酸。抱得云和不肯彈。
幾日轉回瀾,黃波千里看。過淮風土別,入口意悰歡。貰酒芳樽繼,明燈寶炬殘。今宵五行枕,秪覺夢魂安。
之推昔從龍,割肌啖其口。文君既升云,泥處功不有。此身得全歸,綿上偕慈母。隱者焉用文,躬耕日胼手。環山作湯沐,報德恩良厚。介山高入云,佇望以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