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爾渾
壬子六月龍中昏,
羌兵東下鄂爾渾。
王師角前戎掎后,
血戰一夕殲游魂。
牙旗累搴炮數奪,
寒飆吹腥河水蔑。
磧中參伐動秋芒,
妖狐夜舐骷髏血。
壬子六月龍中昏,
羌兵東下鄂爾渾。
王師角前戎掎后,
血戰一夕殲游魂。
牙旗累搴炮數奪,
寒飆吹腥河水蔑。
磧中參伐動秋芒,
妖狐夜舐骷髏血。
壬子年六月的龍日中旬天色昏暗,羌族軍隊向東殺向鄂爾渾。朝廷軍隊正面牽制,敵軍從后方夾擊,血戰一夜殲滅了這些游蕩的敗軍。多次拔掉敵軍的帥旗,奪取了多門火炮,寒風卷著血腥,河水都被染紅。沙漠中參宿和伐星閃爍著秋夜的光芒,妖狐夜里舔食著骷髏上的血跡。
壬子:干支紀年,具體年份需結合歷史背景,此處指某次戰役發生之年。
龍中:可能指龍日(辰日)中旬,或代指時間;昏:天色昏暗。
羌兵:古代對西部少數民族軍隊的泛稱。
王師:朝廷的軍隊;角前:正面牽制;戎掎后:敵軍從后方夾擊(典出《左傳》'譬如捕鹿,晉人角之,諸戎掎之')。
游魂:指潰散的敵軍。
牙旗:古代軍隊的帥旗;搴(qiān):拔取。
寒飆(biāo):寒風;河水蔑:河水被血染紅,模糊不清。
磧(qì):沙漠;參(shēn)伐:星宿名,參宿與伐星,屬獵戶座,此處指夜空。
妖狐:野狐,渲染戰場的荒涼。
詩中'鄂爾渾'指今蒙古國境內的鄂爾渾河,清代為西北邊疆要地。結合'羌兵東下'推測,可能創作于清軍平定西部少數民族叛亂時期(如準噶爾之役)。壬子年或為具體戰役發生之年(如1792年等),詩人通過此戰記錄勝利與戰后景象,反映邊疆戰事。
此詩以鄂爾渾之戰為背景,既展現王師英勇殲敵的戰績,又以戰后慘景揭示戰爭殘酷。語言凝練生動,場景描寫層次分明,兼具歷史紀實價值與文學感染力,是清代邊疆戰事詩的典型之作。
湖頭城角雨如麻,宿酒殘歌夜斗茶。 自笑經過無此客,欲尋好事更誰家。 留連別夢猶芳杜,早晚歸帆已楝花。 人事年光應共惜,相逢爛醉是生涯。
遠游冒艱阻,深入勞存諭。春去辭國門,秋還在邊戍。 軒車行未返,節序催難駐。陌上悲轉蓬,園中想芳樹。 蜀山自紛糾,岷水恒奔注。臨泛多苦懷,登攀寡歡趣。 永夕飛淫雨,崇朝蒸毒霧。不求綏嶺桃,寧美邛鄉蒟. 白狼行欲靜,驄馬何常驅。愿接軺旆塵,聯翩東北騖。
六齋帝子聯龍袞,三島神仙列雁行。 繡轂青鸞金羽蓋,錦韉白馬紫游韁。 御溝細柳云生暖,禁御飛花雨送涼。 鄭國書聞能一一,玉爐清晝為分香。
深冬晴暖動逾旬,內苑游觀詔侍臣。 五色慶云開鳳尾,九重麗日繞龍鱗。 和鸞喜奉彤車御,式燕慚叨紫閣賓。 淑氣已從天上轉,人間無地不陽春。
舟人勞暫息,艤棹近柴扉。 月過漁舟迥,星流鶴渚微。 愁心千緒集,歸計十年違。 只有貧如故,秋深尚葛衣。¤
瞻彼高山,蒼蒼相繆。 云舒霞張,溪谷險幽。 鳴鶴在樹,猿猱啾啾。 青松多風,白露已秋。 仙乎曷去,胡不少留。
浮家泛宅古無多,只有高人張志和。 心似虛舟元不系,泊然聊與世同波。
昨日北風今日強,歸船又過斫柴江。 浮槎卻被春流誤,掛在沙頭古柳椿。
十月小陽春。放榜梅花作狀元。重慶禮成三日后,生賢。第一龍飛不偶然。勸酒自彈弦。更著班衣壽老仙。見說海壇沙漲也,明年。此夜休嗔我近前。
折腰鄉里愧陶潛,五斗黃陳飯莫嫌。 一介古來難取與,先生傷惠我傷廉。
林巒十里上巉巖,飛檻初憑縹緲間。 夔子風煙依白帝,夜郎耕稼接鳥蠻。 砌橫亂石遙臨澗,門對高峰近帶山。 咫尺驚湍呈莫測,每來登此念鄉關。
墨綬銅章招我輩,石田茅屋稱詩人。君看懷葛陶元亮,只戴東籬漉酒巾。
南宮畫燭春如夢,北道旗亭淚滿衿。江海風潮千萬里,都來此地作離聲。
雙雙玉佩朝丹闕,窅窅仙橋斷綵虹。但喜兩心如海月,千秋萬歲掛天東。
野老傳此水,源與洪河透。潺潺浩難窮,雨雹灑晴晝。
巖頭白龍掛,灘前寒玉漱。不見瑩心人,客衣冷如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