蕃與斯遠季奕同生于十二月蕃初五日季奕初十日斯遠十八日近辱季奕貺詩猶未獲報茲及斯遠之壽并此奉頌二首 其二
鄭子才不疏,
徐子文甚勇。
一旦召嚴徐,
一旦策晁董。
去年蕭寺中,
杯酒兼旬同。
間闊見難合,
況乎分悴豐。
鄭子才不疏,
徐子文甚勇。
一旦召嚴徐,
一旦策晁董。
去年蕭寺中,
杯酒兼旬同。
間闊見難合,
況乎分悴豐。
鄭子才華并不疏淺,徐子文才甚是豪勇。他們有的被如嚴助、徐樂般征召,有的似晁錯、董仲舒般被策問任用。去年在佛寺之中,我們同飲共歡二十余日。如今分別已久相見艱難,更何況各自境遇有困頓與豐足之別。
鄭子、徐子:指詩中友人季奕、斯遠,以“子”尊稱。
嚴徐:嚴助、徐樂,均為西漢辭賦家,曾被漢武帝征召;晁董:晁錯、董仲舒,西漢政治家、儒學家,曾受皇帝策問。此處用典贊友人才能堪比先賢。
蕭寺:佛寺,因南朝梁武帝蕭衍廣建佛寺而得名。
兼旬:二十天,古代一旬為十日。
間闊:分別已久,出自《古詩十九首》“相去日已遠,衣帶日已緩;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顧返。思君令人老,歲月忽已晚。棄捐勿復道,努力加餐飯。”
悴豐:困頓與豐足,指人生境遇差異。
作者與友人蕃、斯遠、季奕均生于十二月(蕃初五、季奕初十、斯遠十八),此前季奕贈詩未及時回復,恰逢斯遠壽辰,故作此詩兼表慶賀與酬答。詩中可見友人相交的深厚情誼及對聚散無常的感慨。
此詩以用典贊友人之才,以回憶寫昔時之歡,以對比嘆今日之隔,主旨在于表達對友人的推崇與對友情的珍視,語言平實而情感深沉,是酬贈詩中質樸真摯的佳作。
逆旅論交未一年,匆匆為別覺凄然。官河去棹多春水,故里歸耕有石田。名姓不從當世顯,文章可得后人傳。多才還射君門策,遲子重來住日邊。
席暖林中憩,衣涼水上歸。腐瓜蟲食遍,空樹鶴巢稀。邂逅幽尋得,參差薄愿違。喜無來往者,秋草沒園扉。
翩翩江左彥,藻思薄云天。觀樂重游魯,談經舊客燕。歸舟鴻雁后,別酒菊花前。明歲長楊獵,看君賦草傳。
率然卷跡避囂氛,南國孤身伴白云。太古遺香幽處見,荒天絕叫管誰聞。幾根癡骨撐微命,一顆頑顱待圣君。可憾人生殊短促,荒榛灌莽入黃曛。
與君共拾長安月,照我千秋壯士顏。中夜玄猿猶自泣,西游黃鵠幾時還。王關戌客仍刀斗,石室仙人空佩環。便欲乘風凌汗漫,浮云何處是天山。
誰記將軍亡國時,江東父老鬢如絲。古今天塹幾千里、南北樓船百萬師。中國一飛傳檄箭,南朝謾有渡江碑。太平到處山如畫,暖日晴風飏酒旗。
靈巖拔起拱諸峰,林壑深幽與昔同。誰念夫差罷敝后,莫逃范蠡計謀中。彈琴石老菭花紫,響屧廊空夕照紅。里叟不諳亡國恨,至今猶說館娃宮。
開宴曾游此綴行,五年為吏別仙鄉。杏園鶯蝶如相識,應怪重來茜綬香。
淺著燕支調淡粉,細將瑪瑙碎鋪茸。
蒼藤絕巘鎖丹寮,忽有鐘聲至泬寥。萬堞對分天塹色,千檣爭上海門潮。云低雁鶩行時斷,日落黿鼉臥轉驕。屈指舊游君莫哂,十年吾豈愧漁樵。
東林見月幾虧盈,布被藤床客夢清。最績過煩徵覆考,新詩長得入優評。便民方略仍騰疏,入幕風流獨擅名。來鶴亭前春色早,錦袍歸映百花明。
霽色澄虞山,正與游人偶。一年無多月,春三及秋九。勿厭傾郭人,隨俗悅親友。春風若招邀,是處鬧花柳。林華競妍新,無復有惡丑。間見叢綠中,遠映紅裙婦。休云惱山谷,點綴亦可取。摳趨識壯步,屢頓驗皓首。下上相追攜,從高引衣手。尚有散逸流,列石自俎豆。老夫目中盡,未在逐逐走。況當氣力衰,孤坐還可酒。
何人泉上記清游,茶具橫陳晚未收。木葉盡隨風掃去,萬山清立寺門秋。
人非賢圣孰無疵,凡俗亡羊因道歧。圭玷難磨當毋罪,以邪報惡豈卿為。
怯怯臨波燕,銜花相向歸。春心今似雪,一任落英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