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姜給諫宣州老兵硯為陽湖左祉文孝廉題
昔也居諫官,起草曾侍惠文冠。今也為戍卒,枕戈待焚君苗筆。
不以矚蛟龍,不以鋤榛莽。氈裘毳幕溷廝養,此石遭際抑何枉。
遐想當年黨禍侵,烏臺風骨爭森森。役車蒼皇猶未赴,神州胡乃先陸沈。
吁嗟乎!石齊斷碑誰所守,鄺生天風汝其友。一抔荒土敬亭右,硯兮終古與之長不朽。
昔也居諫官,起草曾侍惠文冠。今也為戍卒,枕戈待焚君苗筆。
不以矚蛟龍,不以鋤榛莽。氈裘毳幕溷廝養,此石遭際抑何枉。
遐想當年黨禍侵,烏臺風骨爭森森。役車蒼皇猶未赴,神州胡乃先陸沈。
吁嗟乎!石齊斷碑誰所守,鄺生天風汝其友。一抔荒土敬亭右,硯兮終古與之長不朽。
過去擔任諫官時,起草文書曾侍奉在皇帝身邊。如今成了戍邊士卒,枕著兵器,連筆都可能被焚毀。既不用它來書寫蛟龍般的文章,也不用它來鏟除世間的榛莽。在氈裘毳幕中與仆役混在一起,這方硯臺的遭遇多么冤枉啊。遙想當年黨禍侵襲,御史們風骨凜然。服役的車還沒出發,國家卻先淪陷了。唉!石如斷碑有誰守護,鄺生如天風可做它的朋友。一抔荒土在敬亭山右側,這方硯臺將永遠和它一起不朽。
諫官:掌諫諍的官員。
惠文冠:古代武官所戴的帽子,這里借指皇帝身邊。
枕戈:枕著兵器,形容時刻準備戰斗。
君苗筆:指筆。
矚蛟龍:指書寫有氣勢的文章。
鋤榛莽:比喻鏟除奸佞。
氈裘毳幕:指北方少數民族的居住環境。
溷廝養:與仆役混在一起。
黨禍:指政治上的黨派斗爭帶來的災禍。
烏臺:指御史臺。
役車:服役的車。
陸沈:國家淪陷。
鄺生:可能是與硯臺有關的人。
敬亭:敬亭山。
具體創作時間和詳細背景較難確切知曉,但從詩中“黨禍侵”“神州陸沈”等內容推測,當時可能處于政治斗爭激烈、國家面臨危機甚至淪陷的時期。詩人可能是看到陽湖左祉文孝廉所擁有的這方曾屬于宣州老兵的硯臺,有感于老兵的經歷和國家的命運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以硯臺為線索,通過主人公身份的變化,反映了時代的變遷和國家的興衰。詩中情感真摯,藝術手法運用得當,具有一定的歷史和文學價值,展現了詩人對國家命運的關注和對歷史變遷的感慨。
郎搥大鼓妾打鑼,
稽首天西媽祖婆。
今生夠受相思苦,
乞取他生無折磨。
日暮陰云郊野深,
重陽到后菊花新。
不因西嶠殘冰盡,
爭得東山一帶春。
雨過碧云秋。煙草汀洲。遠山相對一眉愁。可惜芳年橋畔柳,不系蘭舟。
為問木蘭舟。何處淹留。相思今夜忍登樓。樓下誰家歌水調,明月揚州。
明月松間出,危樓獨自看。
泉聲當暮急,山色入秋寒。
白雪先聲在,青箱世業難。
葛衣寥落甚,沾臆淚闌干。
未遂還山計,聊攜問字樽。
舟穿巖下石,犬吠水邊村。
密竹斜通路,深花半掩門。
幾年濠上意,舍此復誰論。
嶺外方輿作帝家,
南郊西望盡長沙。
只今大庾峰頭月,
曾照芳華內苑花。
古人重結交,一諾輕千金。
嗟我與夫子,論交歲月深。
一別三十年,兩鬢霜雪侵。
愿言益自強,雁來時寄音。
乍向曹溪路,緇塵迥已分。風清盤細草,徑繞出香云。松影千峰暗,泉聲兩岸聞。遙聆持妙偈,不覺意先醺。
夙昔懷真秘,褰帷訪路微。一機原不二,是了更何非。山即毗盧帽,云如壞色衣。天開能祖意,漫語道南歸。
白云鼓起沒弦琴,
一曲冬來意甚深。
清韻至今猶未泯,
江南江北少知音。
花上盈盈人不歸,棗下纂纂實已垂。
臘雪在時聽馬嘶,長安城中花片飛。
從師學道魚千里,蓋世成功黍一炊。
日日倚門人不見,看盡林烏反哺兒。
幽人慣調鶴,散步臨前墀。
興來觀其舞,開籠無常期。
胎仙若解意,小立修容儀。
徐焉頓修趾,雙翮俄參差。
暫離芳春地,不上喬松枝。
徘徊弄逸態,宛轉矜殊姿。
驚鴻方振迅,翔鳳偏威垂。
煙霧隱芝圃,風雨生瑤池。
詎嫌心目眩,祇覺精神移。
軒翥亦已久,斂翼還自持。
橫空騁天步,華表忘歸時。
顧念馴養恩,云外憑招之。
低徊同戲彩,不愧林家兒。
遮坐銀屏度水沈。障風羅幕皺泥金。日遲宮院靜愔愔。
繁杏半窺紅日薄,小憐低唱綠窗深。試拈犀管寫春心。
世事方屯艱,經營賴上材。
小心參帷幄,大力運昭回。
入座香風滿,懷人梁月催。
笑言通夢寐,杯斝屢追陪。
徐孺沈憂久,元龍爽氣開。
旅途雖偃蹇,高義感風雷。
頻有西園賞,無虞江夏災。
欣逢瑤海使,新自日邊來。
正值龍山會,兼陳戲馬臺。
可令南極老,黃發倚鄒枚。
江縣看花后,山城種柳時。
布袍竹杖鬢如絲。
今日畫圖相對、系人思。
黑水白山云影遮,滄桑幾度到龍砂。
上通玄黃三千史,下逮韓歐八十家。
桃李向陽皆結實,蘭蓀比蔭盡成芽。
精神矍鑠春長駐,白首鴻光歲月賒。
祥云高覆萬年枝,日麗風和晉酒卮。
東渡求知深造詣,南華講學頌名師。
襟懷曠達香山派,落句清新開府詞。
此日耆英赴勝會,正逢盛世入新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