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何尹憶云林寺泉 其一
蜺羅跂諦水,神力移在茲。
何以西方空,東方經蠹緇。
末法三千年,東西兩陵夷。
惟有萬古泉,水碧溫流澌。
春深構飛檻,奇石乳巖垂。
定心足垂外,不畏虎跡欺。
我曾木癭瓢,蒸以丹房芝。
君亦汲烹之,容顏發華滋。
閑云不濟物,何似在山儀。
蜺羅跂諦水,神力移在茲。
何以西方空,東方經蠹緇。
末法三千年,東西兩陵夷。
惟有萬古泉,水碧溫流澌。
春深構飛檻,奇石乳巖垂。
定心足垂外,不畏虎跡欺。
我曾木癭瓢,蒸以丹房芝。
君亦汲烹之,容顏發華滋。
閑云不濟物,何似在山儀。
那如同奇異的水,像是有神力將它移到這里。為何西方佛教空明之境,東方卻有蠹蟲般的僧人。佛法衰微三千年,東西兩方都已衰敗。只有這萬古的泉水,碧水緩緩流淌。春深時構建起飛檻,奇形的石頭如鐘乳般從巖上垂下。內心安定置身世外,不怕老虎的蹤跡侵擾。我曾用木癭做瓢,煮著丹房的靈芝。你也汲取泉水烹煮,能讓容顏光彩潤澤。閑云不能濟世,哪比得上在山中的儀態。
蜺羅跂諦:此處指代奇異的水,具體含義較難確考。
經蠹緇:指那些敗壞佛法、像蠹蟲一樣的僧人,緇指僧衣,代指僧人。
末法:佛教術語,指佛法衰微的時期。
流澌:指流動的水。
木癭瓢:用樹木的癭瘤做成的瓢。
丹房芝:煉丹房中的靈芝。
華滋:光彩潤澤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從詩中對佛法衰微的感慨推測,當時佛教可能處于發展的低谷期,社會環境或許比較動蕩。詩人可能在云林寺游覽或修行時,與何尹交流,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圍繞云林寺的泉水展開,感慨佛法興衰,表達對修行生活的追求。其突出特點是融合了佛教文化與自然景色描寫。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對佛教和自然的思考。
仕宦類商賈,終日常東西。
隴水潺湲隴樹黃,征人隴上盡思鄉。 馬嘶斜日朔風急,雁過寒云邊思長。 殘月出林明劍戟,平沙隔水見牛羊。 橫行俱是封侯者,誰斬樓蘭獻未央。
讒謗潛來起百憂,朝承恩寵暮仇讎。 火燒白玉非因玷,霜翦紅蘭不待秋。 花落昭陽誰共輦,月明長信獨登樓。 繁華事逐東流水,團扇悲歌萬古愁。
裴回漢月滿邊州,照盡天涯到隴頭。 影轉銀河寰海靜,光分玉塞古今愁。 笳吹遠戍孤烽滅,雁下平沙萬里秋。 況是故園搖落夜,那堪少婦獨登樓。
行路艱難不復歌,故人榮達我蹉跎。雙輪晚上銅梁雪, 一葉春浮瘴海波。自古要津皆若此,方今失路欲如何。 君看西漢翟丞相,鳳沼朝辭暮雀羅。
邊聲四合殷河流,雨雪飛來遍隴頭。鐵嶺探人迷鳥道, 陰山飛將濕貂裘。斜飄旌旆過戎帳,半雜風沙入戍樓。 一自塞垣無李蔡,何人為解北門憂。
紫陌金堤映綺羅,游人處處動離歌。陰移古戍迷荒草, 花帶殘陽落遠波。臺上少年吹白雪,樓中思婦斂青蛾。 殷勤攀折贈行客,此去關山雨雪多。
分符慚寡術,榮抃出京畿。 況值新伙節,重經舊釣磯。 江村初雨歇,水國淡煙微。 一路風光好,還同衣錦歸。
奉帚陵園洗白絺,若為露下倍傷神。 秦宮耐可花前死,忍向秋風哭圣人。 香煙遙接白云平,原上金燈夜夜明。 山鬼蘿衣挽秋駕,青冥有路不教行。 黃花鎮外擁胡兵,萬馬驅來山幾層。 難去宮中報天子,朝朝只是拜長陵。¤
數頃荒田負郭耕,筆床茶灶看鋤云。 一琖清泉薦秋菊,不知何處吊參軍。
日出煙消春晝遲,柳條無力萬絲垂。 韶光新染鵝黃色,偏愛樂風款款吹。
漁釣有遺逸,天子寵元真。賜之奴仆,得隨媯艷下神京。幾度蘋汀蓼岸,不問金鉤無餌,談笑取冰鱗。珍重主人意,名我曰樵青。肩蘭槳,縈桂棹,出波津。凌虛上□□□,□□會群真。卸下綠蓑青笠,付與漁童收管,相與□紅塵。歸去又□□,同賞洞中春。
玄元分古觀,南鎮越王越。 五石空留瑞,群仙不記名。 丹砂雖久煉,雞犬自長生。 檻簇鰲頭景,門通鶴頸程。 煙霞隨砌起,花木逐時榮。 古井涵虛碧,疏鐘入戶清。 荒蕪憐夜色,寒溜引秋聲。 丹竃封苔老,芝田積雨平。 風光齊岳麓,音信接朱明。 愿將身從此,乘云到玉京。
蜀道如天夜雨淫,亂鈴聲里倍沾襟。 當時更有軍中死,自是君王不動心。
皇帝二十有三年,制詔州縣立學。惟時守令,有哲有愚。有屈力殫慮,祗順德意;有假官借師,茍具文書。或連數城,亡誦弦聲。倡而不和,教尼不行。
三十有二年,范陽祖君無澤知袁州。始至,進諸生,知學宮闕狀。大懼人材放失,儒效闊疏,亡以稱上意旨。通判潁川陳君侁,聞而是之,議以克合。相舊夫子廟,狹隘不足改為,乃營治之東。厥土燥剛,厥位面陽,厥材孔良。殿堂門廡,黝堊丹漆,舉以法。故生師有舍,庖廩有次。百爾器備,并手偕作。工善吏勤,晨夜展力,越明年成。
舍菜且有日,盱江李覯諗于眾曰:“惟四代之學,考諸經可見已。秦以山西鏖六國,欲帝萬世,劉氏一呼,而關門不守,武夫健將,賣降恐后,何耶?詩書之道廢,人惟見利而不聞義焉耳。孝武乘豐富,世祖出戎行,皆孳孳學術。俗化之厚,延于靈、獻。草茅危言者,折首而不悔;功烈震主者,聞命而釋兵;群雄相視,不敢去臣位,尚數十年。教道之結人心如此。今代遭圣神,爾袁得賢君,俾爾由庠序,踐古人之跡。天下治,則譚禮樂以陶吾民:一有不幸,尤當仗大節,為臣死忠,為子死孝。使人有所賴,且有所法。是睢朝家教學之意。若其弄筆墨以徼利達而已,豈徒二三子之羞,抑亦為國者之憂。”
此年實至和甲午,夏某月甲子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