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峰一線天
南戒何緣覓祖峰,山脈潛移天不動。毗沙夜半斮龍耳,擲下西方一礨空。
我行逢秋日,林赤霜垂實。胡僧何年卜居此,天扉微開一線出。
削崖仰刮青頗黎,佛光瞥見還易失。奇石粗沙足下生,巖腹疑有山靈撐。
山囚鐵鎖木石精,風出空穴時一鳴。坤乾雷硠刬復成,千年崩石藤為縆。
赤箭青芝不可名,猿呼游人谷自應。偃松往往蓋一畝,老父夜系青羊行。
日欲落兮山罅合,天光佛?交冥冥。
南戒何緣覓祖峰,山脈潛移天不動。毗沙夜半斮龍耳,擲下西方一礨空。
我行逢秋日,林赤霜垂實。胡僧何年卜居此,天扉微開一線出。
削崖仰刮青頗黎,佛光瞥見還易失。奇石粗沙足下生,巖腹疑有山靈撐。
山囚鐵鎖木石精,風出空穴時一鳴。坤乾雷硠刬復成,千年崩石藤為縆。
赤箭青芝不可名,猿呼游人谷自應。偃松往往蓋一畝,老父夜系青羊行。
日欲落兮山罅合,天光佛?交冥冥。
南方邊界為何能尋覓到這祖峰,山脈悄然移動而天空卻靜止不動。像是毗沙天王在夜半砍斷龍耳,把西方的一塊巨石擲落在此。我在秋日出行,樹林染紅,霜下果實累累。不知胡僧是哪一年在此隱居,天門微微開啟露出一線天光。仰頭看那陡峭的山崖如青色玻璃,佛光一閃而過很快消失。腳下生出奇石和粗沙,感覺巖腹有山靈支撐。仿佛有被鐵鎖囚禁的木石精靈,風從空穴吹出時而發(fā)出聲響。天地間雷聲隆隆,崩塌后又重新形成,千年的崩石被藤蔓捆綁。赤箭、青芝等仙草難以叫出名,猿猴呼喚游人,山谷自行回應。偃松常常能蓋住一畝地,老人夜里拴著青羊出行。太陽要落山了,山縫閉合,天光和佛影交織在昏暗之中。
南戒:南方邊界。祖峰:指飛來峰。
毗沙:毗沙天王,佛教護法神。斮(zhuó):砍。礨(lěi)空:巨石。
赤箭、青芝:均為仙草名。
縆(gēng):粗繩索。
?(tuó):光影。
具體創(chuàng)作時間地點不詳,推測詩人在游覽飛來峰一線天時,被其奇景所震撼,有感而發(fā)創(chuàng)作此詩。當時社會環(huán)境對其創(chuàng)作影響較小,更多是詩人個人對自然景觀的獨特感悟。
這首詩主旨是贊美飛來峰一線天的奇景。其突出特點是奇幻的想象和瑰麗的語言,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xiàn)了詩人獨特的觀察力和表現(xiàn)力。
小年選入蕊珠宮,紫閣玲瓏十二重。 日侍上真修法事,水晶盤捧玉芙蓉。
院幽庵更小,嘉遁稱名尊。 展榻殊無地,看山別有門。 潮來供菜圃,云過隔城村。 了畢如來藏,任他風動搖。
愁。底事依人不去休。難拋卻,心上與眉頭。
也知隨俗調(diào)歸策,卻憶當年重出關。 豈是長居戶限上,可能無意馬蹄間。 中原百甓知誰運,今日分陰敢自閒。 倘有寸功裨社稷,歸來恰好試衣斑。
人無百年人,剛作千年調(diào)。待把門關鐵鑄,鬼見失笑。多愁早老。惹盡閑煩惱。我醒也,枉勞心,謾計較。 粗衣淡飯,贏取暖和飽。住個宅兒,只要不大不小。常教潔凈,不種閑花草。據(jù)見定、樂平生,便是神仙了。
不見甕天人,但見石上字。 誰能負甕去,奪我寥天思。 甕破奚有余,甕在奚不足。 吟作甕天辭,摩挲石苔綠。
點點行人趁落暉。搖搖煙艇出漁扉。一路水香流不斷。零亂。春潮綠浸野薔薇。南去北來愁幾許,登臨懷古欲沾衣。試問越王歌舞地。佳麗。只今惟有鷓鴣啼。
輕寒漸退東風暖。漫把湘簾捲。眼前萱草不忘憂。偏是一絲楊柳、一絲愁。
年年對景增凄切。恨共丁香結。不如掩了碧窗紗。一任淡煙微雨、送韶華。
客槎無路到天津,五斗依然不救貧。 斂版進趨慚大吏,打門呼索愧窮民。 酒邊拓落尋真趣,詩里平章作好春。 自笑小才還小用,姓名安得上麒麟。
粗官到眼惟朱墨,個里清虛卻可人。 曉徑忽聞花信早,晚窗時對月痕新。 客來但怪階庭寂,晝永偏於枕簟親。 莫莫只求閒里過,抗顏何苦拜車塵。
瀟灑星郎,吹綠鬢、勝游霞舉。秋又半,月磨云翳,籟傳風語。太一青藜光對射,中流蕩漾蓮舟舞。戲人間、今夜水精宮,前無古。 吾家是,蓬山侶。歌舞袖,蘋花渚。擬問津斜漢,乘槎南浦。謁帝通明今得便,素娥拍手心先許。笑畫闌、三十六宮秋,花如土。
世上淵明酒,人間陸羽茶。東山無妓有蓮花。隱隱仙家雞犬、路非賒。 積靄猶張幕,輕雷似卷車。要令長袖舞胡靴席。須是檐頭新霽、鵲查查。
朝路進賢歸,厭聽歌金縷。不戀玉堂花,豹隱南山霧。 漉酒未巾時,暑檻披風處。子夏不兼人,并與詩筒付。
金門一免時,離緒紛如縷。想像切云高,曉日羅昏霧。 峨冠補袞人,不是無心處。欲效貢公彈,衣缽知誰付。
斜日下平川,樓角銷霞縷。擺盡濁塵纓,畫棟縈非霧。 平生許子窮,今到知音處。約伴玉簪游,好夢從天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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