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房游金陵卻歸南原茶隱贈以四詩 其二
人識先生潭上園
菟裘新筑向南原
奴供茶灶僧供米
學得遺安似鹿門
人識先生潭上園
菟裘新筑向南原
奴供茶灶僧供米
學得遺安似鹿門
人們都知曉先生在潭邊的園林,新建的退隱居所正朝向南原。奴仆掌管茶灶,僧人供給米糧,先生學得遺世安閑之態,如同鹿門隱士一般。
菟裘(tú qiú):原指古代士大夫告老退隱的居所,后泛指退隱之地。此處指王仲房新筑的隱居處。
遺安:遺世安閑,指隱居自適、超脫世俗的生活態度。
鹿門:指鹿門山(今湖北襄陽),東漢隱士龐德公曾隱居于此,后成為隱士的象征。
此詩為作者贈予友人王仲房之作。王仲房從金陵游玩歸來,于南原新筑隱居之所,過著茶隱生活。作者通過此詩記錄其歸隱后的狀態,反映了明代文人對隱逸生活的推崇。
詩中以簡練筆觸描繪王仲房南原茶隱的日常,借‘鹿門’典故凸顯其隱士品格,贊美其超脫世俗的生活選擇,語言質樸而意境閑適,是贈隱詩的典型之作。
憶昔尋梅漢水傍,故乘微霰渡澄江。如今飄泊閩山側,擁褐安禪聽打窗。
城里芳菲盡破除,更攜賓從出東郛。桃憑苦雨收紅糝,李借風光耀雪珠。碧水橫堤春澹沲,石門弭蓋步踟躕。細看名字蒼崖畔,點檢而今半在無。
青溪翠壁瀉琮琤,洞府猶傳鬼谷名。幸有六經堪送老,不思唇舌慕從橫。
我本漁樵徒,山水足嘉遁。昔也為鳳凰,今焉乃駑鈍。反思生為人,虛食國家飯。詎甘死賊手,鉗口違公論。孤忠破眾逆,彌久氣彌健。決當乘良機,為國行天憲。勇往直無前,一舉四海勸。談笑解倒懸,盡釋下民怨。生或不就緒,死當償夙愿。罔使竟食言,劫劫抱長恨。
心知公及暮春歸,猶自思公腸九回。門外春流已如黛,行看飛騎過橋來。
足輕經旬戒出游。羸軀病暑復驚秋。小園無恙且歸休。未晚徑須拋書帙,乍涼先欲試衾裯。北風吹雨上高樓。
一剪吳淞感逝波,記曾當路唱驪歌,天涯總是別離多。曲岸垂楊空涕淚,晚風殘月又關河,無邊身世此銷磨。零落情懷入夢稠,看花中酒四天秋,而今病似去年不?香到重簾吹不散,釵臨雙枕墮無由,此間儻許一勾留。數到殘更意惘然,歸車無奈夜涼天,相逢不似十年前。縱許情絲長作繭,可堪歡夢已如煙,只憑涕淚向歌筵。
各執梅枝不執鞭,涉溪穿竹過林煙。景純夢里經行處,直到青溪古洞天。
行衣葉葉馬蕭蕭,快意寧知歸路遙。海上尖峰青似染,卻從云外望岧峣。
六郎風貌。此語輕誣羞不道。翠蓋紅裳。洛浦猶應遜晚妝。嫣然搖動。十載詞仙曾入夢。筆底煙波。涉事驚看柰爾何。
姬發誓孟津,集者八百國。當時盡棄商,喜受鉅橋粟。獨有首陽山,不生周草木。至今插天高,與商無終極。
裂崖泉射便成溪,溪畔虛巖匹練垂。玉濺珠跳千仞底,陰陰眾木媚清池。
行盡炎荒路向東,蠻村戍鼓夜逢逢。惜無王朔同登望,騎氣應須似白虹。
騷客詞心,絳唇歌語。吳城合共天隨住。新巢元與舊巢鄰,飛來燕子知門戶。拙政園東,華陽橋堍。深深曲巷通蔬圃。杖藜若叩寄庵家,隔墻先見櫻桃樹。
素持不殺戒,一視齊冤親。今遭此大惡,不報無天倫。況聞曾子語,不取姑息仁。實為不得已,挺身事經綸。茍能悟昨非,赦汝改而新。負固變詐者,我恕佛亦嗔。直期后世后,弗忍為逆臣。惟愿吾與汝,同歸天德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