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趙少虛先生四首
去矣云林客,傷哉藝苑豪。百年雙白鬢,萬事一青袍。道自平生拙,名堪此日高。所悲逢圣世,汩沒掩蓬蒿。
文雅從茲盡,榮華亦有休。吾徒還一涕,爾輩自千秋。舊館青山暮,重泉白日幽。惟馀清汶水,長繞墓田流。
十里春風苑,年年出漢關。調空高淥水,俗自薄朱顏。星彩歸天上,玄經播世間。乞銘遺札在,一讀淚潺湲。
浮沉千古事,無力念鴻鈞。陵替存吾道,窮愁竟爾身。馮唐空自老,原憲不知貧。他日山陽路,誰為笛里人。
去矣云林客,傷哉藝苑豪。百年雙白鬢,萬事一青袍。道自平生拙,名堪此日高。所悲逢圣世,汩沒掩蓬蒿。
文雅從茲盡,榮華亦有休。吾徒還一涕,爾輩自千秋。舊館青山暮,重泉白日幽。惟馀清汶水,長繞墓田流。
十里春風苑,年年出漢關。調空高淥水,俗自薄朱顏。星彩歸天上,玄經播世間。乞銘遺札在,一讀淚潺湲。
浮沉千古事,無力念鴻鈞。陵替存吾道,窮愁竟爾身。馮唐空自老,原憲不知貧。他日山陽路,誰為笛里人。
您已如云中隱士般離去,藝壇痛失豪杰令人傷懷。百年歲月只留下雙鬢斑白,一生奔波僅著青衫未顯榮貴。您堅守道義卻因拙直難通世故,今日聲名方顯高潔。可悲生逢圣世,才華卻埋沒于草野之間。文雅風氣從此消歇,榮華終有盡頭。我們只能為您垂淚,您的精神卻長存千秋。舊居籠罩在青山暮色中,九泉之下永伴幽暗。唯有清澈的汶水,長久環繞著您的墓田流淌。春風中的苑囿十里,年年目送您出塞的身影。您的曲調高如淥水無人能和,世俗卻輕慢您的容顏。星辰般的光彩歸于天際,您的學術著作流傳世間。求我撰寫銘文的信札尚在,一讀之下淚水漣漣。千古浮沉之事,我無力改變天命。世道衰微中您堅守大道,窮愁卻終伴您一生。您如馮唐空自年老,似原憲安貧樂道。他日重走山陽舊路,誰能如向秀般為您吹奏懷念的笛聲?
云林客:指隱居或高潔之士,此處喻趙少虛先生。
藝苑豪:文藝界的杰出人物。
青袍:古代低級官員的服飾,借指仕途失意。
汩沒:埋沒,沉淪。
蓬蒿:草野,指民間。
玄經:指揚雄《太玄經》,代指學術著作。
鴻鈞:指天或自然的力量,此處指命運。
陵替:衰微,衰敗。
馮唐:漢代大臣,此處喻年老未得重用者。
原憲:孔子弟子,安貧樂道的隱士代表。
山陽路:用向秀《思舊賦》典故,代指懷念亡友之路。
此詩為挽悼趙少虛先生而作,具體創作時間不詳。推測趙少虛為當時文藝界名流,雖才德兼備卻仕途失意、埋沒草野。作者與趙少虛交誼深厚,在其去世后,通過四首挽詩表達深切追思與不平之嘆。
全詩四首從不同角度追憶趙少虛先生:首贊其才德與際遇之悲,次嘆文雅消歇與精神長存,三述其學術影響與遺札傷情,四慨其堅守道義與身后孤寂。整體情感真摯,既頌逝者高風,又寄世道之嘆,是挽詩中情文并茂之作。
山色空濛寒食雨,楊花零亂溧陽樓。老人豈有傷春事,酒后情懷似感秋。監官州牧趣修圍,里正喧呼急報饑。店舍無煙雞犬靜,山村桃李已空枝。梨花白白柳條青,閉閣焚香奈雨聲。聞道清明明日是,江南風土只宜晴。
世亂君巡狩,清賢又告亡。星辰皆有角,日月略無光。金柱連天折,瑤階被賊荒。令人轉惆悵,無路問蒼蒼。
萊伊卡,空際且盤旋。欲為生民銷戰伐,首憑科技占優先。第一是蘇聯。
鳳尾從來逞艷姿,巴山夜雨夢回遲。史家高秉董狐筆,諸子低吟魯迅詩。初稼新逢六月雪,厄楊仍發一年枝。余生入獄何足畏,且看中天日影移。
邇臣均勞逸,方面乃毗倚。細人怙權寵,補外習為恥。馀杭股肱郡,湖山真信美。意雅如望之,肯效倪若水。
宗社運微衰,山摧甘井枯。不知千載后,更有此人無。政入龔黃甲,詩輕沈宋徒。受恩酬未得,不覺祗長吁。
鑿山疏水出長江,王氣如何可厭禳。后五百年依舊在,空教晉帝笑秦皇。龜脊羊腸九里汀,芫花燦燦麥青青。此生不踏江東道,將謂金陵即秣陵。
萊伊卡,不惜此犧牲。動處有光爭日月,名垂不朽比山陵。錫汝狗明星。
渴飲美齡血,饑餐介石頭。歸來報命日,恢復我神州。
吳越控島夷,東南一都會。淫風舊倡靡,懦俗無慷慨。除弊在躬行,報政可立待。類非俗吏能,千齡樹遺愛。
儻在扶天步,重興古國風。還如齊晏子,再見狄梁公。棠樹梅溪北,佳城舜廟東。誰修循吏傳,對此莫悤悤。
風積同云凝,飛花際八寰。碧流連遠水,玉立認群山。戎馬逾猖獗,生民政險艱。兔園歌吹地,回望損朱顏。
香草何時號水仙,翠翹羅襪步蹁躚。風標宜作梅花伴,不入離騷亦偶然。少年曾讀在原詩,忽見飛鳴傍竹枝。憶著江南好兄弟,歲寒風雪欲何之。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先生如蓍龜,萬事可告猶。勛業輕黃屋,得賢方解憂。念昔匯征日,民瘼庶有瘳。莫賦歸去來,袞衣或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