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鎮國公宗室晉戩齋姜女祠詩一首
洪濤萬頃隔燕齊,
尚見神山舊女祠。
青冢與誰分怨恨,
普陀何地不慈悲。
至尊臨幸猶憑吊,
千載傳聞每異辭。
應是望夫身化石,
莫將環佩感來遲。
洪濤萬頃隔燕齊,
尚見神山舊女祠。
青冢與誰分怨恨,
普陀何地不慈悲。
至尊臨幸猶憑吊,
千載傳聞每異辭。
應是望夫身化石,
莫將環佩感來遲。
萬頃洪濤分隔了燕齊兩地,仍可見神山上那座古老的姜女祠。青冢中的怨恨能向誰訴說?普陀山處處都是慈悲的佛心。帝王曾親臨此處憑吊,千年間傳聞卻多有不同說辭。想來應是望夫化身為石的故事,莫要因環佩聲遲而空自感慨。
燕齊:戰國時燕國與齊國,泛指今河北、山東一帶。
神山:指姜女祠所在的山,或代指傳說中姜女活動的神圣之地。
青冢:本指王昭君墓,此處借指孟姜女的墳墓,代指其身后遺跡。
普陀:浙江普陀山,佛教觀音道場,此處以“慈悲”暗合孟姜女的悲情。
至尊:指帝王,古代對皇帝的尊稱。
環佩:古代女子佩戴的玉飾,此處代指孟姜女的身影或傳說中的信物。
此詩為和鎮國公宗室晉戩齋的姜女祠詩而作,約創作于清代。作者或隨帝王巡游,或因姜女祠的歷史傳說引發感慨,通過唱和形式表達對孟姜女故事的追思與對民間文化的關注。
全詩圍繞姜女祠展開,借景抒情,融合歷史傳聞與民間故事,既贊孟姜女堅貞,又嘆千年傳說的流變,是一首兼具歷史深度與人文關懷的詠古之作。
銀釵女兒脂粉香,竹枝歌里唱悠揚。數聲傳去郎聽得,惹起相思空斷腸。
世事莫尋思。待說來、天也應悲。百年已是中年后,西州垂淚,東山攜手,幾個斜暉。也莫苦吟詩。苦吟詩,待有誰知。多□不是無才氣,文時不遇,武時不遇,更說今時。
素光皎潔暮天晴。十分明。稱幽情。賞玩隨時,高會盡云朋。今夜澄澄垂普照,無此夕,得和平。碧空如水月盈盈。性珠停。保長生。四海清通,何處不圓成。更謝高明恩德重,臨萬國,教門興。
夜共瀟湘月,朝連巫峽云。煙愁賈太傅,雨泣屈平君。
片雨灑空庭,梧桐響殘滴。窗戶涵清風,孤燈夜寥闃。渺懷平生親,睽違不相識。公子幸過從,為之長嘆息。意曠塵慮空,語到聰明入。山徑披榛蕪,晤言永今夕。物變心自傷,事往嗟何及。遠大與子期,無踵炎涼跡。
冠蓋聯翩勝地來,登高便覺好懷開。金陵王氣傳千古,玉署文光燭上臺。祖餞莫辭今日醉,使槎將及晚秋回。人生會晤渾無幾,一任昏鐘落日催。
鹿車載酒竹間期,不記山妻泣諫時。已識形骸為外物,何須荷鍤鎮相隨。典午風流數謝公,高標自許伯夷同。桓郎跋扈苻郎健,都在尚書雅量中。五兒長大翟妻賢,解綬歸來只醉眠。籬下黃花門外柳,秋光不似義熙前。白葛為巾不裹頭,蘭亭會里最風流。老來忘卻觀鵝癖,只愛山人許遠游。
忙里閒情娛景華,度溪尋壑驀晴沙。長原翠漾云浮草,暖徑紅飛燕落花。狂詠客亭春把酒,憩留僧寺晚烹茶。香生陌霧飄風軟,蒼莽踏來游路遐。
雨洗天根云洞幽,黑蛟飛雹舞長湫。只應壯士思酣戰,組練相銜夜不收。
此客今那有,迎門喜氣浮。心閑清似鵠,眼凈凜如鹙。塵榻開蓬室,風帆卷橘洲。襟期適相契,一笑發群憂。
隱隱層巒鬼魅,恢恢千仞鸞凰。試看八窗洞達,始知虛室生涼。
野云低度短墻頭,白草丹楓趁遠秋。賈傅才名成底事,張衡詞賦易生愁。幾年堅癖遼東豕,萬念都輸海上鷗。畫舫清流羨君去,漳河直北是瀛州。
案瓶閑惹傷心眼,依依動人芳朵。念往愁懷,惜春幽緒,兀自鏡邊孤坐。風情盡鎖。嘆翠鬢銷殘,兒時婀娜。幾許纏綿,卅年回首事相左。嗔郎薄情似此,綺窗凝望久,音信無個。刻骨心痕,分襟淚漬,轉瞬匆匆經過。鴛盟未果。算去夢于今,應難重做。幻作花身,莫教君忘我。
填詞覓句。鎮日裝風雅。猛地夢醒束,是處堪愁人瀟灑。櫻花路上,來往不逢人,紅葉底,小池邊,閒殺秋千架。新愁不斷,愁不教人怕。最怕是閒來,心如葉、西風吹下。古人堪笑,尋地好埋憂,問何似,喚愁來,卻共愁廝打。
九疑山下暮云深,二女祠前竹滿林。稚子雖然翻錦籜,要知節節有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