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天 看瑞香
看了香梅看瑞香。月橋花檻更云窗。不知是有春多少,玉水靈山醉幾場。
閑蝶夢,褪蜂黃。盡溫柔處盡端相。珠簾十里揚州路,贏得潘郎兩鬢霜。
看了香梅看瑞香。月橋花檻更云窗。不知是有春多少,玉水靈山醉幾場。
閑蝶夢,褪蜂黃。盡溫柔處盡端相。珠簾十里揚州路,贏得潘郎兩鬢霜。
看完了香梅花又去賞瑞香,在月橋、花檻、云窗間流連觀賞。不知這春日有多少美好,在如玉的流水、靈秀的山間醉了好幾回。閑適的蝶夢輕揚,蜂黃的妝容已褪。在最溫柔的地方細細端詳。那珠簾十里的揚州勝景,卻只換得潘郎雙鬢染霜。
瑞香:一種香花,早春開花,香氣濃郁。
月橋花檻:月光下的橋,飾花的欄桿,指園林美景。
云窗:雕飾精美的窗戶,代指華美的居所。
玉水靈山:形容清澈的流水與靈秀的山巒。
閑蝶夢:化用‘莊周夢蝶’典故,指閑適的夢境或恍惚的狀態。
褪蜂黃:蜂黃,古代婦女涂額的黃色妝飾;褪,褪去,指妝容淡化。
端相:仔細端詳。
珠簾十里揚州路:化用杜牧《贈別》‘春風十里揚州路,卷上珠簾總不如’,指揚州繁華景象。
潘郎:指潘岳,西晉文學家,以美貌著稱,其《秋興賦》有‘斑鬢髟以承弁兮’句,后以‘潘鬢’代指中年白發。
此詞具體創作背景不詳,當為作者春日賞瑞香花時所作,通過賞景過程的描寫,寄寓對年華易逝的感慨。
此詞通過春日賞瑞香的過程,描繪了園林勝景與賞景之樂,轉而以‘潘郎兩鬢霜’收束,將賞春的歡愉與年華流逝的悵惘結合,意境含蓄,情感深沉,體現了詞人對生命流逝的敏銳感知與細膩表達。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不如聞名。 兩重虛假,一對眼晴, 不近人情處,是句也劃, 非句也劃。一味拍盲時, 逼犬透墻,證龜成鱉。 如斯杜撰,豈堪人師。 誰知千里同風句,卻有樂山居士知。
三十四年臺榭,八千馀里江津。去時楊柳正輕顰。重來桃李少,不似舊時春。 風掃半空煙雨,玉虹翠浪如新。可憐笳鼓送行人。白頭梳上見,歸夢枕邊頻。
多病倦游,在家又貧,畢竟如何是。十萬錢,騎鶴更揚州,是人間幾曾有底。算一生,大都能消幾屐,勞神到老成何事。趁齒落已雙,發絲在兩,歸尋閑里滋味。不見青云路有危機。金縷歌聲,漸變成悲。待思大東門,憶鶴華亭,悔之晚矣。休,歸去來兮,北山幸有閑田地。地瘠宜瓜菜,引泉鑿成方沚。這仲子蔬園,三公不換,況東陵自來瓜美。間走馬溪頭,倚闌垂釣,解衣自濯清泚。釀山泉、時復一中之。琴橫膝。古淡無弦有音徽。送歸鴻、暮云千里。蓬萊自古無路,玄圃何時到,只消曲幾蒲團,鎮日閑廬打眭。這乾坤日月,更遠游、問他王子。
松下欹眠客不來,乘涼起坐一銜杯。 書聲聒耳雜松籟,白晝滿天風雨猜。
新安十日程,足為千里游。江湖志汗漫,杖劍氣橫秋。
昨逢阿戎與之語,知君楚尾與吳頭。不須琵琶潯陽郭,泊此書畫滄江舟。
飄然明發向何許,長笛一聲黃鶴樓。寶帶秋波啟別筵,垂虹晚日送行船。
白云似與越山隔,明日還同吳地懸。后夜相思各杯酒,來年重會剩詩篇。
殷勤再寫橋頭景,江冷丹楓歲莫天。
瑩然有色出孚尹,舉世相看總賤珉。白鶴幽棲能脫跡,黃冠清夢不沾塵。
云根瑤草千山曉,月底璚花一室春。對酒長吟蘇武慢,其人如玉合仙真。
建溪玉餅號無雙,雙井為奴日鑄降。 忽聽松風翻蟹眼,卻疑春雪落寒江。
蘭橈回白鳥,青草破塘灣。 醉怯新羅薄,春山帶雨看。
春風吹桃花,游子未還家。 洞口桃花片,多人未曾見。
積雪滿林屋,沒我階上苔。 三日閉門坐,悄然對寒梅。 誰知先生杖,為我山中來。
七十猶好學,無人知此心。 虛懷發高論,獨許吾知音。 夫子下山去,梅花香滿林。
濁波洋洋兮凝曉霧,公無渡河兮公苦渡。 風號水激兮呼不聞,提壺看入兮中流去。 浪擺衣裳兮隨步沒,沉尸深入兮蛟螭窟。 蛟螭盡醉兮君血干,推出黃沙兮泛君骨。 當時君死妾何適,遂就波瀾合魂魄。 愿持精衛銜石心,窮取河源塞泉脈。
蓪草頭花椰葉裙,蒲葵樹下舞蠻云。 引領望江遙滴酒,白蘋風起水生文。
棖棖山響答琵琶,酒濕青莎肉飼鴉。 樹葉無聲神去后,紙錢灰出木綿花。
蟬噪古槐疏葉下,樹銜斜日映孤城。 欲知潘鬢愁多少,一夜新添白數莖。
海燕雙飛意若何,曲梁嘔嘎語聲多。 茅檐不必嫌卑陋,猶勝吳宮爇爾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