擬左太沖詠史 其一
長安多王侯,冠蓋盈通衢。區宇值清晏,徵逐相歡娛。
開尊揖上客,彈絲出名姝。夜飲不知旦,此樂古所無。
一朝匈奴入,失色同嗟吁。一謀遷貨賄,再謀徙妻孥。
長安多王侯,冠蓋盈通衢。區宇值清晏,徵逐相歡娛。
開尊揖上客,彈絲出名姝。夜飲不知旦,此樂古所無。
一朝匈奴入,失色同嗟吁。一謀遷貨賄,再謀徙妻孥。
長安城里有很多王侯貴族,他們的冠服和車蓋充滿了四通八達的大路。天下正值太平時期,他們相互邀約追逐,盡情歡娛。打開酒尊,揖請尊貴的客人,彈奏絲弦,喚出名貴的美女。夜間飲酒不知天亮,這樣的快樂是自古以來都沒有的。一旦匈奴入侵,他們全都嚇得變了臉色,一同嘆息。先是謀劃著轉移財物,接著又謀劃著遷移妻子兒女。
冠蓋:指仕宦的冠服和車蓋,借指仕宦。通衢:四通八達的大道。
區宇:境域,天下。清晏:太平。
徵逐:朋友間相互邀請宴飲。
上客:尊貴的客人。
絲:指弦樂器。名姝:美女。
貨賄:財物。
妻孥:妻子和兒女。
左太沖即左思,其《詠史》詩借古諷今,批判門閥制度。此詩為擬左思之作,創作背景或與當時社會上權貴階層貪圖享樂、不思進取,而外部又存在軍事威脅的現實有關,詩人借此表達對社會現象的不滿。
這首詩主旨在于批判當時權貴階層的腐朽和無能。其突出特點是對比鮮明,生動展現了王侯們在不同情境下的表現。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社會的一些問題,具有一定的現實意義。
南橋頹廢長官羞,新作川梁代濟舟。 上應星文橫北極,下飛虹影落中流。 慚無子產乘輿惠,謾絕襄公茀道憂。 路接蓬山仙世界,品題今為邑人留。
吾家何處。對落日殘鴉,亂花飛絮。五湖四海,千巖萬壑,已把此生分付。怎得海棠心緒,更沒鴛鴦債負。春正好,嘆流光有限,老山無數。歸去。君試覷。紫燕黃鸝,愁怕韶華暮。細雨斜風,斷煙芳草,暑往寒來幾度。鎖卻心猿意馬,縛住金鳥玉兔。今古事,似一江流水,此懷難訴。
素馨花、在枝無幾。秋入闌干十二。那茉莉、如今已矣。只有蘭英菊蕊。霜蟹年時,香橙天氣。總是悲秋意。問宋玉、當日如何,對此凄涼風月,怎生存濟。 還未知、幽人心事。望得眼穿心碎。青鳥不來,彩鸞何處,云鎖三山翠。是碧霄有路,要歸歸又無計。 奈何他、不長天遠,身又何曾生翼。手擬芙蓉,耳聽鴻雁,怕有丹書至。縱人間富貴,一歲復一歲。此心終日繞香盤,在篆畦兒里。
中秋皓月,隔霄光倍照塵寰。九龍噴香水,勝沈檀。白象珠明協瑞、尊者誕人間。世稱生佛子、派接清原。
心逐南云逝,形隨北雁來。 故鄉籬下菊,今日幾花開。
紅旗高舉,飛出深深楊柳渚。鼓擊春雷,直破煙波遠遠回。 歡聲震地,驚退萬人爭戰氣。金碧樓西,銜得錦標第一歸。
天南游客。甚而今、卻送君南國。薰風萬里無限,吟蟬暗續,離情如織。秣馬脂車,去即去、多少人惜。為惠愛、煙慘云山,送兩城愁作行色。 飛帆過、浙西封城。到秋深、且艤荷花澤。就船買得鱸鱖,新谷破、雪堆香粒。此興誰同,須記東秦,有客相憶。愿聽了、一闋歌聲,醉倒拚今日。
適來已陳十二短章,輒歌三五盛景。累累清韻,尚漸梁上之飛塵;抑抑佳賓,須作鄉中之醉客。同樂當勤于今夕,相從或系于他年。更賦幽情,再聲佳詠。 萬籟無聲天地靜。清抱朱弦,不愧丹霄鏡。照到林梢風有信。抬頭疑是梅花領。 萬感只應閑對景。獨倚危欄,擾擾人初定。吟不盡中愁不盡。溪山千古沈沈影。
風入金波凝不住。玉樓間倚誰飛舉。霜艷雪光來競素。分辨處。獨垂馀意窺庭戶。 強薄羅衣催玉步。美人為我當尊舞。醉到春來能幾度。愁今古。月華不去年華去。
已送清歌歸去后。東南樓上人聲悄。冷落尤臨弦上調。歡意少。空將萬感收殘照。 窗外劍光初出鞘。斜窺夢斷人年少。未到蓋棺心未了。塵慮擾。雙眸竟入扶桑曉。
多幸春來云雨少。且教月與花相照。清色真香庭院悄。前事杳。還嗟此景何時了。 莫道難逢開口笑。夜游須趁人年少。光泛雕欄寒料峭。迂步繞。不勞秉燭壺天曉。
圖書應明主,策府宴嘉賓。臺曜臨東壁,乾光自北辰。 網羅窮象系,述作究天人。圣酒千鐘洽,仙廚百味陳。 成山徒可仰,涉海詎知津。幸逢文教盛,還睹頌聲新。
握蘭肯受二毛侵,高節須知映古今。 煙閣云臺辭帝闕,風裘雪帽返家林。 殿庭不待新鳴玉,里舍聊揮舊賜金。 猿鶴不須驚與怨,道人軒冕本無心。
沒計斷春歸路。借問春歸何處。鶯燕也含愁,總對落花無語。春去。春去。門掩一庭疏雨。
秦德衰千祀,江演道不修。 相傅大堤在,曾是翠華游。 玉趾如將見,金椎豈復留。 悵然尋舊跡,蔓草蔽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