覽奏章少倦甲夜得寢又被清磬驚醒復睡夢中作成起時已忘少半故前后增補以成四韻賜紀蔭老和尚邇來未臨法書久不作字手澀難于運管字不甚佳
春夢深沉新剎中,陡聞清磬在鄰東。
方疑般若真非相,不解金經盡是空。
鼻豎眉橫無著落,胸寬意闊有塵籠。
毫光咫尺臨高眺,滿目江干淑景融。
春夢深沉新剎中,陡聞清磬在鄰東。
方疑般若真非相,不解金經盡是空。
鼻豎眉橫無著落,胸寬意闊有塵籠。
毫光咫尺臨高眺,滿目江干淑景融。
在新寺廟中春夢睡得正深沉,突然聽到東邊相鄰處傳來清脆的磬聲。剛疑惑著般若智慧是否真的沒有具體相狀,也不理解金剛經所說的一切皆空。感覺自己像鼻豎眉橫般沒著沒落,雖胸懷寬廣卻仍被塵世所束縛。眼前似乎有毫光閃現,登高遠望,滿眼是江邊美好融合的景色。
新剎:新的寺廟。
清磬:清脆的磬聲,磬是佛寺中敲擊的樂器。
般若:佛教用語,指智慧。
金經:指《金剛經》。
無著落:沒有依靠、沒有頭緒。
塵籠:塵世的束縛。
毫光:亮光。
江干:江邊。
淑景:美景。
此詩是皇帝賜給紀蔭老和尚的。皇帝在批閱奏章疲倦入睡后被清磬聲驚醒,夢中作詩醒來遺忘大半,經增補而成。當時皇帝可能在處理政務之余接觸佛法,試圖從佛法中尋求精神慰藉,在寺廟的環境中引發了對佛法和自身心境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圍繞對佛法的感悟和身處塵世的心境。其特點是將夢境、佛法思考與現實景色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并非經典之作,但反映了當時皇室對佛法的關注以及皇帝個人的精神世界。
露堤平,煙墅杳。亂碧萋萋,雨后江天曉。獨有庾郎年最少。窣地春袍,嫩色宜相照。 接長亭,迷遠道。堪怨王孫,不記歸期早。落盡梨花春又了。滿地殘陽,翠色和煙老。
春云濃淡日微光,雙闕重門聳建章。 不上樓來知幾日,滿城無算柳梢黃。
先天奧學果何傅,造化機緘存闔闢。 精微惝恍入神范,天地謂可俄而測。 奧從二畫抉秘蘊,乾元庶物因首出。 陽推陰蕩六子成,致用坎離為月日。 天人相與妙難詰,斯道豈容秦火息。 九家分派流愈遠,緯纖紛紛非所及。 韋編三絕系圣經,微言尚切明作述。 我生苦晚心好古,謾索圖書考龜策。 浩如煙海無津涯,自哂蓬心窺至賾。 眾言淆亂折以理,是非安敢決諸臆。 吉兇前定信可推,人事堪憐空役役。 優游姑樂環中趣,默參經世用皇極。 較量得失心自知,議論無用形于筆。 觀君氣宇元靜定,何慮不優入圣閾。 不鄙謂予可相友,愿鑿渾沌以報德。
半生羈旅,歲度經元夜。長是競虛名,把良宵、等閑葉舍。去年元夜,道得□身間,依舊是,客長安,寂寞孤眠者。 今年元夜。也則非鄉社。卻有人□約,攜手□、燈前月下。那知風雨,此事又參差,成怨恨,獨凄惶,清淚潸然灑。
束薪行道自歌呼,越俗安知有丈夫。 一見印章驚欲倒,相看方悔太模糊。
淡云微雨朝鮮使,去鳥歸漁交趾才。我是中朝舊供奉,江湖白發首重回。
君為利名隱,我為利名來。 羞見先生面,黃昏過釣臺。
洞庭萬頃秋月,君山一點晚煙。 安得幅巾無事,酒船吹笛江天。
行似針氈動,臥似栗裘圖。 莫欺如此大,誰敢便行拳。
眾林墜黃葉,皴皮抱翠枝。 自然根性在,不為雪霜移。 靈潤承多露,清陰貫四時。 婆娑歲寒意,每到坐遲遲。
亭枕方塘上,軒開四照新。 花涵清露曉,風卷綠波春。 日暖眠汀鷺,荷翻躍錦鱗。 熙熙游宴地,行樂慰西人。
古木西園勝,亭延上客過。 色無花卉妒,堅為雪霜多。 干育千年秀,根含一氣和。 明堂求厚棟,可得老巖阿。
結客乘公暇,流觴逐浩歌。 亂峰晴倒影,曲水宛回波。 小海逢元巳,蘭亭記永和。 西州行樂事,應比晉賢多。
卮傾好酒逢時盛,早遇春融媚景天。 龜暖戲挨初綠草,燕飛綠拂乍晴煙。 遲遲晝影花籃檻,郁郁香風蝶舞筵。 眉似柳開眸似水,怡情自愛賞湖邊。
黃河遠上白云間,一片孤城萬仞山。 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