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道士入天臺
洛陽陌上多離別,
蓬萊山下足波潮。
碧海桑田何處在,
笙歌一聽一遙遙。
洛陽陌上多離別,
蓬萊山下足波潮。
碧海桑田何處在,
笙歌一聽一遙遙。
洛陽的道路上有很多人在離別,蓬萊山下到處是波濤浪潮。滄海桑田的變化之處在哪里呢,一聽那笙歌就感覺它離我是那么遙遠。
洛陽陌:洛陽的道路,常指離別之地。
蓬萊山:傳說中的仙山。
碧海桑田:即滄海桑田,比喻世事變化很大。
遙遙:形容距離遠或時間久,這里有渺茫之意。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當時社會可能存在一定的動蕩或變遷,詩人在送道士前往天臺仙境時,有感而發創作此詩,既包含對友人的送別之情,也有對世事變化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是送別道士,突出特點是將離別之情與對仙境和世事的思考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不具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詩人獨特的情感表達和創作風格。
落落晨星大,荒荒海氣蒸。戍樓咽霜柝,水驛閃風鐙。夷騎往來熟,塵沙感慨增。劫灰何代寺,我欲問胡僧。
玉梅未落,早東風作弄,浴繭時節。衣卸湖棉猶道暖,直似殘春無別。柳眼全舒,蕉心欲展,芳草連天末。闌干凝望,玉蘭開遍如雪。猶記昔日東墻,海棠嬌倚,半被輕寒勒。最是黃昏疏雨過,掩映晶簾明月。摘粉香清,煎酥色膩,庭下曾攀折。綠窗人遠,此情還共誰說。
舊家池沼。鏡里芙蓉老。滿院飛花休要掃。過了一番殘照。人生苦戀天涯。此時那處堪歸。不道江空歲晚,白鷗尚識天隨。
群山高下漫湖漘,暝靄朝霞物物新。驛道更穿東北去,青銅影里看行人。
一聲笛破晴空煙,欲明不明五更天。樹頭殘月白墮水,湖上曉山青入船。風梵飄香落云外,波光擁棹來門前。四圍皆雪失大地,徜徉絕頂疑游仙。
慣會饕齋覓主人,身邊零鈔沒分文。誰知撞見真經紀,不遇檀那怎脫身。平生只愛呷黃湯,數日無錢買得嘗。今幸見君君莫阻,再求幾碗潤枯腸。昔日曾聞李謫仙,飲酒一斗詩百篇。感君慨賜無慳吝,貧衲何嘗出口涎。自來酒量無拘管,惟有窮坑填不滿。要同畢卓臥缸邊,告君再覓三十碗。每日貪杯又宿娼,風流和尚豈尋常。袈裟常被胭脂染,直裰時聞膩粉香。滿庫瓊芳斗色鮮,就中一朵最堪憐。恁伊萬種風流態,惟有禪心似鐵堅。昔我父娘作此態,生我這個臭皮袋。我心不比父娘心,我心除酒都不愛。
先公遺構此溪濱,嘆息年年在比鄰。帳罷管弦曾幾日,史書名姓即千春。畫圖舊壁真生草,如鏡方塘漸起塵。多謝瑤篇遠相問,疏慵不稱負薪人。
平臺秋氣郁蒼蒼,落日登臨一斷腸。若道子虛今未就,當年誰遣客游梁。梁園高宴日紛紛,帝子風流雅好文。若使平臺賓客在,已知詞賦不如君。高齋只尺小蒙城,三載逍遙傲吏情。不是春風常入夢,誰知蝴蝶等功名。秋色蕭條傍謫居,體中今日定何如。從他幾載風塵吏,不作平津相府書。長吏應憐道路傍,三年參佐有輝光。縱書下考關何事,不必詩名入薦章。楚娃雙侍玉為顏,勸酒能歌雉子斑。醉殺休論官不調,古來遷客幾人還。睢陽小吏困逢迎,醉后參差故態生。莫倚甘泉曾獻賦,君今久已罷承明。來自廬山五老峰,梁園賓客更相從。已知無意二千石,出處何如邴曼容。短發風塵老更繁,青云何日見飛翻。由來逐客人回避,遮莫詞垣與諫垣。梁苑無人秋氣悲,吳門回首淚堪垂。知君不盡平生意,海內窮交更有誰。
海岳呈珍玉笥開,瑯函霞綺自天來。千金不賣長門賦,片語能兼鄴下才。玉屑金聲蜚麗藻,錦心繡口妙新裁。誰言身隱文焉用,自有雄名遍九垓。
蓬萊水隔三千里,金銀宮闕排云起。群仙歡樂不知愁,萬樹桃花紅映水。桃花開落自年年,不管人間海作田。采藥幸逢劉阮侶,避秦卻入武陵船。西風一夜吹蒿里,座有東方饑欲死。臣朔前身是歲星,浮沈游戲諸天里。天魔跋扈天女愁,禍水橫流滿十洲。云雨行時驚楚夢,鳳凰飛去空秦樓。更聞牛女相對泣,聘錢十萬徵求急。維南有箕不可揚,維北有斗不可挹。南斗生棱北斗紅,此時王母宴春宮。階下微聞臣朔奏,翩然騎鶴來虛空。佩環隱隱天風下,集靈臺上停云駕。娥娥侍女皆傾城,五銖衣薄薰蘭麝。神光離合乍陰陽,閃閃星辰夜未央。從此青樓弄明月,不須銀漢阻紅墻。霓裳一曲羽衣舞,生春疊奏催花鼓。三千珠履多若云,十萬銀燈落如雨。微波渺渺暗通辭,香夢惺忪胡蝶癡。薦枕甄妃猶惝恍,吹簫秦女劇相思。此時遍酌群仙酒,交梨火棗勞纖手。漢皋游女洛川姬,十二金釵齊頫首。鍊方已乞息肌丸,搗藥修成不死丹。誰分天魔還震怒,卻從銀海翻波瀾。樓臺曼衍魚龍戲,蠹蟫食盡神仙字。淮南雞犬亦猖狂,狐女狐姬更妖媚。王母聞言起嘆嗟,罡風吹落自由花。金鈴莫系花枝弱,紅粉空描花影斜。花影花枝春狼籍,蓬山隔斷春消息。蜀魄于今尚泣紅,楚魂何日能成碧?三教朱英著意修,大羅天上足無愁。莫因貶謫人間去,笑倒仙人太乙舟。
路轉青楓徑,泉通古石橋。規模靈隱小,景像上方遙。書壁藤牽袂,尋源草沒鑣。每懷登覽日,東海暮生潮。
繩床竹簟曲屏風,野水遙山霧雨濛。長有灘頭釣魚叟,伴人閑臥寂寥中。
一番雨過一番晴,蠶眼已開桑眼青。鵓鳩樹頭啼不已,百舌黃鸝相共鳴。
春雨暝連朝,客來忽心喜。問客來何方,云從云洞里。為我說白云,年來妙無比。
平甫之與荊公,蓋當同而異,而公則當異而同者也。當刺謁之相從,以朋友之切磋,極兄弟之友恭。使合同異之見,而惟是之歸,予知其必有以助善政于熙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