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圣幢師
自是閨中秀
超然遠物華
心能同水月
骨自帶煙霞
翠長真如竹
黃開般若花
寄言劉鐵磨
應識趙州茶
自是閨中秀
超然遠物華
心能同水月
骨自帶煙霞
翠長真如竹
黃開般若花
寄言劉鐵磨
應識趙州茶
本是深閨中的才秀,卻能超脫于世俗繁華之外。心境如同水中月般空明,風骨自帶煙霞般的飄逸。翠綠的枝葉如真如之竹生長,綻放著般若智慧的黃花。寄語如劉鐵磨般的求法者,應當領悟趙州茶中的禪機。
物華:美好的景物或物質享受,此處指世俗繁華。
水月:佛教常用比喻,既指空幻不實之相,也形容心境清凈空明。
煙霞:山水勝景,常喻超塵脫俗的氣質。
真如:佛教術語,指事物永恒不變的真實本體。
般若(bō rě):梵語音譯,意為智慧,特指佛教的終極智慧。
劉鐵磨:禪宗公案人物,據《五燈會元》載,曾參訪趙州從諗禪師。
趙州茶:趙州禪師以“吃茶去”接機,是禪門著名機鋒,喻指當下即悟的禪法。
此詩應為作者贈給精通禪法的圣幢師所作。圣幢師雖為女性(“閨中秀”),卻能超脫世俗,深悟佛法。詩中以禪門典故與佛教意象贊其修為,推測創作于作者與圣幢師交游期間,具體時間待考。
全詩通過佛教意象與禪宗典故,贊揚圣幢師超凡的禪修境界。語言典雅凝練,禪意濃厚,既突出其“閨秀”身份的靈秀,又彰顯其悟透佛法的深邃,是一首兼具文學性與宗教性的贈禪詩。
并湖游冶路。垂冶萬柳,麹塵籠霧。草色將春,離思暗傷南浦。舊日愔愔坊陌,尚想得、畫樓窗戶。成遠阻。鳳箋空寄,燕梁何許。 凄涼瘦損文園,記翠筦聯吟,玉壺通語。事逐征鴻,幾度悲歡休數。鶯醉亂花深里,悄難替、愁人分訴。空院宇。東風晚來吹雨。
水落寒沙晚照收,沙邊誰復艤孤舟。 鮑昭自作蕪城賦,難寫江南不盡愁。
隨處禪房有水聲,我來石上坐忘形。 臨行更酌潭中淥,要洗多生業障清。
庚寅冬,予自小港欲入蛟川城,命小奚以木簡束書從。時西日沉山,晚煙縈樹,望城二里許。因問渡者:“尚可得南門開否?”渡者孰視小奚,應曰:“徐行之,尚開也; 速進,則闔。”予慍為戲。趨行及半,小奚撲,束斷書崩,啼,未即起。理書就束,而前門已牡下矣。予爽然思渡者言近道。天下之以躁急自敗,窮暮而無所歸宿者,其猶是也夫,其猶是也夫!
獨立空庭日沒西,歸鴉風急翼難齊。 故園小閣疏籬外,烏桕梢頭各早棲。
萬點寒鴉過盡西,一輪斜月向人低。 欲追殘夢驚回處,黃菊樽前剝蟹臍。
冠冕神箕裔,河山外服臣。孤危明正朔,大義恥和親。
烏白潛幽楚,狐疑暗納秦。會聞采藥使,東海見揚塵。
萬里歐洲估,飆輪夜踏潮。電燈欺素月,寶氣亙丹霄。
風雨黑洋惡,魚龍白日驕。夷歌中夜起,聽作太平謠。
笑英雄、無計撥閑愁,安得謂雄哉。盡猢猻戲弄,山魈伎倆,觸目傷懷。只為聰明些子,瞞不過靈臺。故把眉峰上,疊起愁堆。 不恨人情崄巇,恨天公生我,不作癡呆。謹陳蔬獻酒,稽首向天街。愿從今、不聞不見,與海鷗、相狎莫相猜。人生事,清風一枕,濁酒千杯。
貢舉昔同歲,艱難今論交。客愁孤館冷,樵語萬山高。
地險心仍健,崖懸夢轉勞。相攜一片石,送子發東皋。
瑤瑟泛清怨,金貂老侍臣。晨星看歷落,歧路況荊榛。
已是鑠金毀,終然片石珍。誰言好京洛,莽莽盡緇塵。
寂寂會同館,綿綿公使廬。乘潮秋泛海,借地日論租。
夏五職方缺,朝三法令殊。分明寬大意,非是偪神都。
驅馬金臺下,驚風蕩古愁。燕昭今已矣,易水日悠悠。
霸業關山影,邊心草木秋。危冠竦長劍,歲暮此淹留。
牢落悲生事,登臨愧賦才。孤煙明斷葦,寒日過空槐。
木落人歸早,風多雁叫哀。獨憐遲暮感,幽草與裴徊。
勞生何擾擾,衰鬢已蕭蕭。 偶得《楞嚴》讀,都將世慮消。 水流虛谷靜,云度碧天遙。 獨坐忘言久,西山對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