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夢
蕉團穩坐好安禪,
炯炯金鐙法座燃。
慧鳥鳴來深樹里,
亂山飛入小窗前。
云镕碧海摩晴日,
露洗空天散曉煙。
記得夢中參我佛,
色空空色悟真詮。
蕉團穩坐好安禪,
炯炯金鐙法座燃。
慧鳥鳴來深樹里,
亂山飛入小窗前。
云镕碧海摩晴日,
露洗空天散曉煙。
記得夢中參我佛,
色空空色悟真詮。
穩穩坐在蕉葉團上安心禪修,明亮的金燈在法座前燃燒。有靈性的鳥兒在深樹間鳴唱,層疊的山巒映入小窗。云朵如熔金般鋪展,與晴日相接;晨露洗過天空,驅散了拂曉的輕煙。記得夢中參拜我佛,領悟了色空不二的真諦。
蕉團:用蕉葉編成的坐具,禪修時的坐榻。
安禪:佛教徒靜坐參禪,進入禪定狀態。
金鐙:即金燈,指佛前明亮的燈盞。
慧鳥:有靈性的鳥,或喻指悟禪之靈物。
色空空色:佛教術語,出自《心經》“色不異空,空不異色”,指物質現象(色)與空性本質的統一。
真詮:真理,佛理的精要闡釋。
此詩或為詩人禪修后回憶夢境所作。詩中“憶夢”“參我佛”“悟真詮”等語,暗示創作背景與禪修體驗相關,可能是詩人在靜修中進入禪定狀態,醒后追憶夢境中領悟佛理的情景,反映其對佛教義理的探索。
全詩以禪修場景為引,通過自然意象與夢境的交融,闡釋“色空”佛理,語言凝練而意境空明,體現了詩人對禪意生活的實踐與佛理的深刻體悟,是一首融合寫景、記夢與說理的禪意詩作。
君子孝思,蘭之輝輝。蘭既坡矣,神之歆之。非神之私,精誠之幾。我其頌之,實子之師。
翰林主人,御史大夫,文章有靈。只風騷跌宕,隨時自得,神仙游戲,與物無爭。紙閣蘆簾,錦衾角枕,梁孟偏旁著艷情。房櫳悄、在琴邊酒畔,仍是書生。鏡中遠遠山橫,又何取、偎寒軟玉屏。但填成小令,憑肩指授,歌來綺語,逐字丁寧。燕貼香懷,蘭窺好夢,蚤誕嬌兒授六經。敲詩夜、恐聰明小婢,還昵康成。
荊王夢后帶微曛,莫遣閒愁便化云。花圃春陽羞照影,蓮塘秋水易成紋。百年蠻觸原同命,一代風騷合讓君。自有相思無寄處,可憐憔悴沈休文。自愧微之與牧之,敢將幽怨托新詩。盈盈野水背人去,婉婉秋棠帶雨垂。喚渡何心見桃葉,買山無命奪焉支。一從留得優曇相,花月頻年寄夢思。
學畫梅花又學詩,不須頻說見錢遲。知音自有和羹手,祇恐知音未得知。
六十一年前,吾詩已萬篇。惟憑兒子記,未任老夫傳。詩篇能暗誦,汝亦少陵兒。文選尤家學,精通及少時。
耶教傳西土,歐人拜舞忙。如何周禮在,翻使漢儀亡。奇局開千古,斯文系百王。鯫生意何有,日月自輝光。
渺渺煙波連海門,長風吹浪晝為昏。磯頭錦樹隨船出,天上銀河倒地喧。便欲乘槎貫牛斗,卻愁斷梗失山村。新寒十月登樓望,岸草汀花半不存。
蠹簡蕓編手不停,年過七十尚囊螢。閒隨月砌尋花譜,靜掃煙窗著鶴經。色變玄時翎更健,紅如錦后葉偏青。千年若集玄都樹,誰識胎仙舊姓丁。
尋山求逸民,穹谷幽且遐。清泉蕩玉渚,文魚躍中波。
心空及第無階級,直下忘懷罪性空。一念廓然三際斷,千差萬別盡圓通。
干將鏌铘世罕得,虹光熒熒日月側。騰躍萬里浮云空,秋水鵜膏凈如拭。天生奇器貴斬斷,神龍變化驂兩翼。丈人胡為臥空谷,白飯黃精鍊顏色。憶昨朝帝蓬萊宮,豸冠繡斧超拜崇。太行以北黃河東,十郡負弩旌旗紅。男兒建節控全晉,崤陵白日生雷風。掛冠卻出金馬門,奏書承明辭至尊。鹿車手挽載圖籍,公卿觀者如云屯。人生一龍還一蛇,邵平歸種青門瓜。秪今對客東山下,寧知豹纛摩高牙。寵也江湖隱淪客,窮途骯臟俗眼白。乞缽長依蘭若林,吹竽恥入王侯宅。中宵獨宿少微星,百年喜遇文章伯。功名富貴亦何有,鴻鵠冥冥薄南斗。丈人不惜解金龜,明朝還醉山中酒。
貧居日寡營,動息得自眕。時課諸生馀,還共兒童哂。出門望舊山,緣籬探新筍。歸坐夕風清,閑情寄瑤軫。
天教少昊管金行,發越清商妙莫名。萬宇虛涼機自動,千林搖落氣難平。怒為伍子潮江吼,細入歐公夜壁鳴。最是幽窗多感處,數聲唳月雁南征。氣應商聲慘又清,人閒難聽亦難名。非神非鬼洞庭樂,為鶴為風淝水兵。老葉自吟高處調,寒蛩相趁鬧中鳴。西風機籟年年事,分付與天心自平。
懷若人兮溪之東,紛多脩兮服美且榮。縱煙艇兮攀芙蓉,攀芙蓉兮入無窮,來無期兮去無蹤。
愛菊陶后鮮有聞,愛蓮周后更何人。灑然玉井閑中趣,聞說華亭沈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