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童覲王南旋
二十五年悲契闊,天南塞北兩茫然。
風塵此日猶重面,親友當時半九泉。
后會未知文酒地,清秋還是別離筵。
從茲我欲尋黃綺,乘興應迷雪夜船。
二十五年悲契闊,天南塞北兩茫然。
風塵此日猶重面,親友當時半九泉。
后會未知文酒地,清秋還是別離筵。
從茲我欲尋黃綺,乘興應迷雪夜船。
二十五年過去,悲傷于我們的分離,天南塞北彼此都感到茫然。如今在這塵世中還能再次見面,可當時的親友如今大半已離世。未來不知還能否在有詩文美酒相伴的地方相聚,在這清秋時節又是一場離別宴。從此我想要去追尋像黃綺那樣的隱士,即便乘興出游也會像雪夜乘船訪友卻又折返的人一樣迷失方向。
契闊:聚散、離合,這里指分離。
九泉:指人死后埋葬的地方,也指陰間。
黃綺:指漢初商山四皓中的黃公和綺里季,后泛指隱士。
雪夜船:用王子猷雪夜訪戴逵,至門而返的典故,體現一種隨性的態度。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但從詩中可推測,詩人與童覲王闊別二十五年后重逢又面臨分別。當時社會或許動蕩不安,親友離世,詩人歷經滄桑,因而產生了歸隱的想法。
這首詩主旨圍繞久別重逢又離別展開,抒發人生感慨和歸隱之意。其突出特點是情感深沉、用典自然。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詩人真實的情感世界。
學道窮年無寸勛,忘機似可置鷗群。
謾勞長者開青眼,送與高巖臥白云。
機鈍莫酬摩詰問,鼻端終待郢人斤。
歸來不寐思君語,落澗寒泉深夜聞。
先生詞源真洶涌,已如鳴鶴聞于天。
隋珠卻把暗投擲,但覺驚捧蛟槃圓。
終須負鼎于明主,況其致治如烹鮮。
伊尹未聘獨耕野,先生是以由居廛。
古人投筆真不淺,為有妙技非難捐。
風流顧愷雖可尚,要之無乃癡為為緣。
愿言自信龜手藥,無使小子譏便便。
幽泉端為誰,放溜雜琴筑。
山深春未老,泛泛浪蘂馥。
娟娟菖蒲花,可玩不可觸。
靈根盤翠崖,老作蛇蚓蹙。
褰裳踏下流,濯此塵土足。
何當餌香節,浄洗心眼肉。
余功到方書,萬卷不再讀。
晚歲窮名山,靈苗縱穿??。
雨收云海涌金盆,簾卷香絲破篆紋。
雙陸無心酬白璧,十千有約醉紅裙。
哦詩誤許聯師服,載酒真當過子云。
待遣秋娘呈妙舞,春衫已把水沈薰。
節近端午,乍晴乍雨。帶累達磨眼睛,特地和泥合土。
二祖不會承當,雪庭枉受辛苦。引得后代兒孫,各自開張門戶。
或放南山毒蛇,或作玄沙猛虎。雪峰連輥三毬,禾山一味打鼓。
山僧檢點將來,盡是葛藤露布。爭如吃飯著衣,此外更無佛祖。
阿嫂便是大哥妻,師姑元是女人做。
一丘胸次有余師,空此淹留歲月遲。
黃墨工夫憐我倦,簞瓢風味要君知。
新詩落筆驚翻水,俗學回頭笑畫脂。
伊洛參同得力句,還家欲舉定從誰。
翚飛高閣勢凌云,端擬云衢致此身。
直躍魯梯千尺峻,高攀蟾窟一枝春。
廓然眼界同霞域,快矣襟袍絕點塵。
髣髴麻姑亭上景,方平應約此相親。
冰出水,玉出石,破獍出窠母遭食。
宗師得法,佛祖避席。正令當行,十方辟易。
耕者驅其牛,饑者奪其食。龍驤虎驟,鐵眼銅睛。
到繩床角頭,則不寒而栗。
有此體裁,具此作略,是真臨濟兒孫,黃龍頭角。
東山與么贊之,何曾一字贊著。
風日迫佳節,一川秋意昏。
臨高分石磴,卻立數煙村。
楚制隨云物,蠻花照酒痕。
龍山嗟未久,藍水想空存。
鴻鴈頻收唳,茱萸幾斷魂。
拍肩尋熟路,登閣換余樽。
鐘梵規繩闊,親朋笑語溫。
加籩攜海嶠,聞笛憶鄉園。
夢記南柯守,兵看左角奔。
詩凡羞晉宋,發短任乾坤。
汝輩禪心起,今生道眼渾。
不知東嶂外,滟滟涌金盆。
昔人架屋著閑漢,同道嗔之不與語。
秀峰屋下沒閑人,不是超佛即超祖。
佛祖至大渠更超,此屋黃金君勿憚。
下山遍訪檀施門,必有奇人咄嗟辦。
大鑒祖師曾指出,拄地撐天黑似漆。
眾生日用多不知,王榮代代承恩力。
承恩力,皎如日,擲地金聲更堅密。
兩手持來付與人,一任高低酬價直。
送舊年,迎新歲,動用不離光影閃。
澄輝湛湛夜堂寒,借問諸人會不會。
若也會,增瑕颣。若不會,依前昧。
與君指個截流機,白云更在青山外。
蔬畦雨徑策勛時,徙種鄰墻菊兩枝。
九日無人過朱放,十分舉酒酌王尼。
花裁栗玉秋風健,香近龍涎曉夢知。
負口不應還負眼,長镵煩爾鎮相隨。
柯山月下嬋娟影,前度劉郎余故情。
詩成回首戀三宿,我亦惜花癡半生。
鴈沉寒水菩提長,蟲蝕真詮章句清。
西湖懸絕得鸞喙,可但能專五字城。
寒山忍寒哦五字,不為世間瓜與瓠。
寄庵續之則有余,法燈擬之不相似。
拾得日暮趁牛歸,豐干天明騎虎去。
可憐辛苦油澆神,年年打供國清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