剔銀燈 螢火
墻角乍驚星墜。剛待起、又遭風挫。倦憩花心,涼依豆葉,弄影輝輝漸大。幾時添個。巫山客、憶滄江我。
又向檐牙小坐。似怕蛛絲難過。隋苑流光,車囊照讀,計罪論功都可。只應猜做。含恨死、美人磷火。
墻角乍驚星墜。剛待起、又遭風挫。倦憩花心,涼依豆葉,弄影輝輝漸大。幾時添個。巫山客、憶滄江我。
又向檐牙小坐。似怕蛛絲難過。隋苑流光,車囊照讀,計罪論功都可。只應猜做。含恨死、美人磷火。
墻角忽然驚見流星墜落,剛要飛起又被風吹得折回。疲倦時停在花心,涼意中依著豆葉,光影閃爍漸漸變大。不知何時增添了一個,像巫山行客,又似我回憶滄江的舊游。又停在屋檐角上小憩,好像怕被蛛絲阻擋。隋苑中螢火蟲曾流光飛舞,車胤用囊盛螢夜讀,這些或功或過都可評說。只應被猜測是,含恨而死的美人所化的磷火。
乍:突然。
挫:挫折,此處指被風吹得折回。
憩(qì):休息。
檐牙:屋檐的邊棱,形狀如牙。
隋苑:隋煬帝的宮苑,此處代指歷史中螢火蟲的舊跡。
車囊照讀:指車胤用白絹袋裝螢火蟲照明讀書的典故(《晉書·車胤傳》)。
磷火:俗稱鬼火,舊時認為是尸體腐爛產生的火光。
此詞約創作于詞人閑適觀察自然之際,通過對螢火蟲動態的捕捉,結合歷史典故與個人聯想,抒發對微小生命的獨特感悟。具體創作時間與背景無明確史料記載,推測為詞人觸景生情之作。
全詞以“螢火”為核心,通過細膩的行為描寫與典故融合,既展現螢火蟲的靈動與脆弱,又以“含恨死”的想象賦予其悲劇色彩,體現詞人對自然之物的敏銳觀察與情感投射,語言鮮活而富有層次。
群山帶雨陰云重,滄海連天水氣昏。 遙想真人乘鐵舸,往來三島鬼神奔。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