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李舒州二首 其二
一跌竟不起,
兩州空復更。
臺綱元振舉,
物論甚分明。
遂絕朝天騎,
空傳跨海鯨。
遙知流涕者,
豈但一門生。
一跌竟不起,
兩州空復更。
臺綱元振舉,
物論甚分明。
遂絕朝天騎,
空傳跨海鯨。
遙知流涕者,
豈但一門生。
一次跌倒竟再未起身,曾主政的兩州空自更換長官。您本已重振御史臺綱紀,輿論對您的評價十分明確。從此再無朝見天子的車馬,只余大鯨跨海的傳說流傳。遠知痛哭流涕之人,豈止是您的一個門生。
一跌:委婉指去世
兩州空復更:指李舒州曾主政兩州,如今州官更替卻再無他這樣的良吏
臺綱:御史臺的綱紀,代指監察事務
物論:輿論、眾人的評價
朝天騎:朝見皇帝的車馬,代指入朝面圣
跨海鯨:比喻才略宏大如海中巨鯨
一門生:指門下學生或親近之人
此詩為李舒州去世后所作挽詩。李舒州曾任兩州長官,在御史臺任上整頓綱紀,政績顯著、口碑甚佳。詩人痛惜其驟然離世,故從政績、才略、哀慟三方面追思,表達深切哀悼。
詩中既哀悼李舒州的驟然離世,又肯定其整頓臺綱的政績與宏大才略,更以'豈但一門生'強調其影響之廣,是一首情感真摯、評價中肯的挽詩。
坐化不圖元自在,香煙袞袞升中天。此時忘助皆無有,獨覺靈根歸自然。
八十高年林下老,四千馀里夢中家。云安雙鯉隨春水,為我傳書到永嘉。
去日幾曾知是夢,上樓新月太朦朧。鳳子已隨春去遠,南園又綠點輕紅。
君平休棄世,市肆亦容身。黃老何須學,英雄自有神。云生長水白,花發曲臺春。寂寞鉤簾下,行吟念楚臣。
觀風使者入松關,為向閒人問太閒。潦盡正憐秋后水,云深偏愛雨中山。陳郎節指西川去,馬子帆朝北斗還。更欲與君尋古刻,南巖石上洗苔斑。
翠袖辭金殿,青苔閉紫宮。香寒羅帳曉,春歇玉階空。艷態消花上,悲情落管中。君王恩未薄,妾夢向來同。
布谷聲初定,欣看麥已秋。兩岐虛頌瑞,八口但消憂。地薄難盈室,心勞豈植疇。獨憐春雨足,兼可望甌窶。
白露掩江皋,青滿平地蕪。長夜亦何際,銜思久踟躕。企余重蘭貝,清才富金瑜。獨艷始東山,擅麗終西都。云精無永滯,水碧豈雁濡。屬我茲景半,賞爾若光初。折麻異離群,紉蕙非索居。頻贈既雅歌,還懷諒短書。
秋至衣裳薄,思歸未有涯。得如江巨孝,處處自將車。
羽林北落奉王鈇,入市何人也荷殳。束伍自知存尺籍,餐錢空復飽侏儒。內廷閱操軍聲舊,貂貴臨戎廟算殊。城社隱謀窺不得,況堪泥首又中樞。
東風歸路借高涼,寫訪先生講學堂。官舍一清如傳舍,與鄉相見當家鄉。燈前細雨留僧話,花底新寒解客裝。惆悵舊游身已老,不堪回首憶齊昌。
萬松聲里暮濤寒,盡在參云一望間。只欠懸流二千尺,天風吹下翠屏山。
遠山橫碧一溪清,白鳥飛邊落照明。吏散庭階一無事,綠陰亭上又詩成。
封禪無書上漢庭,生平不負北山靈。七言麗句傳書史,千古清風剩草亭。湖上秋風維客棹,山前落日下南屏。梅花白鶴無消息,水自潺湲草自青。
愛看鉆天鷂子高,不知前后只知跑。風吹昨夜棠梨折,臥刺如針伏板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