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縷曲 次絅士韻
北宋南唐繼。問詞壇、雙飛健將,而今有幾。太白才華江令筆,一樣花生夢里。譜妙句、金荃堪擬。舊釀蒲桃新撥甕,倒芳樽、共把塵襟洗。滄海量,更誰比。
清談雅吐如虹氣。騁吟懷、齊霏玉屑,塵揮難已。便化西湖波作酒,那怕劉伶醉死。總不學、眼醒屈子。我亦澆書成素癖,要青旗、買遍江南地。拼酩酊,畫屏倚。
北宋南唐繼。問詞壇、雙飛健將,而今有幾。太白才華江令筆,一樣花生夢里。譜妙句、金荃堪擬。舊釀蒲桃新撥甕,倒芳樽、共把塵襟洗。滄海量,更誰比。
清談雅吐如虹氣。騁吟懷、齊霏玉屑,塵揮難已。便化西湖波作酒,那怕劉伶醉死。總不學、眼醒屈子。我亦澆書成素癖,要青旗、買遍江南地。拼酩酊,畫屏倚。
北宋和南唐的詞風一脈相承。試問詞壇上,像北宋南唐那些杰出詞人一樣的雙飛健將,如今還有幾個呢?詞人有著李白般的才華、江淹那樣的文筆,一樣能在夢里妙筆生花。所譜寫的美妙詞句,能與《金荃集》相媲美。打開新甕倒出陳年的葡萄酒,大家一起舉起芬芳的酒杯,洗滌塵世的襟懷。這如滄海般的海量,誰能相比呢?清談時高雅的談吐有著如虹的氣勢。盡情抒發吟詠的情懷,話語如紛紛玉屑,說起來就難以停下。就算把西湖的水都化成酒,也不怕像劉伶那樣喝到醉死。總之不學清醒的屈原。我也有以酒澆書的癖好,要拿著青旗,把江南的酒都買遍。拼著喝得酩酊大醉,倚靠在畫屏旁。
金縷曲:詞牌名。次絅士韻:依照絅士的詞韻來創作。
太白:指唐代詩人李白。江令:指南朝文學家江淹,曾任尚書令,世稱江令。
花生夢里:傳說江淹曾夢人授以五色筆,此后文思大進;李白曾夢筆生花,后才華橫溢。
金荃:指《金荃集》,唐代溫庭筠詞集,多寫閨情。
蒲桃:即葡萄,這里指葡萄酒。
塵襟:塵世的襟懷。
劉伶:魏晉時期名士,以嗜酒著稱。
屈子:指屈原,他清醒于世,不與世俗同流合污。
澆書:以酒澆愁,這里指借酒激發文思。素癖:一向的癖好。
青旗:酒旗。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從詞的內容推測,當時詞壇可能缺乏像北宋南唐時期那樣的杰出詞人,詞人有感于此,借詞抒發自己的感慨和情懷。或許詞人在與友人的聚會中,飲酒清談,激發了創作靈感,寫下此詞。
這首詞主旨在于感慨詞壇人才,抒發自身豪情。其突出特點是豪放灑脫的風格和豐富的用典。在文學史上雖不一定有重大影響,但展現了當時詞人的創作風貌和情感世界。
越嶺仙姿迥異常,洞庭春染六銖裳。枝橫碧玉天然瘦,蕾破黃金分外香。反笑素英渾淡抹,卻嫌紅艷太濃妝。臨風浥此薔薇露,醉墨淋漓寄渺茫。冰姿夢里慕姚黃,滴蠟凝酥別樣妝。生妒白紅太濃淡,懶施朱粉自芬芳。寒英深染薔薇露,冷艷微熏篤耨香。受用清絕恣吟繞,惜花一念未全忘。
二龍南去海茫茫,社屋寒來雁叫霜。萬死搴旗還舉義,千金脫險竟浮洋。都城不泯忠臣祀,國論猶傳政事堂。志士悲歌多感慨,后人誰識謝翱狂。
蜀山筠杖破秋霜,應有詩人見佛光。磨走蟻行皆世路,先生物外立蒼茫。
射蛇戲馬老劉郎,不為乾坤減戰場。三徑寒華空悵望,閒居無酒對重陽。心炎何處不南荒,瘴海煙深有玉堂。隨地著身無得喪,菊花開日即重陽。此身生死國興亡,搖落年年本是常。無奈潘郎解悽怨,滿城風雨近重陽。衣冠南渡紫微郎,流落天涯事可傷。不是詩人終不會,亂山深處過重陽。戰塵漠漠草荒荒,兵過村空菊自黃。死盡親知身偶在,干戈叢里見重陽。
河水悠悠雁影長,長安回首淚成行。可憐三十年前客,明日扁舟是故鄉。
水際朱陵驛,山顛磴道懸。連峰綠岸外,斷雨白鷗前。巖筱垂還起,江云濕亦鮮。可知帆席重,那怪路遷延。
貴賤各有命,昧者苦保持。殷勤話言接,轉面不可知。一言相千秋,冠蓋嚇來馳。鴳雀鳱梧桐,翕習鸞鳳饑。雞鳴市朝動,董生方下帷。
洞里仙人枉費功,鑿江屈曲做神通。千縈萬繞留江住,畢竟奔流入峽中。
移苗時節雨連天,白水青秧滿大田。天欲先生歸去后,故留遺愛在豐年。
古郢云開白雪樓,漢江還繞石城流。何人知道寥天月,曾向朱門送莫愁。
非妃非后亦非嬪,傾國傾城更傾人。未信青衣誠禍水,終知玉面本兇神。居賢作圣顏何厚,害國殘民罪最真。一具橫陳陰憤大,萬千烈士恥為鄰。
石頭城下系孤篷,滿眼興亡六代宮。吳晉山川非舊國,宋齊陵墓但秋風。犧牲不入諸天界,花月高歌永夜中。欲問漁翁渾不識,年年江上蓼花紅。
何處有花堪結椽,溪邊園里樹相連。一齋一榻同燈火,江草江花自歲年。元亮高樓須避俗,巖青異骨合成仙。東風兩岸黃鸝語,我亦中流坐我船。
銀漢無聲,澹云籠月,汀煙落木蕭蕭。悵西風萬里,江上停橈。玉砌雕闌何處,霓裳曲、鳳管鸞簫。休重問,傷心往事,都付寒潮。河橋。當年惜別,翠雁濕啼痕,斂衽魂銷。感新愁磊磈,有酒難澆。行徑紅蘭香歇,低顰念、暮暮朝朝。銀屏悄,定應晚妝,宮黛慵描。
風雨瀟瀟雞亂呼,使君無奈賦歸歟。草玄易覓揚雄宅,到寺難求太史書。白發詞臣還秘省,紫苞威鳳耀云裾。會看同住京華日,退食時時一起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