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皋十首 其三
小閣高原最上頭,
下床莫遣許公羞。
如今老罷欄邊意,
不是元龍百尺樓。
小閣高原最上頭,
下床莫遣許公羞。
如今老罷欄邊意,
不是元龍百尺樓。
小閣樓建在高原的最高處,下床可別讓許汜那樣的人感到羞愧。如今我年老體衰,在欄桿邊的心境,已不再是當年陳登那種豪氣了。
東皋:泛指田野或高地。
小閣:小閣樓。
許公:指許汜,三國時人,曾批評陳登(元龍)傲慢無禮。陳登認為許汜只知求田問舍,胸無大志,便讓他睡下床,自己睡上床。
元龍百尺樓:陳登,字元龍。劉備曾說陳登有“湖海之士,豪氣不除”,陳登曾住百尺高樓。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如今老罷”可推測是詩人晚年所作。當時可能詩人經歷了人生起伏,壯志未酬,年老后心境發生了變化,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年老后心境的轉變,不再有年輕時的豪情壯志。其特點是用典巧妙,通過對比今昔展現情感變化。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詩人個體的情感歷程。
帝京初伏候,出象浴城湍。乍映長壕黑,時泅巨浪漫。有顛皆積垢,無尾不藏瘢。出沒漩渦口,崔嵬甃岸端。巴蛇吞未下,滟石浸還乾。決蕩粗泥落,吹噴細雪殘。鼻卷荷屈水,牙劃藕穿瀾。逐隊趨蹄易,呼群拭背難。秣芻廝養習,湔刷羽林官。并是生殊域,同來飼一闌。不爭儔力大,共荷主恩寬。帶濕驚鉤鐵,攜涼臥藁摶。黿鼉心不畏,鼠豕額何攢。昨日誰狂走,今朝爾頓安。從茲須自愛,莫更損闌干。
散步東郊見野煙,隔溪遙喚釣魚船。名園冷落皆荊棘,閒過僧廊看木棉。
桃李吹香入夾城,東風沽酒聽啼鶯。豺狼遠遁都亭肅,龍馬來游洛水清。上苑有書曾諫獵,河湟多事要談兵。云山不是邀歡日,難折三花一寄聲。
瘦藤扶病骨,老樹息閒身。客去無多久,春光分外新。再來成熟路,相戒護重茵。莫訝江天迥,回車近北辰。
階蓂凋葉盡,宮漏滴聲殘。玉幾俄遺訓,龍樓罷問安。云容愁慘戚,風色慟悲酸。萬古馀功德,煌煌玉冊寒。
當秋露重,橫空河淡,堤外璧月低掛。茫茫水影愁空闊,還見亂烏驚樹,雪浪連野。恰似暮潮攔海至,怯百幅、云帆都卸。懷故宇、冷淚如波,悄悄入懷瀉。應念天涯鼓角,世間燈火,幾日西風樓榭。隔簾難見,但聞微嘆,那管容華輕謝。問年年此際,達曙誰同美清夜。還休倩、斷翰零羽,再度關山,相思無處寫。
柳堰迷丹日,蓬扉啟綠煙。人間啼鳥外,興劇落花前。野色連三徑,山光滿四筵。鹔鹴隨可解,堪作酒家錢。
孤舟行不得,最恨鷓鴣聲。峽暗三秋雨,林開一日晴。相思生白發,獨往憶青城。不有神仙術,那消婉孌情。
書破來鴻在,情深柰鼠何。黃花十月雨,白草九江波。云夢荊人獵,瀟湘屈子歌。淹留君太久,吾道竟蹉跎。
鶴骨難污世上塵,西風惆悵瘞湖云。莫悲生死今朝隔,須信仙凡此路分。丹灶空遺雞犬恨,青山誰吊鹿麋群。蓬萊今古知何在,秋草唯添處處墳。
天作地藏人肇文,天泉左右交流新。莫言洙泗人天遠,同地同天同此人。
兒時學道逃悲歡,只今未免憂饑寒。浮生萬事蟻旋磨,冷官十年魚上竿。竹林步兵亦忍辱,長安閉門出無仆。門前故人擁廬兒,政坐向來甘碌碌。公不見古人有待良不多,利名溺人甚風波。垂露成幃仲長統,明月為燭張志和。塵中別多會日少,世事欲談何可了。胸中萬卷已無用,勸公留眼送飛鳥。兩翁觀光今幾時,賦歸有約時已稽。未暇藏身北山北,且須覓地西枝西。愿從我翁歸洗耳,不用妓女污山水。肩輿亦莫要仆夫,自有門生與兒子。
執競武王,無競維烈。不顯成康,上帝是皇。自彼成康,奄有四方,斤斤其明。鐘鼓喤喤,磬筦將將,降福穰穰。降福簡簡,威儀反反。既醉既飽,福祿來反。
身閑閉關晏坐,蕭然一室無嘩。靜橋數竿竹木,環居數畝桑麻。但信有生似寄,始知無處非家。往業難逃定數,妄想空自紛拿。煩惱場中佛事,紅壚焰上蓮花。青山臥游亦好,白云仰視何涯。窗外鳶魚活潑,床頭經典交加。狉狉鹿豕籬畔,忙忙燕雀檐牙。
橘仙巖下曾相見,沙合橋頭杜宇啼。白發故人官滿去,一蓑寒雨上春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