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憤
花飛草長太無情,百感多于靜處生。
未死豈甘忘骨肉,有生何苦負聰明。
處囊壯志應無用,躍冶文心不肯平。
蝸角祇今余一笑,向來容易說功名。
花飛草長太無情,百感多于靜處生。
未死豈甘忘骨肉,有生何苦負聰明。
處囊壯志應無用,躍冶文心不肯平。
蝸角祇今余一笑,向來容易說功名。
花開草長的春日景象太過無情,萬千感慨總在寂靜時油然而生。尚未死去怎甘心遺忘骨肉親情,有生之年何苦辜負自己的聰明才智。雖有毛遂自薦的壯志卻無處施展,如金屬躍出熔爐般的文心難以平靜。如今對蝸角般微小的功名只剩一笑,從前總把功名說得太過輕易。
花飛草長:化用丘遲《與陳伯之書》中“暮春三月,江南草長,雜花生樹”句意,此處反用其春意盎然之景,暗含時光流逝的無奈。
處囊:典出《史記·平原君列傳》“使遂蚤得處囊中,乃穎脫而出”,指才華未得施展。
躍冶:典出《莊子·大宗師》“今大冶鑄金,金踴躍曰‘我且必為鏌铘’”,喻文思如熔金般難以抑制。
蝸角:典出《莊子·則陽》“有國于蝸之左角者曰觸氏”,比喻微小的功名。
祇今:如今。
向來:從前。
具體創作背景暫無確切史料記載,推測可能作于詩人經歷人生波折、壯志難伸之際,通過“書憤”直抒胸臆,反映對現實的感慨與自我調適的心路。
此詩以春日景象起興,由靜處生感引出對親情、才智、功名的思考,既嘆壯志難酬之憤,又悟蝸角功名之輕,展現了詩人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情感真摯,用典自然,是一首典型的抒情言志之作。
早知君愛歇,本自無縈妒。誰使恩情深,今來反相誤。 愁眠羅帳曉,泣坐金閨暮。獨有夢中魂,猶言意如故。
君愛本相饒,從來事舞腰。那堪攀玉座,腸斷望陵朝。 怨著情無主,哀凝曲不調。況臨松日暮,悲吹坐蕭蕭。
梁苑隋堤事已空,萬條猶舞舊春風。 那堪更想千年后,誰見楊花入漢宮。
殘花何處藏,盡在牡丹房。嫩蕊包金粉,重葩結繡囊。 云凝巫峽夢,簾閉景陽妝。應恨年華促,遲遲待日長。
行行點點,問誰將淡墨,憑空灑遍。雪壓危橋,月暈閑庭,描寫春愁秋怨。
蘆花港淺參差過,還認是、掠波歸燕。帶斜陽、時近南樓界出,一繩天遠。
總使懸針垂露,只模糊不辨,隸蟲符篆。寫上征衫,落到寒砧,可也寄封書便。
驚弦任爾高飛起,原依約、晴川荒甸。最銷魂、暮雨朝云,吹墮平沙難見。
鑒破千年渾沌心,石楠當戶洞音音。 詩{左朋右瞿}猶怯春寒在,捫石梯云不敢深。
杖桂松花酒一瓢,手挼柏子雜香燒。 山空露冷吟招隱,掉首諸賢不受招。
上神仙住九上華,故留靈鎖護煙霞。 云根欲斷溪回處,浪出常山幾片花。
誰擘巖扉石竇開,中流玉水潄蒼苔。 有時卷雪從天下,端是源頭蓄得來。
水村月淡云低。為愛寒香晚吹。瘦馬立多時。是誰家、茅舍竹籬。 三三兩兩芳蕤。未放瓊鋪雪堆。只這一些兒。勝東鳳、千枝萬枝。
蒼松翠束寒流,飛下長身白玉虬。 吐出英云千盡雨,須臾霽水痕收。
柱天屹頁斷鰲根,臥草蒙茸伏虎痕。 想見山中明月夜,有人長嘯抱昆侖。
竹幾蒲團石室中,細書抱樸參同。 寧聲碧眼朱高十,何必攜琴下閬風。
山出涓寒一道泉,昱聲落澗玉錚然。 轆轤引上泥丸頂,便是人間料腳仙。
蹴罷秋千,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刬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