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望
地祇逃秀境,神化或殷雷。
裂漢媧補合,高峰劍躍開。
即今新定業,何世不遺才。
若是浮名道,須言有禍胎。
地祇逃秀境,神化或殷雷。
裂漢媧補合,高峰劍躍開。
即今新定業,何世不遺才。
若是浮名道,須言有禍胎。
地神逃離了秀麗之境,神奇變化或許伴隨著隱隱雷聲。像銀河裂開又被女媧補合,高峰好似寶劍躍出而分開。如今新的功業已定,哪個時代會遺漏人才呢。如果追求的是浮名之道,那必然會有災禍的根源。
地祇:地神。
殷雷:雷聲。
裂漢:裂開的銀河。媧補合:傳說女媧煉石補天。
浮名道:追求虛名的途徑。
禍胎:災禍的根源。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考證。詩人可能處于一個社會變革或個人有所感悟的時期,看到世間的變化和人們對名利的追求,從而創作此詩表達自己的思考。
這首詩主旨在于借自然景象和神話傳說,表達對時代與人才關系的看法,以及對追求浮名的批判。其想象奇特,思想深刻,展現了詩人獨特的視角和對人生社會的洞察。
廬山董鳳曾栽杏,鳳嶺知微亦種桃。怕有人來問前古,澗中不肯放漁舠。
路險仍遭雨,人疲又絕糧。山花空的歷,我馬自玄黃。草屋家家破,秋田處處傷。昔年羈宦者,青史著歐陽。
居懷常閔默,別思更迢遙。尺璧諒非寶,枯桐惟半焦。鹓鸞勞覓侶,松桂枉相招。尚忝仆臣正,誰云淹下僚。
一夜中弇雷,率然穿作峽。蜿蜒詰曲中,時時露鱗甲。
但教為菡萏,不愿作芙蓉。菡萏未開好,含葩似阿儂。
三載裹麻制易終,百年孤露恨難窮。劬勞未報生身德,富貴長思汗馬功。縱使天荒并地老,誓全子孝與臣忠。題詩擬續南陔什,只愧才疏語不工。
綠陰慘結閑庭,捲簾不耐看風雨。竹深煙徑,柳鋪云影,淡然秋浦。小閣凄涼,畫屏寂寞,恨知何許。聽杜鵑啼罷,落紅吹散,只剩得、愁如縷。一自楚些賦后,又嬋娟、幾番三五。琴書晝永,衣香猶在,綺窗無語。雪絮吟殘,梨花夢杳,傷心千古。倚闌干、只有芊綿芳草,碧絲難數。
無營無欲自如如,寂靜空齋晝寢馀。渴飲三杯市沽酒,閑看一卷道家書。奔趨勢利心元薄,接奉交朋老漸疏。終指嵩峰待歸去,白云深處卜巖居。吾宗偉量固難如,萬頃澄波更有馀。吟遍人寰四時景,讀窮仙館百王書。青山綠水牽情切,要路權門著意疏。只恐愛閑閑未得,華居須作相君居。甲第新修盡不如,遍栽花卉地無馀。囊中恥貯千金寶,架上惟藏四部書。一炷白檀煙細細,百竿脩竹影疏疏。終須副卻蒼生望,別筑沙堤到盛居。老去襟懷強坦如,故園迢遞戰爭馀。休思已往曾經事,但訪從來未見書。止水寸心常淡靜,亂蓬雙鬢任蕭疏。會當懸卻車輿后,少室山前別卜居。自念平生誰得如,一家衣食喜盈馀。新開北戶都緣竹,特搆南堂只為書。已嘆病來歡笑減,那堪老去往還疏。謝他蓬島神仙客,時下三清訪陋居。
侯登庸兮龍飛初,皇心懇懇兮治之圖。侯蒞我兮我以舒,弱之植兮彊之鋤。生理遂兮租罔或逋,弗遑寧處兮侯云痡。枳棘剪兮鸞鳳徂,我始聞之涕漣如。深山窮民走且呼,陽靈匿兮天欲晡。魂杳杳兮征修途,侯乎侯乎世所無。侯之生兮我無茍趨,侯之沒兮我非空譽,噫吁戲兮云何盱。
單父堂前玉兩竿,政閒每日報平安。可人千尺冰霜操,要看亭亭到歲寒。
夜泊走筆賦狂草,腕底賦書兩俱好。近世爭推王覺斯,鐸也埋幽傅山杳。王郎高歌斫劍铓,張顛書后狂更狂。目無伯英與懷素,一揮星斗墮硯旁。吾曾楷法摹鐘王,運肘力怯鼎莫扛。老來揮毫草荒荒,狼籍紙端刺與芒。君書宛轉心手暢,清泉九曲水流觴。殿卷似吹隃麋香,主人寶之儲縹囊,驚看永夜騰輝光。
秘駕良難辯,司夢并成虛。未驗周為蝶,安知人作魚。空聞延壽賦,徒勞岐伯書。潛令六識擾,安能二惑除。當須耳應滿,然后會真如。
相看黃發齒猶兒,化石神丹信有之。何處瓠犀徒自美,相依車輔預防危。東方編貝惟求粟,孫楚臨流只自頤。若遇侯鯖同大嚼,年來休訝我遲遲。
昔有博望侯,鑿空訪河源。歸謂中國人,青天半昆崙。黃河捲地軸,日夜東南奔。何如海上槎,逢此方外客。飄然犯銀漢,白榆寒歷歷。織女笑解裝,橐中支磯石。兩奇不相遭,萬古疑其神。周翁貌此圖,無乃為解紛。嵯牙老龍浪所斤,一紀一貫秋空輪。乘槎之客今姓張,飄須渥丹雙眼方,燕頷不取黃金章。泠泠腋風助徜徉,白云如繭天茫茫。沖波萬穎玉不定,空青一點銜扶桑。道逢扶桑君,挽之不肯住。我欲馮虛叩廣寒,高扃璚宇無眠處。褰裳訪織女,怪謂汝曹好傳天語,令汝徘徊不得去。倘過酒星煩致聲,人間尚有王先生。天瓢沆瀣如未熟,笙鶴何年醉太清。
安陽好,千古鄴臺都。穗帳歌人春不見,金樓夢鳳夜相呼。輦路舊縈紆。閑引望,漳水繞城隅。暗有漁樵收故物,誰將宮殿點新圖。平野漫煙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