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客泛舟浮邱
鄉國喧闐色,琴尊澹蕩游。
酌君五日酒,莫向楚江洲。
浣態憐西子,詩情對惠休。
煙堤人四望,何幸得同舟。
輕妝飄越苧,新曲按齊紈。
素領樺皮篋,清宜竹籜冠。
風花來往共,山水有無看。
或是真龍子,雙雙故繞闌。
江中千百舫,我輩選雙舲。
緇艷從分載,鷗鳧又隔汀。
浮家終有策,吊古恐無靈。
不道虛長日,煙林火數星。
舵樓任極目,舟陣鸛鵝齊。
標錦經花擲,宮羅倩醉題。
靈潮千丈送,游旆五方迷。
不仗繒符力,江城散鼓鼙。
鄉國喧闐色,琴尊澹蕩游。
酌君五日酒,莫向楚江洲。
浣態憐西子,詩情對惠休。
煙堤人四望,何幸得同舟。
輕妝飄越苧,新曲按齊紈。
素領樺皮篋,清宜竹籜冠。
風花來往共,山水有無看。
或是真龍子,雙雙故繞闌。
江中千百舫,我輩選雙舲。
緇艷從分載,鷗鳧又隔汀。
浮家終有策,吊古恐無靈。
不道虛長日,煙林火數星。
舵樓任極目,舟陣鸛鵝齊。
標錦經花擲,宮羅倩醉題。
靈潮千丈送,游旆五方迷。
不仗繒符力,江城散鼓鼙。
故鄉的土地上充滿熱鬧喧囂的景象,我與友人攜琴帶酒,自在悠閑地泛舟漫游。斟滿這端午時節的美酒共飲,莫要提及那楚江的哀愁。浣紗的姿態令人想起西施的嬌美,詩意的對話堪比與惠休的酬唱。煙霧籠罩的江堤上眾人四下眺望,何其有幸能與君同船共游。輕盈的妝容如越地苧麻般飄逸,新譜的曲子配合著齊地白絹的舞衣。素白的脖頸旁放著樺皮小箱,清爽的氣質正適合竹籜編成的帽子。風中的花影與我們一同往來,山水的輪廓若隱若現。或許是遇著了真龍之子,雙雙繞著船欄嬉戲。江中有成百上千的船只,我們偏偏選中這一對小船。華艷的歌姬各自分船乘坐,鷗鳥水鴨又相隔在水汀。若想以船為家終有計策,憑吊古跡卻恐難尋靈驗。不說這虛擲的漫長白日,煙林中已亮起幾點火光。在舵樓上極目遠望,船陣排列如鸛鵝齊飛。錦繡標識隨落花拋灑,宮羅錦緞借著醉意題詩。千丈靈潮推送我們前行,游船上的旗幟在五方迷亂。不依靠絲綢符紙的神力,江城的鼓鼙聲已漸漸消散。
澹蕩:悠閑自在,無拘無束
五日酒:指端午節飲用的酒,五月初五為端午
西子:西施,春秋時期越國美女,此處代指美人姿態
惠休:南朝宋詩僧,此處借指善詩的友人
越苧:越地(今浙江一帶)產的苧麻織物,質地輕薄
齊紈:齊地(今山東一帶)產的白絹,以細膩著稱
竹籜(tuò)冠:用竹筍外皮編織的帽子,清爽透氣
靈潮:指有規律的漲潮,或帶有神話色彩的潮水
旆(pèi):旗幟
繒符:用絲綢制成的符紙,舊時用于祈福或驅邪
鼓鼙(pí):戰鼓,此處泛指喧鬧的聲響
此詩當為作者與友人于故鄉水域泛舟時所作。從“鄉國喧闐色”“浮家終有策”等句推測,可能創作于太平閑適之際,作者與客共游,借景抒懷,記錄下舟中雅集的歡娛場景。
全詩以“泛舟”為線索,串聯起飲酒、觀舞、望景、題詩等細節,生動展現了與客同游的閑適之樂。語言工麗,意境開合有度,既寫局部雅趣(如“輕妝飄越苧”),又繪宏觀江景(如“舟陣鸛鵝齊”),是一首描繪文人雅集的佳作。
賦西江月詞。 南國秋光過二,賓鴻未帶初寒。 洞中駝褐已嫌單。洞口猶須揮扇。 夕照千峰互見,晴空萬象都還。 羨他漁艇系澄灣。欹枕玻璃一片。
貞觀六年,太宗謂侍臣曰:“看古之帝王,有興有衰,猶朝之有暮,皆為敝其耳目,不知時政得失,忠正者不言,邪諂者日進,既不見過,所以至于滅亡。朕既在九重,不能盡見天下事,故布之卿等,以為朕之耳目。莫以天下無事,四海安寧,便不存意。可愛非君,可畏非民。天子者,有道則人推而為主,無道則人棄而不用,誠可畏也。”魏征對曰:“自古失國之主,皆為居安忘危,處治忘亂,所以不能長久。今陛下富有四海,內外清晏,能留心治道,常臨深履薄,國家歷數,自然靈長。臣又聞古語云:‘君,舟也;人,水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陛下以為可畏,誠如圣旨。”
貞觀初,有上書請去佞臣者,太宗謂曰:“朕之所任,皆以為賢,卿知佞者誰耶?”對曰:“臣居草澤,不的知佞者,請陛下佯怒以試群臣,若能不畏雷霆,直言進諫,則是正人,順情阿旨,則是佞人。”太宗謂封德彝曰:“流水清濁,在其源也。君者政源,人庶猶水,君自為詐,欲臣下行直,是猶源濁而望水清,理不可得。朕常以魏武帝多詭詐,深鄙其為人,如此,豈可堪為教令?”謂上書人曰:“朕欲使大信行于天下,不欲以詐道訓俗,卿言雖善,朕所不取也。”
貞觀十年,魏征上疏曰:臣聞為國之基,必資于德禮,君之所保,惟在于誠信。誠信立則下無二心,德禮形則遠人斯格。然則德禮誠信,國之大綱,在于君臣父子,不可斯須而廢也。故孔子曰:“君使臣以禮,臣事君以忠。”又曰:“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文子曰:“同言而信,信在言前;同令而行,誠在令外。”然而言而不信,言無信也;令而不從,令無誠也。不信之言,無誠之令,為上則敗德,為下則危身,雖在顛沛之中,君子之所不為也。
自王道休明,十有余載,威加海外,萬國來庭,倉廩日積,土地日廣,然而道德未益厚,仁義未益博者,何哉?由乎待下之情未盡于誠信,雖有善始之勤,未睹克終之美故也。昔貞觀之始,乃聞善驚嘆,暨八九年間,猶悅以從諫。自茲厥后,漸惡直言,雖或勉強有所容,非復曩時之豁如。謇諤之輩,稍避龍鱗;便佞之徒,肆其巧辯。謂同心者為擅權,謂忠讜者為誹謗。謂之為朋黨,雖忠信而可疑;謂之為至公,雖矯偽而無咎。強直者畏擅權之議,忠讜者慮誹謗之尤。正臣不得盡其言,大臣莫能與之爭。熒惑視聽,郁于大道,妨政損德,其在此乎?故孔子曰“惡利口之覆邦家者”,蓋為此也。
且君子小人,貌同心異。君子掩人之惡,揚人之善,臨難無茍免,殺身以成仁。小人不恥不仁,不畏不義,惟利之所在,危人自安。夫茍在危人,則何所不至?今欲將求致治,必委之于君子;事有得失,或訪之于小人。其待君子也則敬而疏,遇小人也必輕而狎。狎則言無不盡,疏則情不上通。是則毀譽在于小人,刑罰加于君子,實興喪之所在,可不慎哉!此乃孫卿所謂“使智者謀之,與愚者論之,使修潔之士行之,與污鄙之人疑之,欲其成功,可得乎哉?”夫中智之人,豈無小惠?然才非經國,慮不及遠,雖竭力盡誠,猶未免于傾敗;況內懷奸利,承顏順旨,其為禍患,不亦深乎?夫立直木而疑影之不直,雖竭精神,勞思慮,其不得亦已明矣。
夫君能盡禮,臣得竭忠,必在于內外無私,上下相信。上不信,則無以使下,下不信,則無以事上,信之為道大矣。昔齊桓公問于管仲曰:“吾欲使酒腐于爵,肉腐于俎,得無害霸乎?”管仲曰:“此極非其善者,然亦無害于霸也。”桓公曰:“如何而害霸乎?”管仲曰:“不能知人,害霸也;知而不能任,害霸也;任而不能信,害霸也;既信而又使小人參之,害霸也。”晉中行穆伯攻鼓,經年而弗能下,饋間倫曰:“鼓之嗇夫,間倫知之。請無疲士大夫,而鼓可得。”穆伯不應,左右曰:“不折一戟,不傷一卒,而鼓可得,君奚為不取?”穆伯曰:“間倫之為人也,佞而不仁,若使間倫下之,吾可以不賞之乎?若賞之,是賞佞人也。佞人得志,是使晉國之士舍仁而為佞。雖得鼓,將何用之?”夫穆伯,列國之大夫,管仲,霸者之良佐,猶能慎于信任、遠避佞人也如此,況乎為四海之大君,應千齡之上圣,而可使巍巍至德之盛,將有所間乎?
若欲令君子小人是非不雜,必懷之以德,待之以信,厲之以義,節之以禮,然后善善而惡惡,審罰而明賞。則小人絕其私佞,君子自強不息,無為之治,何遠之有?善善而不能進,惡惡而不能去,罰不及于有罪,賞不加于有功,則危亡之期,或未可保,永錫祚胤,將何望哉!
太宗覽疏嘆曰:“若不遇公,何由得聞此語!”
太宗嘗謂長孫無忌等曰:“朕即位之初,有上書者非一,或言人主必須威權獨任,不得委任群下;或欲耀兵振武,懾服四夷。惟有魏征勸朕‘偃革興文,布德施惠,中國既安,遠人自服’。朕從此語,天下大寧,絕域君長,皆來朝貢,九夷重譯,相望于道。凡此等事,皆魏征之力也。朕任用豈不得人?”征拜謝曰:“陛下圣德自天,留心政術。實以庸短,承受不暇,豈有益于圣明?”
貞觀十七年,太宗謂侍臣曰:“《傳》稱‘去食存信’,孔子曰:‘民無信不立。’昔項羽既入咸陽,已制天下,向能力行仁信,誰奪耶?”房玄齡對曰:“仁、義、禮、智、信,謂之五常,廢一不可。能勤行之,甚有裨益。殷紂狎侮五常,武王奪之;項氏以無信為漢高祖所奪,誠如圣旨。”
太宗威容儼肅,百僚進見者,皆失其舉措。太宗知其若此,每見人奏事,必假顏色,冀聞諫諍,知政教得失。貞觀初,嘗謂公卿曰:“人欲自照,必須明鏡;主欲知過,必藉忠臣。主若自賢,臣不匡正,欲不危敗,豈可得乎?故君失其國,臣亦不能獨全其家。至于隋煬帝暴虐,臣下鉗口,卒令不聞其過,遂至滅亡,虞世基等,尋亦誅死。前事不遠,公等每看事有不利于人,必須極言規諫。”
貞觀元年,太宗謂侍臣曰:“正主任邪臣,不能致理;正臣事邪主,亦不能致理。惟君臣相遇,有同魚水,則海內可安。朕雖不明,幸諸公數相匡救,冀憑直言鯁議,致天下太平。”諫議大夫王珪對曰:“臣聞,木從繩則正,后從諫則圣。是故古者圣主必有爭臣七人,言而不用,則相繼以死。陛下開圣慮,納芻蕘,愚臣處不諱之朝,實愿罄其狂瞽。”太宗稱善,詔令自是宰相入內平章國計,必使諫官隨入,預聞政事。有所開說,必虛己納之。
貞觀五年,太宗謂房玄齡等曰:“自古帝王多任情喜怒,喜則濫賞無功,怒則濫殺無罪。是以天下喪亂,莫不由此。朕今夙夜未嘗不以此為心,恒欲公等盡情極諫。公等亦須受人諫語,豈得以人言不同己意,便即護短不納?若不能受諫,安能諫人?”
貞觀八年,太宗謂侍臣曰:“朕每閑居靜坐,則自內省,恒恐上不稱天心,下為百姓所怨。但思正人匡諫,欲令耳目外通,下無怨滯。又比見人來奏事者,多有怖懾,言語致失次第。尋常奏事,情猶如此,況欲諫諍,必當畏犯逆鱗。所以每有諫者,縱不合朕心,朕亦不以為忤。若即嗔責,深恐人懷戰懼,豈肯更言!”
貞觀十六年,太宗謂房玄齡等曰:“自知者明,信為難矣。如屬文之士,伎巧之徒,皆自謂己長,他人不及。若名工文匠,商略詆訶,蕪詞拙跡,于是乃見。由是言之,人君須得匡諫之臣,舉其愆過。一日萬機,一人聽斷,雖復憂勞,安能盡善?常念魏徵隨事諫正,多中朕失,如明鏡鑒形,美惡必見。”因舉觴賜玄齡等數人勖之。
貞觀十七年,太宗問諫議大夫褚遂良曰:“昔舜造漆器,禹雕其俎,當時諫者十有余人。食器之間,何須苦諫?”遂良對曰:“雕琢害農事,纂組傷女工。首創奢淫,危亡之漸。漆器不已,必金為之;金器不已,必玉為之。所以諍臣必諫其漸,及其滿盈,無所復諫。”太宗曰:“卿言是矣。朕所為事,若有不當。或在其漸,或已將終,皆宜進諫。比見前史,或有人臣諫事,遂答云‘業已為之’,或道‘業已許之’,竟不為停改。此則危亡之禍,可反手而待也。”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為君之道,必須先存百姓。若損百姓以奉其身,猶割股以啖腹,腹飽而身斃。若安天下,必須先正其身,未有身正而影曲,上治而下亂者。朕每思傷其身者不在外物,皆由嗜欲以成其禍。若耽嗜滋味,玩悅聲色,所欲既多,所損亦大,既妨政事,又擾生民。且復出一非理之言,萬姓為之解體,怨讟既作,離叛亦興。朕每思此,不敢縱逸。”諫議大夫魏征對曰:“古者圣哲之主,皆亦近取諸身,故能遠體諸物。昔楚聘詹何,問其治國之要,詹何對以修身之術。楚王又問治國何如,詹何曰:‘未聞身治而國亂者。’陛下所明,實同古義。”
貞觀初,太宗謂侍臣曰:“隋煬帝廣造宮室,以肆行幸。自西京至東都,離宮別館,相望道次,乃至并州、涿郡,無不悉然。馳道皆廣數百步,種樹以飾其傍。人力不堪,相聚為賊。逮至末年,尺土一人,非復己有。以此觀之,廣宮室,好行幸,竟有何益?此皆朕耳所聞,目所見,深以自誡。故不敢輕用人力,惟令百姓安靜,不有怨叛而已。”
貞觀十一年,太宗幸洛陽宮,泛舟于積翠池,顧謂侍臣曰:“此宮觀臺沼并煬帝所為,所謂驅役生民,窮此雕麗,復不能守此一都,以萬民為慮。好行幸不息,民所不堪。昔詩人云:‘何草不黃?何日不行?’‘小東大東,杼軸其空。’正謂此也。遂使天下怨叛,身死國滅,今其宮苑盡為我有。隋氏傾覆者,豈惟其君無道,亦由股肱無良。如宇文述、虞世基、裴蘊之徒,居高官,食厚祿,受人委任,惟行諂佞,蔽塞聰明,欲令其國無危,不可得也。”司空長孫無忌奏言:“隋氏之亡,其君則杜塞忠讜之言,臣則茍欲自全,左右有過,初不糾舉,寇盜滋蔓,亦不實陳。據此,即不惟天道,實由君臣不相匡弼。”太宗曰:“朕與卿等承其余弊,惟須弘道移風,使萬世永賴矣。”
貞觀十三年,太宗謂魏征等曰:“隋煬帝承文帝余業,海內殷阜,若能常處關中,豈有傾敗?遂不顧百姓,行幸無期,徑往江都,不納董純、崔象等諫諍,身戮國滅,為天下笑。雖復帝祚長短,委以玄天,而福善禍淫,亦由人事。朕每思之,若欲君臣長久,國無危敗,君有違失,臣須極言。朕聞卿等規諫,縱不能當時即從,再三思審,必擇善而用之。”
貞觀十二年,太宗東巡狩,將入洛,次于顯仁宮,宮苑官司多被責罰。侍中魏征進言曰:“陛下今幸洛州,為是舊征行處,庶其安定,故欲加恩故老。城郭之民未蒙德惠,官司苑監多及罪辜,或以供奉之物不精,又以不為獻食。此則不思止足,志在奢靡,既乖行幸本心,何以副百姓所望?隋主先命在下多作獻食,獻食不多,則有威罰。上之所好,下必有甚,競為無限,遂至滅亡。此非載籍所聞,陛下目所親見。為其無道,故天命陛下代之。當戰戰栗栗,每事省約,參蹤前列,昭訓子孫,奈何今日欲在人之下?陛下若以為足,今日不啻足矣;若以為不足,萬倍于此,亦不足也。”太宗大驚曰:“非公,朕不聞此言。自今已后,庶幾無如此事。”
久拋青簡束行幐,白鳥蒼蠅甚可憎。 身是蠹魚酬夙債,黃河浪里讀書燈。
范文正公仲淹貧悴,依睢陽朱氏家,常與一術者游。會術者病篤,使人呼文正而告曰:“吾善煉水銀為白金,吾兒幼,不足以付,今以付子。”即以其方與所成白金一斤封志,內文正懷中,文正方辭避,而術者氣已絕。后十余年,文正為諫官,術者之子長,呼而告之曰:“而父有神術,昔之死也,以汝尚幼,故俾我收之。今汝成立,當以還汝。”出其方并白金授之,封志宛然。
睡起無聊倚舵樓,瞿塘西望路悠悠。 長江巨浪征人淚,一夜西風共白頭。
野田黃雀自為群,山叟相過話舊聞。 夜半飯牛呼婦起,明朝種樹是春分。
偶家長山下,遂與世途遠。 泉聲掛屋角,曉見池水滿。 日出生清華,風來送余善。 大化無端倪,寧謂心有眼。 床頭遺古書,歲月忽已晚。 玩之不能了,圣哲有憂患。
明招山中人,高義無等倫。 恨子弗見之,一去五百春。 我學如贅疣,未成先誤身。 誤身身不淑,誤世心不仁。
漢家天子鎮寰瀛,塞北羌胡未罷兵。 猛將謀臣徒自貴,蛾眉一笑塞塵清。
百年將半仕三已,五畝就荒天一涯。 豈有白衣來剝啄,一從烏帽自欹斜。 真成獨坐空搔首,門柳蕭蕭噪暮鴉。
秦筑長城比鐵牢,蕃戎不敢過臨洮。 雖然萬里連云際,爭及堯階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