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郎岱宿毛口
晨登打鐵關,下見拉幫塘。
行至拉幫見拉當,虛空鳥道四里強。
路若壁掛百盤腸,人行如狗盡日忙。
落日盤江出腳底,仰視早行鼻尖耳。
我投旅宿憊欲死,擔丁舁夫更何似。
把杯大笑何所圖,下山且爾歸何如,山妻徒憶知得無。
晨登打鐵關,下見拉幫塘。
行至拉幫見拉當,虛空鳥道四里強。
路若壁掛百盤腸,人行如狗盡日忙。
落日盤江出腳底,仰視早行鼻尖耳。
我投旅宿憊欲死,擔丁舁夫更何似。
把杯大笑何所圖,下山且爾歸何如,山妻徒憶知得無。
清晨登上打鐵關,向下望見拉幫塘。走到拉幫又見到拉當,這懸空的險路足有四里多長。道路像掛在墻上的百折腸子,行人如同小狗整日奔忙。夕陽下盤江出現在腳底,抬頭看早行的人就在鼻尖耳旁。我投宿時疲憊得要死,挑擔抬轎的苦力又如何呢?舉杯大笑圖個什么,下山暫且如此,歸鄉又怎樣?家中妻子徒然思念,不知是否知曉?
鳥道:形容險峻狹窄、僅容飛鳥通過的山路
百盤腸:比喻道路曲折盤旋如腸道
擔丁舁(yú)夫:挑擔的腳夫和抬轎的苦力
山妻:對自己妻子的謙稱
得無:表揣測,相當于“是否”“莫非”
此詩當為作者途經貴州郎岱(今六盤水六枝特區)至毛口(今屬關嶺縣)時所作。郎岱、毛口地處云貴高原,山高谷深,清代西南交通不便,詩人以行旅視角記錄了山區行路的艱難實況。
全詩以行程為線,真實刻畫西南山區行路之險、旅人之憊,既具地理紀實價值,又通過“擔丁舁夫”的對比和“山妻徒憶”的牽掛,展現凡人旅途中的生存狀態與情感溫度,語言通俗而意蘊深厚。
烽煙猶未盡,年鬢暗相催。輕敵心空在,彎弓手不開。 馬依秋草病,柳傍故營摧。唯有酬恩客,時聽說劍來。
籬外涓涓澗水流,槿花半點夕陽收。 欲題名字知相訪,又恐芭蕉不奈秋。
金錢贖得免刀痕,聞道禽魚亦感恩。 好去長江千萬里,不須辛苦上龍門。
天地有英氣,鍾秀在人間。流虹甫近華旦,維岳預生賢。千載明良會遇,三世勛庸忠烈,誰得似家傳。高論排風俗,抗志遏狂瀾。記年時,胡塵外,擁朱幡。洪樞紫府功業,指日復青氈。拭目泥封飛下,趁取梅花消息,去去簉朝班。骨相元不老,何必頌南山。
天地有英氣,鐘秀在人間。流虹甫近華旦,維岳預生賢。千載明良會遇,三世勛庸忠烈,誰得似家傳。高論排風俗,抗志遏狂瀾。 記年時,胡塵外,擁朱幡。洪樞紫府功業,指日復青氈。拭目泥封飛下,趁取梅花消息,去去簉朝班。骨相元不老,何必頌南山。
某伏以清商肇序,階蓂方五莢之飛;元精生賢,寶歷應千齡之運。於赫自天之佑,丕昭維岳之祥。弧矢垂門,冠裳爭耀。既托屏幪之芘,敢忘頌詠之私。敬制拙詞,仰祝臺算。以醉蓬萊寄調,繕寫拜呈,伏惟臺慈,特賜采覽。 漸荷收綠蓋,桂吐金英,嫩涼天氣。香案仙官,向人間游戲。道貌孤高,靈扃恬淡,有壽星標致。夢得文章,水心談論,家聲相繼。 芙蓉上幕,龍藩勝地。剡薦交飛,宸衷簡記。行趣朝班,便鸞坡螭陛。贊畫堂中,垂弧節屆,且舉觴一醉。試問莊椿,春秋多少,八千馀歲。
憶昨行邊別,相期到鶴州。 秋風驚過眼,落日懶回頭。 華屋空遺憾,佳城足遠謀。 無從扶柩哭,揮淚寄江流。
峽天猿嘯萬山秋,御宿相逢轉別愁。 后會知誰先白發,清時勞汝問滄洲。 胡床對月此村夜,霜杵搗衣何郡樓。 聞道西京最蕭瑟,可堪歸路曲江頭。
日近觚棱,秋漸滿、蓬萊雙闕。正錢塘江上,潮頭如雪。把酒送君天上去,瓊裾玉佩鶿鴻列。丈夫兒、富貴等浮云,看名節。 天下事,吾能說;今老矣,空凝絕。對西風慷慨,唾壺歌缺。不灑世間兒女淚,難堪親友中年別。問相思、他日鏡中看,蕭蕭發。
天涯十載無窮恨,老淚燈前語罷垂。 明發又為千里別,相思應盡一生期。 洞庭波浪帆開晚,云夢蒹葭鳥去遲。 世亂音書到何日?關河一望不勝悲。
西風庭院人凄絕。梧桐幾片殘秋葉。敲著紙窗欞。孤衾和夢聽。
長更和短角。催得燈花落。觸目總銷魂。低頭見淚痕。
夜寒生。夢魂驚。半燼蘭膏暗壁燈。床頭饑鼠行。
數長更。起離情。倚枕填詞句未成。推敲直到明。
城郭還依舊,人民似昔非。 故鄉南去遠,奉使北來稀。 水落波聲小,天空月色微。 客舟隨處宿,浪跡幾時歸。
露盤花水望三星,仿佛虛無為降靈。 斜漢沒時人不寐,幾條蛛網下風庭。
秋雨聲中舊雨來,堆盤苜蓿且銜杯。黃花似待先生到,剩蕊還留小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