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中序第一 秋夜聞歌用草窗韻
流云卷素疊。露濕銀床飄暗葉。愁與青蟲共結。又玉簟送涼,紗櫥通月。蓮衣墜雪。嘆扇紈輕棄瑤篋。重游處,柳橋系馬,忍向舊鶯說。
凄切。笛波鳴咽。祝酒淚盈衫未滅。湘皋無限怨別。袖襭芳蘭,帕解離玦。篆香心字缺。那更聽哀蟬斷闋。西園路,一簾秋瘦,草綴冷紅蝶。
流云卷素疊。露濕銀床飄暗葉。愁與青蟲共結。又玉簟送涼,紗櫥通月。蓮衣墜雪。嘆扇紈輕棄瑤篋。重游處,柳橋系馬,忍向舊鶯說。
凄切。笛波鳴咽。祝酒淚盈衫未滅。湘皋無限怨別。袖襭芳蘭,帕解離玦。篆香心字缺。那更聽哀蟬斷闋。西園路,一簾秋瘦,草綴冷紅蝶。
流云如素絹般翻卷,露水打濕臺階,暗處樹葉飄落。憂愁像青蟲結繭般纏繞。玉席送來涼意,紗帳透進月光。蓮花瓣如雪飄落,嘆息團扇被輕易棄置在玉匣。重游舊地,在柳橋邊系馬,怎忍心向舊日黃鶯訴說心事。 笛聲凄切嗚咽,舉杯灑酒,淚水沾衫未干。湘水邊有無限的怨別之情。袖中藏著芳蘭,手帕里包著離別的玉玦。篆香燃成的心字殘缺不全。更哪堪聽那哀蟬聲中斷的曲子。西園路上,一簾秋意顯得消瘦,荒草間點綴著冷艷的紅蝶。
銀床:井欄。
玉簟:竹席。
紗櫥:蒙有紗布的臥床。
扇紈:團扇。
瑤篋:玉匣。
襭:把衣襟掖在腰帶上兜東西。
篆香:盤香,因其煙縷曲折似篆文,故稱。
冷紅蝶:指秋天的紅葉,狀如蝴蝶。
草窗即周密,此詞是作者秋夜聞歌后用周密的韻來創作。可能創作于作者重游舊地之時,當時或許經歷了與友人的離別,看到秋景引發了內心的感慨,在孤寂的秋夜借歌抒情,寫下此詞。
這首詞主旨是抒發詞人的哀愁與怨別之情。其突出特點是景中含情,以細膩的筆觸描繪秋景,將情感融入其中。在文學史上雖可能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展現了詞人較高的創作水平和情感表達能力。
古有《南方草木狀》,誰從北地考芳蕪。西村博物應難及,何異親披《爾雅》圖。吟思誰如黃魯直,一篇《演雅》絕新奇。老父欲覓寒蟲語,也有鳴秋幾卷詩。
阿母種桃云海際,花落子成三千歲。海風吹折最繁枝,跪捧瓊盤獻天帝。華表千年一鶴歸,凝丹為頂雪為衣。星星仙語人聽盡,卻向五云翻翅飛。
飯顆山前花正妍,飲愁為醉弄吟顛。突然騎過草堂去,夢拜杜鵑聲外天。
武侯祠堂不可忘,中有松柏參天長。干戈滿地客愁破,云日如火炎天涼。
城頭月色明如晝。總是青霞有。酒醉茶醒,饑餐困睡,不把雙眉皺。坎離龍虎勤交媾。煉得丹將就。借問羅浮鶴侶,還似先生否。
仙姿凝遠。半出新妝瓊戶畔。緩步來前。正值東風料峭寒。釵頭花滿。舞罷梅英飛入盞。一釂何妨。花與佳人巧斗香。
祇疑日已落,黯黯頹云翳。百里俄極明,金銀耀天際。雨氣漫不收,斜照忽相逼。愛此帶雨林,臨流弄奇色。
書杳信沈。轉眼已過三月。井邊苔,枝上葉。綠愔愔。玉驄嘶向天涯去。寂寞空自度。掩蘭房,消蕙炷。恨難禁。
諸葛甘棠歲月深,霜皮黛色郁沉沉。尚垂清蔭蜀國里,一樹風霜千載心。
閬風玄圃與蓬壺,中有高堂天下無。借問夔州壓何處,峽門江腹擁城隅。
玉奴招手。來看前山瓊琢就。透骨侵膚。似恁清寒更有無。春工縱巧。只許梅花稱獨妙。花底逢人。逐馬銀杯誤認真。
萬事慚強聒,中年偏寡歡。養精勤閉目,留待老來看。吾年垂四十,頗亦厭虛辭。結習渾難盡,鳴秋略有詩。
舍北舍南。忙殺幾家桑女。采柔條,盛滿筥。恰初蠶。繭蛾莫便繰成雪。愿伊身化蝶。玉關遙,遼海闊。可能探。
朝奏空言暮遠途,藍關飛雪漬衣裾。豈期去國八千里,此意猶能化鱷魚。
奕奕衡山禹甸之,功成手植萬年枝。蒼然柯派孤根出,如見九州疏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