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贈李梅庵同年
示我長行更短歌,六朝遺制見陰何。
多才似汝能潦倒,世態從人作媕娿。
北極巖疆喧鼓角,南溟歸路接風波。
文章自古論時會,莫仿湘累賦女蘿。
示我長行更短歌,六朝遺制見陰何。
多才似汝能潦倒,世態從人作媕娿。
北極巖疆喧鼓角,南溟歸路接風波。
文章自古論時會,莫仿湘累賦女蘿。
你給我看長行詩和短歌,有六朝陰鏗、何遜詩作的遺風。像你這樣多才的人卻如此潦倒,世人的態度總是模棱兩可。北方邊疆戰鼓號角喧鬧,南方歸途中連接著風波。文章自古以來都和時勢相關,不要像屈原那樣寫《九歌·山鬼》里的女蘿之辭。
長行更短歌:指不同體裁的詩歌。
六朝遺制:六朝時期的詩歌風格和體制。陰何:指南朝詩人陰鏗和何遜,以善寫山水詩著稱。
潦倒:失意、困窘。
媕娿(ān ē):依違隨人,沒有主見。
北極巖疆:指北方邊疆。
南溟:南方大海。
湘累:指屈原,屈原自沉湘江,故云。女蘿:《九歌·山鬼》中有“被石蘭兮帶杜衡,折芳馨兮遺所思。余處幽篁兮終不見天,路險難兮獨后來。表獨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留靈修兮憺忘歸,歲既晏兮孰華予?采三秀兮于山間,石磊磊兮葛蔓蔓。怨公子兮悵忘歸,君思我兮不得閑。山中人兮芳杜若,飲石泉兮蔭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雷填填兮雨冥冥,猿啾啾兮狖夜鳴。風颯颯兮木蕭蕭,思公子兮徒離憂。”等句,女蘿是詩中意象。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詩中“北極巖疆喧鼓角”可推測當時北方邊疆有戰事,社會局勢不穩定。詩人看到友人李梅庵有才卻不得志,因而寫下此詩相贈,既有對友人的安慰,也有對時局的感慨。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友人遭遇的同情和對時勢的憂慮。其特點是用典自然,借景抒情,將個人情感與社會現實相結合。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對社會的關注和對友人的情誼。
琳宮十二夜生光,車馬闐駢選佛場。 水月競邀羅綺色,栴檀都作麝蘭香。 林間度曲烏棲急,石上傳杯兔影涼。 金虎高墳勝游地,玉魚銀海正茫茫。
月貌那能似,云容不可描。 蛙聲樂數部,柳縷浪千條。 綠坂疑牛渚,朱欄是鵲橋。 清商未旬日,蘆荻已蕭蕭。
廣圃深潴壑,駢房曲貯山。 堤長留竹捍,牖每惜花關。 日暗厖先睡,林昏鶴便還。 名流真爾輩,杖履欲追攀。
吳越山川勝概多,彩云樓觀郁嵯峨。 晴嵐日照芙蓉影,細柳風生翡翠波。 楚客移舟時見問,吳姬抱瑟肯相過。 片帆明日江東去,尚憶樽前對酒歌。
紅茉莉,穿作一花梳。金縷抽殘蝴蝶繭,釵頭立盡鳳凰雛。肯憶故人姝。
記燒燭、雁門高處。積雪封城,凍云迷路。添盡香煤,紫貂相擁夜深語。苦寒如許。難和爾、凄涼句。一片望鄉愁,飲不醉、壚頭駝乳。 無處,問長城舊主,但見武靈遺墓。沙飛似箭,亂穿向、草中狐兔。那能使、口北關南,更重作、并州門戶。且莫吊沙場,收拾秦弓歸去。
白草黃羊外,空聞觱篥哀。 遙尋蘇武廟,不上李陵臺。 風助群鷹擊,云隨萬馬來。 關前無數柳,一夜落龍堆。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心光虛映,體絕偏圓。金波匝匝,動寂常禪。念起念滅,不用止絕。
任運滔滔,何曾起滅。起滅寂滅,現大迦葉。坐臥經行,未曾間歇。
禪何不坐,坐何不禪。了得如是,始號坐禪。坐者何人,禪是何物。
而欲坐之,用佛覓佛。佛不用覓,覓之轉失。坐不我觀,禪非外術。
初心鬧亂,未免回換。所以多方,教渠靜觀。端坐收神,初則紛紜。
久久恬淡,虛閑六門。六門稍歇,于中分別。分別才生,似成起滅。
起滅轉變,從自心現。還用自心,返觀一遍。一返不再,圓光頂戴。
靈焰騰輝,心心無礙。橫該豎入,生死永息。一粒還丹,點金成汁。
身心客塵,透漏無門。迷悟且說,逆順休論。細思昔日,冷坐尋覓。
雖然不別,也大狼籍。剎那凡圣,無人能信。匝地茫茫,大須謹慎。
如其不知,端坐思惟。一日筑著,伏惟伏惟。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 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花落柴門掩夕暉,昏鴉數點傍林飛。 吟余小立闌干外,遙見樵漁一路歸。
陸上百花競芬芳,碧水潭泮默默香。 不與桃李爭春風,七月流火送清涼。
三月僧房暖,林花互照明。 路盤層頂上,人在半空行。 水色云含白,禽聲谷應清。 天風拂襟袂,縹緲覺身輕。
早夏宜春景,和光起禁城。祝融將御節,炎帝啟朱明。 日送殘花晚,風過御苑清。郊原浮麥氣,池沼發荷英。 樹影臨山動,禽飛入漢輕。幸逢堯禹化,全勝谷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