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雨偶成二首 其二
愚翁夸甫骨應寒,宇宙因誰危與安。
治道灼知斯鞅妄,中興竊擬導安難。
文章一伎真何益,得失他年極易觀。
私喜崔骃薄班固,繆賢朱博毀師丹。
愚翁夸甫骨應寒,宇宙因誰危與安。
治道灼知斯鞅妄,中興竊擬導安難。
文章一伎真何益,得失他年極易觀。
私喜崔骃薄班固,繆賢朱博毀師丹。
那些愚鈍的老頭夸贊甫(可能指杜甫之類),想來其骨也應是寒的,這宇宙的安危究竟是因誰而定呢?我深知商鞅的治國之道是虛妄的,私下期望能為中興之業排除艱難。文章技藝實在沒什么益處,多年后的得失很容易看清。我暗自欣喜崔骃輕視班固,就像繆賢夸贊朱博而詆毀師丹那樣。
甫:可能泛指杜甫等有代表性文人。
斯鞅:指商鞅,戰國時期秦國變法的推動者。
中興:指國家由衰退而復興。
崔骃:東漢文學家。
班固:東漢史學家、文學家。
繆賢:戰國時趙國宦者令。
朱博:西漢大臣。
師丹:西漢大臣。
由于缺乏具體背景資料,推測此詩創作于詩人對國家政治、文化等方面有所思考的時期。詩人可能看到當時社會存在的問題,借古諷今,表達自己對治國理政、文化價值等方面的見解。
這首詩主旨在于探討治國之道和文章價值。通過用典展現詩人對歷史和現實的思考,其觀點鮮明,在文學上體現了詩人借古抒懷的創作特點。
自憐貧病也為儒,燈火相親十歲馀。昔作兒童今已老,案頭猶有未看書。
水邊側耳翠萄葉,陂下銷魂金步搖。何以潯陽北窗下,白云伴宿聽翛翛。
白發陳雷舊,交情貴不渝。詩箋留曉炬,書雁聚春蘆。憂國言猶在,知心道已孤。江皋一襟淚,不復見夷吾。
淇園景虛曠,滿林疏玉齊。旭日散馀彩,涼飆動凄凄。晴影布地密,翠色含煙迷。凡禽不敢下,祥鳳何當棲。遙遙九疑山,極目青天低。
忽跨遼東鶴,誰瞻薊北鴻。云山藜杖在,天地草堂空。隴樹經時碧,原花著處紅。終令石門谷,千古號愚公。
我本匡廬種蓮者,奄忽飄零塵網中。衣食坐為妻子累,文章翻笑古人同。酒醒瀑布千巖雨,恨滿江波一笛風。閒共山僧語終日,揮弦送目嘆飛鴻。
我欲乞襄陽,驅車峴山址。文吊杜征南,酒酹羊叔子。披榛訪二碑,事辭俱俊偉。高賢千載后,遺魄猶登此。一官推不去,事故違愿始。不如造乾明,山名亦相似。交流千斛乳,未減漢江水。遐眺真不惡,悲傷未燭理。湮沒與垂名,趨死皆一軌。我與同游人,痛飲共擇旨。生前一杯重,恨山無石髓。預憂名不傳,卻笑鄒從事。
寄書龍城守,君驥何時秣。峽山逢颶風,雷電助撞捽。乘潮簸扶胥,近岸指一發。兩巖雖云牢,水石互飛發。屯門雖云高,亦映波浪沒。余罪不足惜,子生未宜忽。胡為不忍別,感謝情至骨。
西子湖邊楊柳花,隨風飄泊到天涯。青春遇著歸來燕,銜入當年王謝家。
與君同是飽齏鹽。先達后何淹。任玉東西醉倒,明朝病酒厭厭。后年三月,鳳池春滿,雁塔名添。記取西風桂影,一枝先上銀蟾。
多買黃封作洗泥,使君來自隴山西。高才得兔人人羨,爭欲尋蹤覓舊蹄。
何止超前代,功隆道更尊。幾同造區夏,還復外乾坤。黃屋堯年度,青山禹穴昏。遺民猶望幸,淚血灑中原。
佛堂陰。集江湖逸老,蓑笠易冠簪。蕉院敲詩,筠廊斗韻,上方鐘磬剛沈。乍彈指、華嚴劫換,似鶴返、呼起舊冤禽。魍魎猶存,阇梨都散,那忍重臨。劉應一時俱逝,任魚箋雁信,難寫離心。鄰笛驚秋,僧床借夢,休向前度追尋。問蓮社、高蹤甚處,盼檀越、施舍布黃金。為語詞仙,別來只共愁深。
閒來聊與二三子,單夾初成行暮春。改課講題非我事,研幾悟道是何人?階前細草雨還碧,檐下小桃晴更新。坐起詠歌俱實學,毫釐須遣認教真。
閒后題詩醉后歌,身名官業任蹉跎。不知老境何形狀,但覺新來病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