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仁里夜集同宋筱珩
說佛譚仙總渺茫,萍蓬何地話行藏。
秋心半為詩人瘦,夜漏偏于獨客長。
無用文如前歲歷,大難身似逆風航。
年來侘傺應同感,謀隱何時薄祿償。
說佛譚仙總渺茫,萍蓬何地話行藏。
秋心半為詩人瘦,夜漏偏于獨客長。
無用文如前歲歷,大難身似逆風航。
年來侘傺應同感,謀隱何時薄祿償。
談論佛道仙術終究虛無縹緲,如浮萍蓬草漂泊,何處能訴說人生行止。秋日的愁思讓詩人半是消瘦,夜間的更漏對孤獨的客人格外漫長。無用的文章如同去年的日歷,歷經大難的身軀像逆風航行的船。近年來的失意我們應同感,想要歸隱何時能用微薄俸祿來補償?
萍蓬:浮萍與蓬草,比喻漂泊不定的生活。
行藏:指出處或行止,《論語》有'用之則行,舍之則藏',此指人生進退。
秋心:拆字為'愁',指秋日的愁思。
夜漏:古代以漏壺計時,此指夜晚時間。
侘傺(chà chì):失意、不得志的樣子。
薄祿:微薄的俸祿。
謀隱:謀劃歸隱之事。
此詩為作者與友人宋筱珩于懷仁里夜聚時所作。結合詩中'大難身似逆風航''年來侘傺'等句推測,創作時作者或經歷仕途波折、生活困頓,與友人共訴失意,故借夜集抒懷。
全詩以夜集為背景,從佛道虛無起筆,漸次鋪陳漂泊之苦、文才之困、磨難之艱,最終落腳于歸隱之愿,情感層層遞進。語言平實而意蘊深沉,展現了亂世文人對生存狀態的反思與精神出路的探尋,具有較強的現實共鳴。
曲徑沿流上下,蒼苔白石磷磷。 落日惟聞啼鳥,空山更少行人。
深院靜,漠漠晚云青。遠樹星低螢火亂,畫簾風淡燕飛輕。樓外坐調箏。
凄涼徒見日,冥寞詎知年。魂兮不可問,應為直如弦。
問道圖書盛,尊儒禮教興。石渠因學廣,金殿為賢升。 日月恩光照,風云寵命膺。謀謨言可范,舟楫事斯憑。 宴喜明時洽,光輝湛露凝。大哉堯作主,天下頌歌稱。
吳峰一發暮云孤,愁向湘累訊故都。 風去只余韻樂在,雁來還有帛書無。 杏壇有客陳孤注,平隴何人復五銖。 歌徹黍離風雨惡,南山深處叫烏烏。
白筼明春雪,清尊注晚霞。 客行天共遠,人醉月初斜。 武岫神仙宅,珠林處士家。 東歸三十里,好為寄梅花。
偃月爐中金鼎,三臺兩曜行神。尊卑簡易汞中真。握固休推心腎。白虎長存坎戶,青龍卻與南鄰。陰魂陽魄似窗塵。大意不離玄牝。
三陽本是標靈紀,二室由來獨擅名。霞衣霞錦千般狀, 云峰云岫百重生。水炫珠光遇泉客,巖懸石鏡厭山精。 永愿乾坤符睿算,長居膝下屬歡情。
我在這邊坐,爾在那邊歇。 青天無片云,飛下數點雪。
治國兼耕豈理歟,陰謀亂政肆崎嶇。 仲尼若使為司寇,許子難逃兩觀誅。
一樹夭夭灼灼華,滿前萬善意無涯。 春風比屋宜家子,誰識樞機在一家。
泓泓眸子宿淵亭,不見蛾眉只見經。 未似馬家親子婿,終身不踏絳紗庭。
子龍一身都是膽,更有仁心并義肝。 士勸渠能和益土,百驚不動是人安。
一陽初起。暖力未勝寒氣。堪賞素華長獨秀,不并開紅抽紫。青帝只應憐潔白,不使雷同眾卉。淡然難比。粉蝶豈知芳蕊。半夜卷簾如乍失,只在銀蟾影里。殘雪枝頭君認取,自有清香旖旎。
愁霖不肯已,陰結彌二旬。 吾游欲及時,秉燭出城門。 泛泛一畫舫,密坐環親賓。 爽氣忽侵袂,重云稍逡巡。 俄頃萬里晴,鬼魅伏清晨。 日光溜水態,照灼無涯垠。 輕煙緬以沒,微風飚然振。 菰蒲動幽響,撥刺驚潛鱗。 浮沈戲鷗鷺,蕩漾開萍蘋。 榜人發欋歌,漁翁理罾緡。 激越自成態,瀟灑何其真。 清輝不可狀,野思徒紛紜。 弭棹山之阿,行行問吾民。 莓苔粘側逕,馬足絕纖塵。 青谿曲折度,茅屋經過頻。 川涂斗開闊,夷路夾松筠。 右轉聳云構,廣降礱翠珉。 佛殿爍金碧,標榜自玉宸。 脩廊盤磴道,等級華堂新。 最后敞高閣,扃藏帝室珍。 冥心一薰拂,璨璨羅星辰。 大哉三圣筆,天縱妙入神。 名家數幾百,較古誰為鄰。 山頭見塔影,樹杪排嶙峋。 直上遽登造,愛奇忘艱辛。 秋容媚虛曠,藹藹揚奇芬。 群峰出圭角,萬象皆縷陳。 森爽翠欲滴,蒼茫寒襲人。 遠心窮碧海,逸興凌高旻。 躊躇下煙麓,盼眄行復詢。 僧言王右軍,遺蹟永和春。 蘭亭有曩基,墨池含漪淪。 書室閟靈像,五亭馀圓囷。 次第與探歷,畢景頤厥因。 簡累脫紛滓,遺榮終幅巾。 逍遙自得場,此節固離倫。 憤恥以寄傲,則非吾所遵。 涼飚拂脩竹,暮靄起長津。 纓佩顧為忝,城郭宜爾親。 回首已遙碧,怳然塵世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