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邱行
荊卿匕首失便利,博浪揮椎復空計。
脫死游魂虐愈張,茫茫莫測穹蒼意。
慘酷身兼桀紂行,求仙滄海希長生。
肘腋大憝昧不察,書儒何罪遭焚坑。
憫怓不受扶蘇諫,天奪其聰機兆見。
一朝鮑臭走沙邱,矯詔殺兄胡亥篡。
積惡盈辜祚乃終,斬蛇狐嘯興群雄。
族先自赤身授首,子嬰馀孽收重瞳。
假使當時刺擊死,九有神器歸賢子。
干蠱反正迓神庥,天報奇兇豈若此。
荊卿匕首失便利,博浪揮椎復空計。
脫死游魂虐愈張,茫茫莫測穹蒼意。
慘酷身兼桀紂行,求仙滄海希長生。
肘腋大憝昧不察,書儒何罪遭焚坑。
憫怓不受扶蘇諫,天奪其聰機兆見。
一朝鮑臭走沙邱,矯詔殺兄胡亥篡。
積惡盈辜祚乃終,斬蛇狐嘯興群雄。
族先自赤身授首,子嬰馀孽收重瞳。
假使當時刺擊死,九有神器歸賢子。
干蠱反正迓神庥,天報奇兇豈若此。
荊軻的匕首錯失良機,博浪沙的鐵椎又落了空計。秦始皇逃脫死亡后暴政愈發囂張,茫茫天意難以揣測。他的殘暴兼具夏桀商紂之行,到滄海求仙妄圖長生。對身邊的大奸趙高毫無察覺,書生儒者何罪卻遭焚書坑儒。固執不聽扶蘇的勸諫,上天奪走他的明智已有征兆。一日死在沙丘尸體發臭,趙高矯詔讓胡亥殺兄篡位。罪惡滿盈國祚終了,劉邦斬蛇起義群雄并起。秦宗室先遭滅族自身被殺,子嬰殘部被項羽收斬。假使當時刺殺成功而死,天下神器將歸賢德的扶蘇。撥亂反正迎來神佑,上天報應兇暴怎會如此?
荊卿:荊軻,戰國末刺客,曾刺殺秦王嬴政未遂。
博浪揮椎:張良遣力士于博浪沙以鐵椎狙擊秦始皇,未中。
桀紂:夏桀、商紂,代指歷史上著名的暴君。
肘腋大憝(duì):身邊的大惡人,指趙高。憝,奸惡。
焚坑:秦始皇三十四年(前213年)焚詩書,次年坑殺方士儒生,史稱“焚書坑儒”。
扶蘇:秦始皇長子,因勸諫被貶上郡監軍,后被趙高矯詔賜死。
鮑臭:腐魚的氣味,指秦始皇死后尸體腐爛,以咸魚掩蓋臭味。
沙邱:即沙丘,今河北廣宗西北,秦始皇東巡病逝于此。
斬蛇:劉邦起義時“斬白蛇”的傳說,代指其反秦起事。
重瞳:指項羽,《史記》載其“目有重瞳子”。
九有:即九州,代指天下。
干蠱(gǔ):糾正過失,處理亂局。
神庥(xiū):神靈的庇佑。
此詩為詠史詩,通過梳理秦始皇生平及秦朝速亡的歷史脈絡,總結暴政導致滅亡的教訓。具體創作背景雖無明確記載,但應與作者對歷史規律的反思相關,或暗含對現實政治的警誡。
《沙邱行》以“沙丘之變”為核心,回溯秦始皇逃過刺殺、推行暴政、求仙誤國、寵信奸佞直至國滅的過程,批判其“慘酷身兼桀紂行”的統治,通過“假使”的假設強化“積惡盈辜祚乃終”的歷史結論,是一首借古諷今、史論結合的典型詠史詩。
犬吠知有客,客從何處來。我心似柴柵,相見一為開。索句吟幽砌,看花上古臺。東籬秋意盡,留興待尋梅。
南來欣遇千秋節,北向空馳萬里心。永日清風吹古寺,一杯聊見祝堯深。明慶曉班催百辟,鈞容仙部下層霄。如今獨立薰風里,卻聽群仙奏九韶。
鄱水同僚總不群,公馀相與共論文。遠公蓮社恐無酒,輒效江州王使君。
長江無聲動吹萬,月上東山度河漢。東坡詞賦思千秋,客吹洞簫如發難。興亡有恨客心苦,不獨曹吳堪扼腕。漢家心腹已摧傷,手足安能相救捍。猛風東來水倒流,南軍北軍忽相亂。天公助順不助逆,若論成功猶未半。華容道遠老瞞愁,周郎渡江江有岸。朝宗江漢本無心,蜀浪吳潮各分散。巴丘哀罷又瘴鄉,為國意忘天下患。后人吊古對江山,坐遣胸中置冰炭。洞蕭聲盡客何言,似笑老生談熟爛。百年水月坡翁心,泛泛不知身在竄。明朝酒醒賦初成,白雪調高歌欲斷。西涯居士今東坡,逝矣歲星今幾換。畫圖流轉到東吳,詩句人將史書看。華生況是知音人,擊節向余三賞嘆。
夢回帆、遠影度云山。君歸已更闌。甚飄飖簾幕,醒來依舊,遮斷人間。憔悴傷春獨夜,一段素心難。多少青衿意,都在斑斑。應念天南去后,便鵝潭煙景,不似鄉關。料沈吟海上,清鏡老朱顏。漫勞他、美人多事,奈何將、車馬阻江干。明朝定,佇西風路,萬感凋殘。
落木寒砧不可聞,山川蕭索夜平分。故人顏色看明月,倦客心情在白云。滄海終懷鴻雁計,赤霄新起鳳凰群。何人不奏甘泉賦,寂寞蓬蒿始見君。
古鏡不自惜,遙兼千里音。懸之照肝膽,奚啻雙南金。圓質凝精光,螭盤古銘深。明月入我懷,聊復理吾簪。與君別幾時,鬢發雪已盈。冉冉悲年暮,悠悠空陸沉。愿言保不缺,報君久要心。
三翼雄蒼兕,將軍有戰船。憑陵南???,訓練九真天。白馬封侯晚,黃龍負帝先。伏波原大器,一挫莫頹然。
天地一蘧廬,無用小吾室。卜筑遠塵囂,四顧何寥寂。捲簾面西山,山氣佳日夕。清嘯凌煙霞,草木皆生色。容膝易為安,圖書共四壁。游心六合間,暫茲守泉石。陳平不久貧,負郭門猶席。諸葛自草廬,而懷開濟策。詣闕終上書,萬里行觀國。且為語山靈,移文未須勒。
食至三聲鼓響,茶來半點經圓。四眾和云散去,只留明月階前。
野老憂時淚不干,海天低燕麥風寒。秦關土蝕銅牙弩,漢殿月明金井闌。共喜寇恂重借潁,自慚李愿未歸盤。江山如畫人如玉,破帽空悲管幼安。
爾我憐同轍,高堂年共高。無心營利祿,且自續離騷。浪跡悲時命,低頭愧寶刀。終然控海岳,與子作盧敖。
枯蘗似黔突,斷崖如削瓜。林深自風雨,地古更煙霞。腳力行將盡,云山殊未涯。試窮千里目,直北際龍沙。
何處笙簫起半空,滿山斜日動蛟龍。老僧無語憑欄久,過盡白云千萬重。
既醉以酒,既飽以德。君子萬年,介爾景福。既醉以酒,爾殽既將。君子萬年,介爾昭明。昭明有融,高朗令終。令終有俶,公尸嘉告。其告維何,籩豆靜嘉。朋友攸攝,攝以威儀。威儀孔時,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匱,永錫爾類。其類維何,室家之壸。君子萬年,永錫祚胤。其胤維何,天被爾祿。君子萬年,景命有仆。其仆維何,釐爾女士。釐爾女士,從以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