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與閩中書至時余在青蘿山中
昆明萬里久無書,尺素東來十月馀。
玉笛遙傳滄海曲,綵虹新傍武夷車。
彈冠豸映雙蓬鬢,伏枕烏啼一草廬。
消渴經年慚削槁,茂陵堪自老相如。
昆明萬里久無書,尺素東來十月馀。
玉笛遙傳滄海曲,綵虹新傍武夷車。
彈冠豸映雙蓬鬢,伏枕烏啼一草廬。
消渴經年慚削槁,茂陵堪自老相如。
昆明遠在萬里之外很久都沒有書信傳來,如今一尺長的信從東方寄來已過十月有余。仿佛能聽到那玉笛在滄海之畔悠悠奏響,又好像看到彩虹新繞在武夷的車旁。你彈冠出仕,豸冠映照你兩鬢蓬亂,而我卻臥病在草廬中聽著烏鴉啼叫。我長年消渴病纏身,慚愧自己未能寫出好文章,如同司馬相如在茂陵可以終老一般,我也只能如此了。
昆明:代指遠方。
尺素:指書信。
滄海曲:滄海之畔。
武夷車:可能指友人在武夷一帶的行蹤。
彈冠:指出來做官。豸:豸冠,古代御史等執法官所戴的帽子。
伏枕:臥病在床。
消渴:病名,類似糖尿病。
削槁:寫作。
茂陵:司馬相如曾居茂陵,這里作者以司馬相如自比。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徐子與給作者從閩中寄來書信,作者當時在青蘿山中。當時作者可能處于人生的不如意階段,臥病在身,而友人出仕在外,由此觸發作者復雜的情感而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友人的思念和自身的感慨。其突出特點是通過意象對比和用典來抒發情感。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展現了作者在特定情境下細膩的情感表達。
雪屋吹燈然豆萁,古來壯士亦長饑。廣文不得載酒去,且詠太玄庖蛤蜊。
虹光已燭海東頭,草露凝珠涇未收。翠展晴巒千卷畫,涼催孤雁一聲秋。肩輿忽忽穿林杪,詩思騰騰逐澗流。山水八閩端有債,他年空作夢中游。
學稼古寺側,結廬高柳陰。音書故交絕,歲月杜門深。新雪添衰鬢,寒灰死壯心。西州賢別駕,連日肯相尋。
北國金秋,長空凈、銀鷹高翥。飛彼岸、涉重洋去,排云撥霧。西雅圖城輕著陸,亞經聯會欣相遇。把新嫌、舊怨兩消融,謀多助。且拉手,須息怒。共地球,同生路。料兩家和好,均沾春露。何用矜驕稱霸主,徒增世界長交惡。甚人權、只是富梟兒,遮羞布。
口訓詩書手辟纑,月涵滄海出明珠。夜中環佩歸來些,啼殺堂前返哺烏。
灶墮丹飛昔未仙,重來人世了前緣。自憐白發隨孤影,空撫青萍憶少年。黃菊秋馀花尚耐,玄梨霜后果初圓。問君何以為翁壽,但誦黃庭內外篇。
頻年蹤跡空吳楚,不恨無成又故鄉。飛兔誰知天下士,伏龍終遇漢中王。棲遲豈有煙霞疾,夢寐長依日月光。黃菊只今非苦節,年年花發及春陽。
儀部昔彌留,手撫二尺孤。豈不念芳馥,疇當庇其雛。有梓代為喬,結蔭亙天衢。風霜不見侵,雨露日夜敷。青蔥兩玉樹,慨此同根株。既成孝廉名,重為割膏腴。千秋許少府,友讓名不孤。
別館臨流迥,高樓背閣偏。披云星作客,傲世酒稱仙。孤塔空中起,千家鏡里懸。何時乘夜雪,重泛剡溪船。
青山一望且長吁,滿目蓬蒿起白狐。后葬每慚非五鼎,前喪遺恨在三虞。煙凝谷口疑魂聚,露滴松梢帶淚濡。但得先靈安馬鬣,相逢何必論堪輿。
別后頻驚歲月過,故園松竹近如何。客途迢遞風煙老,親隴荒涼夢寐多。天遠豈堪頻眺望,興來時有一高歌。黃云紫水幽棲地,辜負漁竿萬頃波。
曉色澄秋林,霞明映山翠。貪奇事夙興,爽氣醒殘醉??账找狗?,坐見木葉瘁。天高宿霧收,白云出平地。初日照重巖,寒流響虛隧。景物清心魂,泠然起遐致。
古人怨信次,十日眇未央。加我懷繾綣,口脈情亦傷。劇哉歸游客,處子忽相忘。
南陽舊是帝王家,西入長安望已賒。春風乍到龍飛殿,羽扇紛紛引翠華。
悲笳奏已罷,落月在西壁。臥聞中林鳥,先曉鳴嘖嘖。爾求亦易供,固合事安息。夜歸陵旦起,何爾更勞役。乾坤擾萬物,不使輕有獲。無求良獨難,何以休吾力。揚雄老不遇,寂寞玩文史。廁身虎狼間,乃卒脫其死。中恬遺外慕,獨樂異眾喜。但有載酒人,何用求知己。年來百事懶,惟樂靜中趣。天寒無來客,終日常閉戶。進取乏時才,窮通有天數。委身付造物,已矣隨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