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子 白鸚哥
淡羽梨花雪,輕衣柳絮風。自扶孤影畫闌中。闌外一眉新月、浸雕籠。
做客儂真誤,依人爾更窮。隴西鄉夢已成空。閒向花陰無語、啄殘紅。
淡羽梨花雪,輕衣柳絮風。自扶孤影畫闌中。闌外一眉新月、浸雕籠。
做客儂真誤,依人爾更窮。隴西鄉夢已成空。閒向花陰無語、啄殘紅。
白色的羽毛如梨花般雪白,輕盈的體態似柳絮隨風輕揚。獨自在雕花欄桿中扶著孤影。欄桿外一彎新月,清輝浸潤雕花鳥籠。我誤作他人客居于此,你依傍他人更顯困窘。回到隴西的鄉夢已成空。閑時在花陰下默默無語,啄食著殘花。
儂:吳方言,我。
爾:指白鸚哥。
隴西:古地名,此處代指白鸚哥的故鄉。
浸:映照,浸潤。
啄殘紅:啄食殘留的花瓣。
此詞或為作者客居異地時所作。見籠中白鸚哥孤影伶仃、思鄉難歸,觸景生情,借物抒懷,反映客居生活的困頓與對故土的眷戀。
全詞以白鸚哥為喻,通過細膩的物象描寫與情感投射,刻畫了依人客居的孤寂與思鄉無解的悵惘,托物寄情,意境幽遠,是詠物詞中情感真摯之作。
傳家勛節茂,德聚感仙靈。露浥萱逾秀,云開婺轉熒。階庭重戲綵,里闬更垂青。母視從天視,應教護晚齡。
一幅離騷酒一瓶,三竿紅日醉初醒。委禽誰與分南晰,負寵饒他自尹邢。措大行藏終是拙,干戈消息未堪聽。宗門較許容強項,不讀心經讀易經。
生平懷抱為誰開,失喜相逢趙尉臺。人訝仙舟同李郭,坐稱禪客是宗雷。江濤忽涌雙龍至,風馭重驅九鯉來。百歲光陰成過客,一時廊廟幾憐才。寒暄欲敘頻更燭,雞黍淹留未盡杯。千里山川徒極目,暮潮猶得送君回。
我是次公門下客,登龍因許與乘龍。只今擊柝從關吏,漸可扶犁作老農。莫報黃壚埋白玉,滿看清廟列金鐘。二難自是從來譽,勉事功名定亢宗。九年清夢落鳴珂,尊酒相逢奈樂何。但恨醉人成謬誤,莫嗔驚汝感摩挲。行裝忽指吳門道,別意今隨楚水波。若訪水仙逢處士,為言新句苦無多。
童髫曾共此弦歌,流水空驚歲月過。舊學尚馀詩壁在,老年無奈酒狂何。故山漸覺游人少,末路應嫌惡少多。索寞丘園成白首,上方長劍倩誰磨。
賦罷仙人萼綠華,金聲玉色眾中夸。歸來世上空塵土,云白江清月滿沙。
風俗無難易,治之端在人。古夔尤易治,風俗本來淳。
才微歲晚尚虛名,一夜驚心白發生。貧有圖書應入夢,老于廬屋未忘情。寒涼正值風來朔,霽爽還逢月出庚。便作西軒依舊室,馀灰掃盡地初平。
獨眠雖已慣,秋來只自愁。火籠恒煖腳,行障鎮床頭。眉含黛俱斂,啼將粉共流。誰能無別恨,唯守一空樓。
新月不來燈自照,江天獨夜夢頻驚。長年自是無歸事,未必風波不可行。
閑情一往。深淺煙江浪。懷抱冥蒙遲月上。總為雨惆云悵。遙憐那畔人家。年年自惜容華。不用更垂簾幕,妝成只對梅花。
洛陽谷雨紅千葉,嶺外朱明玉一枝。地力發生雖有異,天公造物本無私。
一日王孫飯,千秋漂母名。壺漿誰可報,俎豆自含情。河口吞淮闊,潮頭出海平。英雄無限淚,都向廟中傾。
回首嬉游似斷篷,可堪相見各成翁。童心擲向紅塵外,壯志銷歸白業中。短榻夜禪陪病鶴,閒階春望送孤鴻。西園賓從多新識,爭羨先生有祖風。
展也大英雄,從龍起漢中。從容出胯下,談笑取山東。所短圖鐘離,何須悔蒯通。白圭蒙此玷,磨不問南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