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午元日書懷二首
紫氣東來日在南,南溟咫尺望天涵。七年為政方逾一,四海同風不待三。卜世何人休鼎問,考時非我孰今擔。自收國燼歸成旅,豈向身馀較履簪。
詩書吾道未全孤,忠孝人間豈半涂。得失經心憑塞馬,是非合眼付莊蝴。干戈歷亂惟躬省,簡冊銷磨倩口誅。縱使今豪逾古哲,一時千載詎堪誣。
紫氣東來日在南,南溟咫尺望天涵。七年為政方逾一,四海同風不待三。卜世何人休鼎問,考時非我孰今擔。自收國燼歸成旅,豈向身馀較履簪。
詩書吾道未全孤,忠孝人間豈半涂。得失經心憑塞馬,是非合眼付莊蝴。干戈歷亂惟躬省,簡冊銷磨倩口誅。縱使今豪逾古哲,一時千載詎堪誣。
祥瑞的紫氣從東方升起,太陽懸掛在南方天空;南海近在咫尺,仰望蒼穹廣闊無邊。執政七年時光剛過一年,四海風俗漸同無需等待三年。占卜國運的大事有誰能承擔?考察時勢的重任非我莫屬。我收拾國家殘燼組建軍隊,怎會在自身瑣事上斤斤計較。詩書之道并未完全孤寂,忠孝節義在人間豈會半途而廢。得失縈心且如塞翁失馬,是非紛擾付與莊周夢蝶。歷經戰亂更需自我反省,史冊消磨且憑口誅筆伐。即使當今豪杰超越古代哲人,一時的聲名與千載的評價豈能被污蔑?
紫氣東來:傳說老子過函谷關時,關令尹喜見有紫氣從東而來,后以指祥瑞之兆。
南溟:南海,此處或指地域之遠。
逾一:超過一年,詩中“七年為政方逾一”指執政七年后僅過一年。
同風:風俗齊同,指社會趨于安定統一。
卜世:占卜國運長短,古代以鼎為政權象征,故“休鼎問”指停止對國運的占卜。
國燼:國家戰亂后的殘馀,喻衰敗后的局面。
成旅:指重新組建軍隊。
履簪:鞋與發簪,代指個人瑣事。
塞馬:用“塞翁失馬”典故,喻得失無常。
莊蝴:“莊周夢蝶”典故,喻是非難辨、虛幻不實。
簡冊:史冊,古代以竹簡記事。
詎:豈、怎。
此詩當作于某個甲午年元日(正月初一),具體作者未明。詩中“七年為政”“干戈歷亂”等句,推測創作于戰亂后社會恢復期。作者或為地方官員,身處國家動蕩之際,面對百廢待興的局面,借元日抒懷,表達對國運的關切、自身的責任擔當,以及對忠孝節義的堅守。
全詩以元日為契機,由景入情,由時政到個人,既展現作者收拾殘局、重建家國的抱負,又蘊含對人生得失的豁達思考。詩中融合歷史典故與現實關懷,體現了古代士人“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精神特質,是戰亂時期知識分子心路歷程的真實寫照。
荷葉何田田,綠房披甫甫。 的的不成雙,心心各含苦。
渚蒲淅淅風猶急,岸柳纖纖雨尚余。 棲鷺宿鷗渾去盡,泝溪還有兩三魚。
笙簫婉孌落人間,目極靈芝宮不還。 猶喜遺音吾獨識,且教明月住空山。
龍泉出匣鬼神驚,獵獵霜風送客程。 白發垂堂千里別,丹心報國一身輕。 劃開云路沖牛斗,挽落天河洗甲兵。 馬革裹屍真壯士,陽關莫作斷腸聲。
小儒各標榜,百偽無一真。 圣人雖復起,難使醨酒醇。 竺乾天人師,日月萬古新。 法像自東漢,翻譯盛西秦。 晶晶第二月,擾擾虛空塵。 當時廣長舌,論說亦已勤。 眾生日蚩蚩,苦樂從冤親。 彼海亦有岸,何人獨知津。 從來解義趣,涕泣常沾巾。 醉中逃禪客,恐非三乘人。
蒹葭白露早紛紛,上下參差意象分。朔漠南來應累譯,衡陽北望盡同文。
方思坐臥觀三日,又見紆回作五云。一一總成龍鳳質,可教容易換鵝群。
人似已圓孤月。心似丁香百結。不見謫仙人,孤負梅花時節。愁絕。愁絕。江上落英如雪。
一水盈盈牛與女。目送經年,脈脈無由語。后夜鵲橋知暗度。持杯乞與開愁緒。 君似庾郎愁幾許。萬斛愁生,更作征人去。留定征鞍君且住。人間豈有無愁處。
一旅南巡瘴海邊,孤洲叢樾系樓船。 從容卷土天難定,急難防胡地屢遷。 丹鳳未傳行在所,黃龍虛兆改元年。 當時血戰潮痕在,常使英雄涕泫然。
欲向匡廬臥白云,宮亭水色盡氤氳。 千山日射蛟龍窟,萬里霜寒雁鶩群。 浪擁帆檣天際亂,星臨吳楚鏡中分。 東南歲晚仍鼙鼓,莫遣孤舟逐客聞。
雄謀竟不決,寶玉終不愛。倏爾霜刃揮,颯然春冰碎。 飛光動旗幟,散響驚環珮。霜灑繡障前,星流錦筵內。 圖王業已失,為虜言空悔。獨有青史中,英風觀千載。
自知年幾偏應少,先把屠蘇不讓春。 倘更數年逢此日,還應惆悵羨他人。
明從海上來,皎皎入我牖。 何如登高臺,對月把尊酒。 問月月無言。浩歌詩千首, 幾人知此樂,此樂公所有。
林亭幽且深,砌下玉溪水。 淙琤環佩聲,曉夕清心耳。 使君性所樂,愛玩不少已。 方持利物心,默坐窮至理。
堂前對花柳,堂后瞰沼沚。 賢者堂中人,虛心湛如水。 煩暑當風窗,中宵隱月風。 作詩紀勝概,詩與水清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