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公訣
殺建成,殺元吉,侯君集張亮,又復與生訣。
君不見,誅管蔡,族信布,上法周元公,下法漢高祖。
殺建成,殺元吉,侯君集張亮,又復與生訣。
君不見,誅管蔡,族信布,上法周元公,下法漢高祖。
誅殺李建成,誅殺李元吉,侯君集、張亮,又再次面臨生死訣別。你難道沒看到嗎?誅殺管叔、蔡叔,滅韓信、英布三族,上效仿周公旦,下效仿漢高祖劉邦。
建成、元吉:李建成、李元吉,唐高祖李淵長子與四子,玄武門之變中被李世民所殺。
侯君集、張亮:均為唐初功臣,侯君集參與玄武門之變,后因謀反被唐太宗處死;張亮以軍功封鄖國公,亦因謀反罪被誅。
管蔡:管叔鮮、蔡叔度,周武王之弟,因聯合武庚叛亂被周公旦平定誅殺。
信布:韓信、英布,漢初名將,均因被指謀反先后被漢高祖劉邦誅殺。
周元公:即周公旦,西周政治家,謚號“元”,故稱“周元公”。
漢高祖:劉邦,西漢開國皇帝。
此詩約作于初唐時期,反映玄武門之變后,唐太宗為鞏固政權,先后誅殺政敵(李建成、李元吉)及后期功臣(侯君集、張亮)的政治背景。詩中以周、漢歷史上的類似事件類比,或為親歷者對連續政治清洗的直觀記錄與反思。
詩以羅列史實的方式,揭示權力斗爭中‘兔死狗烹’的殘酷規律,通過古今對照凸顯悲劇的普遍性,語言質樸冷峻,具有強烈的歷史批判性。
群山帶雨陰云重,滄海連天水氣昏。 遙想真人乘鐵舸,往來三島鬼神奔。
挐舟到山寺,詩句偶緣情。山自錫無后,寺因泉有名。
樓陰回夕景,樹色向冬榮。就水別茶味,全勝它處烹。
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 江南無所有,聊寄一枝春。
一枕羲皇穩臥身,饑驅頻逐五溪人。碧蘿深處啼山鬼,銅鼓聲中賽水神。
對鏡始驚須發改,銜杯方覺友朋真。故園此日花無賴,掃徑應添幾許塵。
籬邊風味酒邊身,澹泊襟懷磊落人。耐冷為傳青女信,含羞疑遇紫姑神。
菊天歲月閑中適,槐國功名夢里真。敝褐不堪重抖擻,尚留京洛舊緇塵。
柴桑原是宰官身,護惜名花勝美人。洛浦無媒空入夢,巫山有女孰傳神。
從來艷質皆成幻,似此孤芳始覺真。他日籬東重把酒,不辭沉醉臥香塵。
邊吏爭迎綰綬身,乞詩蠻女識官人。花圍虎旅三千士,墨灑龍賓十二神。
案牘雖勞形轉逸,旌旄暫假秩應真。秋華采遍還征實,僚佐誰堪步后塵。
頻年席帽未離身,且向江湖作散人。采藥何時尋石友,買山無力恨錢神。
休疑阮籍狂如舊,自信嵇康懶是真。但得花前終日醉,晨炊忘卻甑生塵。
夢里生涯醉里身,眼前多少看花人。但求異植夸儕偶,竟指妖姿詫鬼神。
石尉園林終是假,陶家門戶孰能真。何如載向觀風舫,少許清芬已出塵。
扁舟共載倦游身,情話欣逢舊主人。折得寒花傳驛使,沽來濁酒酹江神。
鶴雖善病聲偏壯,虎到能癡性自真。酬唱頓忘行役困,天涯何處是紅塵。
前身應是此花身,到處先逢送酒人。開向霜天還倔強,移來月地倍精神。
英餐楚澤情非俗,秀擷陶籬句始真。三徑莫嫌顏色淡,胸懷原不染纖塵。
病骨支離客里身,誰知花更瘦于人。投來縞纻交難淡,寫出風霜筆有神。
節以晚香成逸品,學從老圃見天真。漫疑蔣徑輸陶徑,得伴羊求便絕塵。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
九曲黃河萬里沙,浪淘風簸自天涯。 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楊柳青青江水平,聞郎江上唱歌聲。(唱歌 一作:踏歌) 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卻有晴 一作:還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