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荊門鄭準
傳衣傳缽理難論,綺靡銷磨二雅尊。
不許姓名留月觀,
珍重荊門鄭從事,十年同受景升恩。
傳衣傳缽理難論,綺靡銷磨二雅尊。
不許姓名留月觀,
珍重荊門鄭從事,十年同受景升恩。
傳承衣缽的道理難以言說,華麗浮艷的文風消磨了《風》《雅》的尊嚴。不能讓姓名留在月觀之上,真該敬重荊門的鄭從事,我們一同承受景升的恩惠已有十年。
傳衣傳缽:原指佛教禪宗師徒間道法傳授,這里引申為學問、技藝的傳承。
綺靡:華麗、浮艷的文風。
二雅:《詩經》中的《大雅》《小雅》,代表了一種正統、高雅的文學風格。
月觀:可能是一個特定的地方,常用來指代文人雅集或揚名之處。
鄭從事:指鄭準,從事是官職名。
景升:指東漢末年荊州牧劉表,這里借指鄭準和作者的上司。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當時文壇可能流行綺靡文風,對傳統的《風》《雅》文學風格造成沖擊。作者與鄭準一同在某位上司(以景升借代)麾下任職多年,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在于感慨文學傳承與人事情誼。它以文風之變引發思考,又通過對友人的敬重和共同經歷的回顧,展現出深厚的友情。在文學史上雖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的文學風氣和文人的情感。
曲檻危梯紫翠中,蘇仙宅畔古城東。不須更著登山屐,萬岫千峰一日窮。
同來文章諸鉅公,昔時作宦今從容。不論西蜀與東廣,共渡北海期南風。將軍錦帶佩雙虎,左校寶刀藏一龍。明年奏凱答神貺,羽書歸奏蓬萊宮。
春風有信赴如期,柳綠有鶯知。誰人入我甜甜夢,夢醒卻、便惹相思。重整妝奩菱鏡,描來細月新眉。游移蘭指未妝時,轉嘆雁書遲。云鬟乍現些些白,已不復、綠鬢青絲。但愿君心憐顧,莫教謝了芳菲。
梅心蘭甲類元同,氣壓荀家百和功。借潤更煩纖手玉,出云初試博山銅。崇朝日下亭亭蓋,三月花間細細風。我有因緣在香火,鼻端消息為君通。
摩挲潘叟跨驢圖,便擬移家向此居。素富素貧隨處樂,世間何地不嵩廬。
一夢人間四十年,只應炊灶固依然。兩官不辦一丘費,五字虛隨萬里船。
麒麟出魯郊,商鋤為不祥。向非孔仲尼,何異犬與羊。所以路傍人,按劍嘿夜光。近時青云士,豈無魯連子。氣節茍不申,甘蹈東海死。世人聞此言,棄之如敝屣。投君勿復道,北風吹易水。
無端艷陽候,作客向江皋。西上愁春水,東飛恨伯勞。庭幃增喜懼,兒女損清高。垂橐且歸去,閨中憶大刀。
翩翩裘馬出京畿,送客深冬獨掩扉。云里驛從三尺入,雪中人向五湖歸。花開北苑鴻應至,草綠南州燕不稀。此別何時成后覿,好題尺素慰相違。
故園新甲子,今日是花朝。雨意含高閣,風光到小桃。陰晴候農圃,山水動漁樵。夙有林泉癖,淮南謾見招。
黃鵠磯邊水急流,輕舠又向秣陵浮。離心托盡晴川鳥,曾入城中君聽不。
貧居晏里闬,少小長東平。河兗當沖要,淪飄薄許京。廣川無逆流,招納廁群英。北渡黎陽津,南登宛郢城。既覽古今事,頗識治亂情。歡友相解達,敷奏究平生。矧荷明哲顧,知深覺命輕。朝游牛羊下,暮坐括揭鳴。終歲非一日,傳卮弄新聲。辰事既難諧,歡愿如今并。唯羨肅肅翰,繽紛戾高冥。
霜郊堪極目,萬籟共騷騷。遠水無窮綠,寒云自不高。候鴻差入渚,田雀短翔蒿。歲稔期民阜,中田馌凍醪。野迥人來少,天平鳥去長。魚梁四寸罟,樵市五家漿。谷轉留寒霧,霞休罷夕陽。不須教目極,即是到回腸。朔吹低凝野,層陰迥匝天。葉飄霜外柳,煙出燒馀田。晼晚流芳后,崢嶸急景前。平生魚鳥志,寧免為留連。
西南天遠凈妖氛,琴鶴翩翩一使君。六詔曉迎千騎月,五溪春度萬山云。年來積貯籌俱定,此去承宣望倍殷。治行急須求異等,璽書期爾得先聞。
潮痕帶晚沙,云影連春樹。隔浦漾舟來,應尋酒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