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舊葉城有感,是時兩弟已行五六日矣,三弟留題荒亭
昔年飛舄處,此日倍酸辛。白骨三家市,青燐一水濱。
異鄉均苦樂,兄弟各風塵。凄斷惠連句,荒亭墨沈新。
佩犢風猶在,畫龍跡已陳。有情傷暴骨,無計起枯鱗。
飽食慚官吏,停車問窶人。腐儒甘脫粟,不敢厭勞薪。
昔年飛舄處,此日倍酸辛。白骨三家市,青燐一水濱。
異鄉均苦樂,兄弟各風塵。凄斷惠連句,荒亭墨沈新。
佩犢風猶在,畫龍跡已陳。有情傷暴骨,無計起枯鱗。
飽食慚官吏,停車問窶人。腐儒甘脫粟,不敢厭勞薪。
過去這里曾是官員施展才能之地,如今我來到這里倍感心酸。曾經熱鬧的市鎮如今只剩白骨,河水邊閃爍著鬼火。在這異鄉大家都有苦有樂,兄弟卻各自奔波在風塵中。謝惠連的詩句讓人倍感凄涼,荒亭上三弟留下的墨跡還很新。這里昔日勸民務農的風氣還在,可繁榮的景象已成為過去。我因看到暴露的尸骨而傷心,卻沒有辦法讓這些受苦的人重新振作。我作為官吏吃飽飯深感慚愧,停下馬車詢問窮苦的人。我這迂腐的書生甘愿吃粗糧,也不敢嫌棄辛苦的生活。
飛舄:《后漢書·方術傳上·王喬》載王喬有神術,每月朔望來朝,帝怪其來數而不見車騎,密令太史伺望,言其臨至,輒有雙鳧從東南飛來。于是候鳧至,舉羅張之,但得一只舄焉。后因以“飛舄”稱縣令。這里指過去官員治理的地方。
青燐:即鬼火。
惠連句:惠連指謝惠連,南朝宋文學家,其詩多寫自然景色,辭采綺麗。這里可能是用謝惠連與謝靈運兄弟的情誼來感慨自己與兄弟的分離。
佩犢:《漢書·龔遂傳》載龔遂為渤海太守,勸民賣劍買牛,賣刀買犢,曰:“何為帶牛佩犢!”后因以“佩犢”指勸民務農。
畫龍:可能指過去這里曾有過的繁榮景象或輝煌事跡。
枯鱗:比喻處于困境的人。
窶人:窮苦的人。
脫粟:糙米。
勞薪:本指以較堅硬的柴木燒火,后泛指辛苦。
從詩題可知,詩人路過舊葉城,此時兩個弟弟已經離開五六日,三弟在荒亭留下題字。當時葉城可能經歷了戰亂或其他災難,導致原本繁榮的地方變得破敗不堪,詩人目睹此景,結合自身與兄弟的分離,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感慨世事變遷和百姓苦難。其突出特點是將個人情感與社會現實相結合,既有對兄弟的思念,又有關注民生的情懷。在文學史上雖可能未產生重大影響,但反映了當時社會的真實狀況和詩人的人文關懷。
活結瓊南出,雕鏤小似錢。月蛄為性命,石蟹讓貞堅。膏以玄黃溢,香含蘭桂鮮。系將紈扇上,容易美人憐。
名山為闕幾千年,楚蜀山川在目前。珠火夜明蕭帝塔,石林秋隱辟支禪。花房卻燭機才息,紫閣攀蘿意欲仙。一下白云心未已,最憐身世在西天。
何處元宵好,山房入定僧。往來衣上月,明暗佛前燈。實際徒勞說,空華詎可憑。還教知此意,妙用一時興。何處元宵好,寒龕獨寐人。月窗同皎皎,燈鏡自塵塵。靜鑒通天地,潛思妙鬼神。卻憐迷路子,狂走鬧城闉。
屋后山疏秀,門前水清淺。朝來何處風,吹落浮云片。
嗛嗛之德,不足就也,不可以矜,而祗取憂也。嗛嗛之食,不足狃也,不能為膏,而祗離咎也。
小山光景小山知,九仞元從一簣為。明月照山無大小,小山榻上看盈虧。
黑山潢水解弓刀,茅屋朝來聽伯勞。萬里馬辭邊雪苦,一聲雁拂朔云高。關山落日家何在,詩酒春風氣尚豪。試上荒城望鄉國,重來清鏡鑷霜毛。
城南有名族,韋杜不專美。厥族本太丘,猶稱聚德里。昔時兄弟止兩方,世推二難聲俱揚。今日諸孫紛嗣業,人言舊里勝高陽。家學淵源相師友,博古探奇窮二酉。文章獨步應魁元,科名接武輝前后。仲子才雄海內知,韜光韞璞已多時。一朝薛卞與長價,四海珍琛共斗奇。王家仙令飛雙舄,增秩行看嘉乃績。計偕挾策對臨軒,踵接鳴珂趨左掖。鳳毛苞彩映天顏,翕赫簪裾玉筍班。次第生平攄積抱,大業同看伯仲間。
八十稱大耋,年來又此翁。相人能法眼,謂我有仙風。世事清談里,家聲遠譜中。笑看蘭桂長,黃發碧雙瞳。
官舍有余清,無言政未成。頭從湖上白,水在橐中輕。過魯無魚食,歸吳借馬行。簿書期儻暇,一問濟南生。
淺水礬頭蘸幾堆,清涎齒縫破生梅。竹舟欲過從何處,無數游魚磕額回。
吳宮事已遠,王珣宅亦無。山鬼話亡國,松關夜相呼。白露泣紅蘭,青燈照碧蕪。
半生游歷后,真愛野人風。已夢追前鹿,曾癡逐二童。焚香讀騷些,鼓瑟對幽叢。笑我愚妻子,安心學陸通。
高車辭矮屋,白馬飾金羈。風假鵬方便,天隨人指揮。故山老薇蕨,上苑醉芳菲。翻笑灌園叟,傲然甘息機。
積春情萬疊,為誰向、暮天飛。正大野沈冥,層樓遠眺,幾點峰低。堪悲。夕陽不見,料依然、深隱大江西。未必無心出岫,誰教逐水流遲。凄迷。初夜待來時。那忍便相思。恨密意濃情,未能成雨,何況佳期。憐伊。海棠待放,乞春陰、長護最繁枝。獨向天東凝睇,明朝可幻霏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