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子瞻鳳翔八觀八首 其二 詛楚文
詛楚楚如桀,詛秦秦則紂。桀罪使信然,紂語安足受。
牲肥酒醪潔,夸誕鬼不祐。鬼非東諸侯,豈信辯士口。
碑埋祈年下,意繞章華走。得楚不付孫,但為劉季取。
吾聞秦穆公,與晉實甥舅。盟鄭絕晉歡,結楚將自救。
使秦詛楚人,晉亦議其后。諸侯迭相詛,禍福果誰有。
世人不知道,好古無可否。何當投涇流,渾濁蓋鄙丑。
詛楚楚如桀,詛秦秦則紂。桀罪使信然,紂語安足受。
牲肥酒醪潔,夸誕鬼不祐。鬼非東諸侯,豈信辯士口。
碑埋祈年下,意繞章華走。得楚不付孫,但為劉季取。
吾聞秦穆公,與晉實甥舅。盟鄭絕晉歡,結楚將自救。
使秦詛楚人,晉亦議其后。諸侯迭相詛,禍福果誰有。
世人不知道,好古無可否。何當投涇流,渾濁蓋鄙丑。
詛咒楚國說楚國如夏桀,詛咒秦國說秦國似商紂。若夏桀的罪行果真如此,那商紂般的評語秦國怎會接受。祭祀的牲畜肥壯、美酒潔凈,可這種夸大荒誕之詞鬼神不會保佑。鬼神又不是東方諸侯,怎會輕信辯士的言辭。石碑埋在祈年宮下,心意卻圍繞著章華臺。得到楚國卻沒傳給子孫,只是被劉邦奪取。我聽說秦穆公,和晉國本是甥舅關系。與鄭國結盟惹得晉國不滿,結交楚國是為自救。若秦國詛咒楚國,晉國也會在后面議論。諸侯相互詛咒,禍福究竟誰能擁有。世人不懂道理,喜好古代之事卻不分對錯。何時把這石碑投入涇水,讓它的渾濁掩蓋自身的鄙陋丑惡。
詛:詛咒。
桀:夏朝末代君主,傳說中暴君。
紂:商朝末代君主,也是著名暴君。
牲肥酒醪潔:指祭祀用的牲畜肥壯,酒很潔凈。醪,濁酒。
夸誕:夸大荒誕。
祈年:祈年宮,秦國宮殿。
章華:章華臺,楚國宮殿。
劉季:即劉邦。
秦穆公:春秋時秦國國君。
盟鄭絕晉歡:秦穆公曾與鄭國結盟,引起晉國不滿。
《詛楚文》是秦國詛咒楚國的告神之文。此詩創作于當時人們對《詛楚文》石碑有所關注的背景下。蘇轍可能看到世人盲目尊崇古代這些詛咒之文,有感而發創作此詩,表達對這種現象的看法。
這首詩主旨在于批判諸侯相互詛咒的行為和世人盲目好古的態度。其特點是議論深刻,以史為鑒,通過對歷史事件的分析表達觀點。在文學史上體現了蘇轍對歷史和現實的思考,展現出其詩歌的思想深度。
初春遍芳甸,千里靄盈矚。美人摘新英,步步玩春綠。 所思杳何處,宛在吳江曲。可憐不得共芳菲, 日暮歸來淚滿衣。
十月二十一日,吾母太淑人生日也。今年九十,仰荷乾坤垂佑,賜以福壽康寧,愿益加景覆,令其耳目聰明,手足便順,五臟六腑,和氣流通,常獲平安之慶,子孫賢順,寸祿足以供甘旨也。 諸佛林中女壽星。千祥百福產心田。喜歸玉母初生地,滿勸麻姑不老泉。 吾夢佛,半千員。一年一佛護庭萱。數過九十從頭數,四百馀零一十年。
覓得個州兒,稍供彩戲。多謝天公為排備。一輪明月,醞作清廉滋味。傾入壽杯里,何妨醉。 我有祿書,呈母年萬計。八十三那里暨。便和兒算,恰一百四十地。這九千馀歲,長隨侍。
輪輻蓋軫,皆有職乎車,而軾獨若無所為者。雖然,去軾則吾未見其為完車也。軾乎,吾懼汝之不外飾也。天下之車,莫不由轍,而言車之功者,轍不與焉。雖然,車仆馬斃,而患亦不及轍,是轍者,善處乎禍福之間也。轍乎,吾知免矣。
帝里風光別是天。花如錦繡柳如煙。還逢令節春三二,又慶慈闈歲八千。 斟壽斝,列長筵。子孫何以詠高年。各裒千首西湖什,一度生朝獻一篇。
彩結輕車五馬隨。傾城爭出看花枝。笙歌十里巖前去,燈火千門月下歸。 蓮炬引,老萊衣。蛾眉無數卷簾窺。誰知萬里逢燈夕,卻勝尋常三五時。
滿一望三時中(春三十日生),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 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吾家二老。前有高平生癸卯。若到今辰。詎止榮華九十齡。 共惟伯母。九十新年還又五。五五相承。好看重逢乙巳春。
滿二望三時,春景方明媚。又見蟠桃結子來,王母初筵啟。無數桂林山,不盡漓江水。總入今朝祝壽杯,永保千千歲。
鳴呼!利害生于身,禮義根于心。伊此心喪于利害,而禮義以為虛也,故先生踽踽獨行斯世。而眾乃以為迂也。惟尚德者以為卓絕之行,而忠信者以為孚也;立義者以為不可犯,而達權者以為不可拘也。在吾先生,曾何有意?心與道合。泯然無際。無欲可以系羈兮,自克者知其難也;不立意以為言兮,知言者識其要也。德輶如毛,毛猶有倫;無聲無臭,夫何可親?鳴呼!先生之道,不可得而名也。伊言者反以為病兮,此心終不得而形也。惟泰山惟。以為高兮,日月以為明也;春風以為和兮,嚴霜以為清也。
在昔諸儒,各行其志;或得于數,或觀于禮;學者趣之。世濟其美。獨吾先生,淡乎無味;得味之真,死其乃已。
自某之見,七年于茲;含孕化育,以蕃以滋。天地其容我兮,父母其生之;君親其臨我兮,夫子其成之。欲報之心,何日忘之?先生有言,見于文字者有七分之心,繪于丹青者有七分之儀。七分之儀,固不可益;七分之心,猶或可推。而今而后,將筑室于伊、雒之濱,望先生之墓,以畢吾此生也。
鳴呼!夫子沒而微言絕,則固不可得而聞也。然天不言而四時行,地不而百物生。惟與二三子,洗心去智,格物去意,期默契斯道,在先生為未亡也。鳴呼!二三子之志,不待物而后見;先生之行,不待誄而后徵;然而山頹梁壞,何以寄情?凄風一奠,敬祖于庭;百年之恨,并此以傾。
尹子曰:先生之葬,洛人畏人黨,無敢送者,故祭文惟張繹、范域、孟厚及焞四人。乙夜,有素衣白馬至者,視之,邵溥也,乃附名焉。蓋溥亦有所畏而薄暮出城,是以后。又按:語錄云:先生以易傳授門人曰:“只說得七分,學者更須自體究。“故祭文有七分之語云。
青春都尉最風流,二十功成便拜侯。 金距斗雞過上苑,玉鞭騎馬出長楸。 熏香荀令偏憐少,傅粉何郎不解愁。 日暮吹簫楊柳陌,路人遙指鳳凰樓。 方塘似鏡草芊芊,初月如鉤未上弦。 新開金埒看調馬,舊賜銅山許鑄錢。 楊柳入樓吹玉笛,芙蓉出水妒花鈿。 今朝都尉如相顧,原脫長裾學少年。
弄晴臺館收煙候,時有燕泥香墜。宿酲未解,單衣初試,騰騰春思。前度桃花,去年人面,重門深閉。記彩鸞別后,青驄歸去,長亭路、芳塵起。 十二屏山遍倚。任蒼苔、點紅如綴。黃昏人靜,暖香吹月,一簾花碎。芳意婆娑,綠陰風雨,畫橋煙水。笑多情司馬,留春無計,濕青衫淚。
簾幕收燈斷續紅。歌臺人散彩云空。夜寒歸路噤魚龍。 宿醉未消花市月,芳心已逐柳塘風。丁寧鶯燕莫匆匆。
蘭斛藏香,梅瓶浸玉。爐煙半裊屏山曲。誰燒銀燭照黃昏,有人正倚蕭蕭竹。 白雪歌翻,紅牙板促。周郎自是難回目。禁寒不飲告推人,春風吹聚眉尖綠。
送春曾到百花洲。夕陽收。暮云留。想伴花神,騎鶴上揚州。回首湖山情味淡,重把酒,更登樓。 相思南浦古津頭。未拿舟。已驚鷗。柳外歸鴉,點點是離愁。空倚陽關三疊曲,歌不盡,水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