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慢 題符幼魯風雪歸舟圖
征衫換色,客枕催寒,川涂自古酸辛。楚尾吳頭,風雪獨自歸人。低迷凍鷗片影,恐吟魂、攪亂江云。遠望外,有敗蘆斷竹,何處孤村。
莫怪蒼山白首,看凄清到此,愁也如君。濕重帆遲,贏得畫里閒身。灘空夢回犬吠,正鴻妻、相候柴門。待歲晚,酌椒花、全未是貧。
征衫換色,客枕催寒,川涂自古酸辛。楚尾吳頭,風雪獨自歸人。低迷凍鷗片影,恐吟魂、攪亂江云。遠望外,有敗蘆斷竹,何處孤村。
莫怪蒼山白首,看凄清到此,愁也如君。濕重帆遲,贏得畫里閒身。灘空夢回犬吠,正鴻妻、相候柴門。待歲晚,酌椒花、全未是貧。
旅途的征衣已被風雪染得變色,客居的孤枕更催得寒意侵人,這山河路途自古便滿是辛酸。在這吳頭楚尾的交界之地,風雪中唯有我獨自歸鄉。寒江里一只凍鷗的影子模糊不清,怕是我的詩魂擾動了江上的陰云。極目遠望,只有枯敗的蘆葦和斷折的竹枝,哪里能尋到那座孤村?莫要責怪蒼山像老人般白了頭,看這凄清的景象到了這般田地,連愁緒都與你相同。船帆被雪水打濕變得沉重,行駛遲緩,倒在畫里得了個悠閑的身影。灘頭空寂,夢中忽聞犬吠,原是賢妻正守著柴門等候。待得歲末,共飲椒花酒,這般日子也算不得清貧。
楚尾吳頭:指長江中下游吳楚交界之地,今江西一帶。
低迷:模糊不清的樣子。
鴻妻:借指賢德的妻子,典出東漢梁鴻之妻孟光‘舉案齊眉’的典故。
椒花:椒花酒,古代元日飲用的酒,用椒實浸制,象征吉祥。
敗蘆斷竹:枯萎的蘆葦與折斷的竹子,形容冬日蕭瑟之景。
此詞為題畫之作,當是作者觀符幼魯所繪《風雪歸舟圖》后所作。畫中歸舟場景觸發其客旅記憶,結合吳楚交界的行途經歷,融自身漂泊之嘆與對歸鄉的向往于筆端,或作于客居他鄉、歲暮將歸之際。
全詞以畫入情,上片寫風雪歸舟之景的凄清,下片轉寫歸鄉之暖的期待,通過‘酸辛’與‘未貧’的對比,既道盡旅途艱辛,又凸顯平凡團圓的珍貴,是題畫詞中情景交融的佳作。
孤城經百戰,忍死復揮戈。節義如日月,聲名等山河。云深遺祠古,地遠乞靈多。往往成功者,焉能保不磨。
于鑠丕嗣,惟帝之光。羽籥象德,金石薦祥。圣系無極,景命永昌。神降上哲,維天配長。
聲名天下士,人物玉堂風。坐失杜羔孝,真成嵇紹忠。壽無人世半,論有后來公。今古元如此,江流日日東。
三年消遣琴書在,一室清虛杖履涼。卻怪齋名渾未盡,邇來愚智已兼忘。
數聲疏響此何時,落葉飄蕭究可衰。便剩牢騷空對酒,漸磨棱角不成詩。可憐黃鵠青云夢,都做幽閨怨婦辭。萬古情懷同寂寞,英雄兒女一般癡。
一棹凌波陟翠巔,潮生幾席恍疑仙。山青忽斷云沉寺,月白遙連水際煙。瘞鶴空聞銘石壁,盟鷗應許話江天。洞稱避詔今猶指,道是逃名卻更傳。
五十年光刺史身,卻當人日慶生申。松筠飽歷冰霜久,金紫沾榮雨露頻。曲度鸞笙隨律轉,酒開銀甕潑醅新。憑將方寸長生地,散作山城一路春。
白首來官舍,丹旌返舊山。有懷空色養,無日見生還。暮草春回碧,機堂晝掩關。天涯有游子,腸斷舞衣斑。
兒時下上老翁家,常記維舟岸有沙。今日沙移吾亦壯,此翁居處只桑麻。
白草黃云出塞難,而翁今戴鵔鸃冠。趨庭月照關山迥,將母風連驛路寒。北望桔槔低朔漠,西懸鳷鵲見長安。斗雞且莫隨諸少,東郡詩成好寄看。
荒雞聲惡。屋瓦霜花落。誰信先生孤枕角。夜夜鈞天廣樂。夢魂有分重逢。蓬山白月方中。莫問枯江爛石,相攜海水天風。
結屋斗山下,山深人自閒。有時歌白石,高興在青山。大道無夷越,虛名自觸蠻。悠然得真趣,異境是仙寰。
此夜孤燈共草堂,明朝雙屐度瀟湘。亦知心跡無南北,未道相違是兩鄉。
先生冢世出?侯,種菊關心事頗幽。清節獨存三徑晚,黃花又度一年秋。尺書本草呼兒讀,斗酒餐英與婦謀。宅相作文因報德,南陽從此在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