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長公帖
每見故家觀故物,輒思前事念前人。
錦囊玉軸千年秘,儋耳珠崖萬里身。
每見故家觀故物,輒思前事念前人。
錦囊玉軸千年秘,儋耳珠崖萬里身。
每次看到世家大族觀賞舊物,就會想起從前的事和前人。那些裝在錦囊中、用玉軸裝裱的字帖已被珍藏千年,而當年蘇軾卻被貶到萬里之外的儋耳、珠崖。
故家:世家大族。
故物:舊物,這里指長公的字帖。
錦囊玉軸:用錦緞做囊,美玉做軸,指對書畫的精美裝裱。
儋耳、珠崖:均為地名,在今海南,蘇軾曾被貶至此。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不詳。可能是詩人看到蘇軾的字帖,聯想到蘇軾坎坷的一生,尤其是被貶海南的經歷,有感而發創作此詩。當時蘇軾在文學上已具有很高聲譽,其坎坷遭遇也令人嘆息。
這首詩主旨在于追思前人,通過對蘇軾字帖的描寫和其被貶經歷的提及,表達對蘇軾的同情。語言平實卻情感真摯,在同類懷古詩中具有一定感染力。
仙榻嵷巃鎖霧輕,象眠垣處北郊坪。河拖云影浮空漢,石蕩湖光徹底澄。飲海金牛窺月嘯,排山天馬駕霄行。連峰疊疊雄州概,龜渚洪流比渭清。
大舟無風船不舉,小舟傍入青冥去。舟中漁子呼且歌,夜半斗魚誰得多。
吟詩輒莫嘆年終,歲歲年年事不同。藍尾旋傾人半醉,樓頭猶聽鼓三通。漸看暖律回春檻,且任狂風揭釣篷。管有明朝好天色,澹云微雨翠煙中。
春風吹拂柳絲斜,佳節相攜感物華。共有錦囊題白雪,未須金管勸流霞。人行磴道初如蟻,日落湖帆盡載花。散步踏芳歸任晚,城南猶有未棲鴉。
不到名園久,春殘花事稀。林香還入坐,草色欲沾衣。喬木干青漢,層臺落翠微。平生耽勝賞,日暮竟忘歸。
昨宵雨過嫩涼生,金屋銀屏枕簟清。浴罷自憐香透骨,君王何事獨無情。
故人遠自天上來,惠我一斗葡萄醅。愛之不敢容易開,呼童捧之當庭階。珊瑚擊碎紅泥堆,珍珠迸入黃金杯。一行轉我腸中雷,再行掃我眉間埃。三行四行愁壘摧,五行六行春風回。桃花朵朵紅生腮,胭脂點點香凝頦。平原督郵走欲頹,青州從事驚相猜。客中有此真慰懷,更無夢到糟丘臺。柰何童子劣且騃,推壺仆地如翻淮。清光濕透爐邊灰,馀香散入階前苔。為之恥兮徒有罍,醉無成兮誰其陪。是知飲啄皆天裁,毫分有數非人媒。毫分有數非人媒,彼童子兮何尤哉。
藍光射眼海橫流,萬頃波搖一葉舟。直向水天深處去,飄然消盡古今愁。孤舟載酒逐波來,碧水茫茫霧漸開。還伴狂潮同起落,好將大海入詩懷。海上從容酒一杯,繞舷洶涌浪成堆。跳鱗出網乘鮮煮,如此逍遙有幾回。煙波渺渺總虛無,說到麻姑信也乎。海上揚塵非妄語,頻年已見大河枯。
別筑城東辟鑒湖,天光澄碧浸菰蒲。聽琴檻底魚爭躍,求友枝頭鳥對呼。柳葉翠含珠露藹,桃花紅趁玉霞鋪。亭中會取生生意,天地安排定有無。
金陵自古帝王州,后主清酣恣逸游。狎客妖姬驕艷曲,臨春結綺搆巍樓。庭花蕭索沈宮井,玉樹凄涼蔓野丘。日暮烏啼歸古堞,莫愁湖水亦生愁。
沖沖行路自多岐,已踏歸途尚慮非。夜犬只知人是盜,不知人亦夜來歸。
經年盼斷尺書來,匹馬秦關久未回。湖海一身輕似葉,須眉萬劫不成灰。人傳姓字知非福,天與文章太露才。晴日空山生霹靂,神仙何地避風雷。
巴東形勝開雄郡,之子乘春作壯游。不見當年云雨處,至今惟有楚臺留。
人生如寄,休作千年調。七十古來稀,有那個、長生不老。富貧貴賤,都是命安排,從奸狡,誰能保,一世常常好。如今眼底,故舊看看少。客至便須留,管甚么、杯盤草草。光陰后去,畢竟已無多,頭白了,無分曉,費甚閒煩惱。
月淺燈深寒隱隱,低映青蛾,鏡底愁絲趁。黃葉聲多情轉困,紅樓消息還無準。約略梅開春路近,守定窗兒,靜候東風訊。小幅鸞箋重細認,思量總有相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