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余春慢 芍藥開時憶豐臺女子曼殊 見陳作霖《國朝金陵詞鈔》
焚尾花繁,曼殊仙跡,豐臺春色如許。紅遮香徑,碧繞闌干,當日嬌柔堪擬。想一代詞人,千秋佳麗。消受最憐伊,吟肩試倚。
翠巾新拭,繡窗閑語,悄鬟低、猶堪追憶。天與艷才如此。姍姍月下徘徊,露冷苔黏,釵橫佩墜。任從他、滿目風光,總被杜鵑催去。
焚尾花繁,曼殊仙跡,豐臺春色如許。紅遮香徑,碧繞闌干,當日嬌柔堪擬。想一代詞人,千秋佳麗。消受最憐伊,吟肩試倚。
翠巾新拭,繡窗閑語,悄鬟低、猶堪追憶。天與艷才如此。姍姍月下徘徊,露冷苔黏,釵橫佩墜。任從他、滿目風光,總被杜鵑催去。
芍藥花開正繁茂,仿佛還能看到曼殊仙子在此留下的蹤跡,豐臺的春色如此美好。紅色的花朵遮蔽了飄香的小路,碧綠的枝葉環繞著欄桿,那時她的嬌柔姿態仍可比擬。想來一代詞人,千秋佳麗,最令人憐惜的是她曾消受這美景,我們曾并肩吟詩。她用翠綠絲巾新擦過(某物),在繡窗前閑語,發髻輕垂的模樣,至今仍能清晰追憶。上天賦予她如此艷色與才華。她曾在月下緩緩徘徊,露水清冷,苔痕黏連,金釵橫斜,玉佩低垂。任憑眼前滿是風光,終究被杜鵑的啼鳴催促著逝去。
焚尾花:指芍藥,因芍藥花期晚于牡丹,故有“婪尾春”之稱(婪尾,最后之酒),此處形容芍藥盛開。
曼殊:豐臺女子名,才貌雙全的佳人。
豐臺:地名,清代北京近郊著名花卉種植地,以芍藥著稱。
悄鬟低:形容女子低頭時發髻輕垂的柔美姿態。
杜鵑催去:杜鵑啼鳴常與春歸相關,此處指春光被杜鵑啼聲催促而逝,暗含時光流逝之嘆。
此詞見于清末民初學者陳作霖所編《國朝金陵詞鈔》,或為作者在芍藥盛開時節,因豐臺芍藥之名觸發對曾相識的才貌雙全女子曼殊的回憶而作。清代豐臺以芍藥聞名,文人多在此賞花題詠,詞中通過春光與佳人的關聯,反映當時文人雅集與情感寄托的文化背景。
全詞以芍藥花開為引,追憶與曼殊共度的春日時光,通過細節刻畫展現佳人風采與往昔溫馨,末以杜鵑催春收束,暗含時光易逝之嘆。語言柔美細膩,情感真摯,是清代詞中追憶佳人的典型之作。
紅藥深嚴肅廣筵,嘉招仍許廁群仙。 忽窺宸翰云龍動,乍揭天辭日月懸。 散作楷模爭寶惜,永刊金石共流傳。 況當枚馬從容地,仍集班揚侍從賢。 敢竊休明為盛觀,愿陳風詠播熏弦。 不辭勝引承歡醉,長洽升平億萬年。
懸崖怪石水潺潺,宜有神龍隱此間。 窮勝不妨穿險洞,尋春那止看群山。 攀龍行即天邊去,躍馬聊同野外還。 好景良辰適相會,一尊且共水云閑。
一天風月近中秋,凝望家山不阻修。 漫浪疏林人已倦,心期猶與素光謀。
羈旅閱世紛,坐念百憂集。 共子時劇談,滿懷冰雪潔。 儀型誰有常,梅花靜玉立。 何用對忘憂,歲寒端有益。
深林擁蒼翠,絕巘頃陂陀。 便欲褰裳去,乘風逸興多。
山中之樂屬高人,風月無邊取次吟。 但使胸中飽丘壑,莫將片點著埃塵。
危陟山椒下碧灣,籃輿竟日劇千盤。 傷心四起經行舊,那復當年彩袖班。
金仙曾此棲,必有奇勝處。 我初入山口,意向三峰注。 還時氣蕭颯,只可亭中住。 神凝目力聚,并上峰頭去。 流云忽相知,油然滿峰樹。
百丈崖懸立,一泓流綠漪。 品題無好語,摹寫冷泉詩。
鼻祖舊游地,留得老桂香。 有能培植之,此香傳諸郎。
長波淼淼七百里,蒹葭颯颯西風起。 玉輪輾出琉璃宮,碧落空明無表裹。 幾峰森列青崔嵬,不知人世皆塵埃。 夜深絲筆遞清響,疑是楚王曾歸來。
結社當年號白蓮,師心應欲繼前賢。 有時中夜初回定,清磬一聲秋月圓。
溪岑縈繞紅塵外,殿閣欹危翠靄間。 我見老僧無一事,老僧更羨白云閒。
山椒亭榭適徘徊,病膜煩襟斗頓開。 若有塵埃何處隔,此中自是少塵埃。
洗除塵垢訪名藍,不得相逢益自慚。 松桂陰森香火冷,亂云空鎖白蓮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