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周石君即用其集中周字韻
分明火色鳶肩客
不信無人識馬周
運去文章如土芥
時危仆豎忽公侯
豺狼氣壓荒郊靜
雁鶩聲孤大澤秋
相與一尊談往事
春明回首不勝愁
分明火色鳶肩客
不信無人識馬周
運去文章如土芥
時危仆豎忽公侯
豺狼氣壓荒郊靜
雁鶩聲孤大澤秋
相與一尊談往事
春明回首不勝愁
你分明是面有紅光、雙肩高聳的奇人,我相信不會沒人賞識你這樣的馬周式人才。時運不濟時,文章如泥土草芥般輕賤;時局危急時,奴仆小子竟能突然成為公侯。豺狼般的兇暴之氣壓得荒郊一片死寂,孤雁野鴨的叫聲回蕩在秋日大澤中更顯凄涼。我們共飲一杯酒談論往事,回望京城春明門,心中滿是無法排遣的愁緒。
火色:指面色紅潤,古人認為有貴相;鳶肩:肩膀高聳如鳶鳥,形容人的特異之相。
馬周:唐代名臣,早年落魄,后被唐太宗重用,此處借指周石君這樣有才而未顯的人。
土芥:泥土與草芥,比喻輕賤無用之物。
仆豎:指地位低下的奴仆小子。
豺狼氣:喻指兇暴的戰亂或權奸之氣。
雁鶩(wù):雁與野鴨,此處以孤鳴之景烘托凄涼。
一尊:一杯酒。
春明:唐代長安春明門,代指京城。
詩約作于時局動蕩之際,作者與友人周石君共飲,借‘時危’‘豺狼氣’等詞暗指社會亂象,通過‘馬周’典故表達對周石君才華的認可,同時感慨有才者不被重用的現實,暗含對自身際遇的共鳴。
全詩以贈友為引,通過對比時運變遷、借歷史典故與蕭瑟秋景,既肯定友人才能,又批判時局不公,情感深沉,是一首融個人際遇與社會現實于一體的抒情佳作。
翩翩玉樹映風前,儕輩如君最少年。 同學淵源師友重,出山姓氏弟兄聯。 霜華梁苑催人老,月色虹橋載酒便。 張翰莼鱸風味好,望君南渡笑開筵。
玉豀豀上雨聲乾,日暮東風客衲寒。 數樹梅花吹作雪,行人猶自倚闌干。
謝公遺詠處,池水夾通津。古往人何在,年來草自春。 色宜波際綠,香愛雨中新。今日青青意,空悲行路人。
戰守京河不下鞍,臣圖恢復不圖官。 十年南渡客頭白,萬里北征戎瞻寒。 叛檜班師金詔急,留飛赤子淚嗥乾。 可憐身死莫須有,從此王墓未得寬。
老大成名仍足病,縱聽絲竹也無歡。 高情太守容閑坐,借與青山盡日看。
當年謝孝子,追述自玄孫。至行堪坊表,披圖見淚痕。
樹萱勤護惜,嘗藥幾寒溫。若得王祥配,烏衣古弟昆。
三賢廟里舊論文,壇坫塵封冷夕曛。留作君家乾凈土,他年香火與平分。
忍死須臾大節更,君家承旨尚偷生。流傳書畫人爭寶,試比君名孰重輕。
漢幟高張萬眾歡,傷心獨自淚汍瀾。可憐十載寒窗士,乞丐投河一例看。
湖山曲里家家好,鏡閣風情別一窩。 夜夜常留明月照,朝朝消受白云磨。 水痕不動秋客凈,花影斜垂春色拖。 但怪眉梢兼眼角,臨之不媚愧如何?
燕引鶯招柳夾途,章臺直接到西湖。 春花秋月如相訪,家住西泠妾姓蘇。
當暑都忘畏赫曦,游觀邂逅得心期。 咸其自爾從天造,賁以人為特地奇。 風露乍涼秋于后,林巒散影月明時。 朱轓好事留佳客,大醉高巖許鎮隨。
軒昂頭角似真龍,偃仰毛錐有許功。 直等主人投筆去,定應騰踏入云中。
昨日來時萬里林,長江雪厚侵猶深。 蒼茫不見梅花意,重對晴天豁晚襟。
高山絕頂雪千堆,凜裂冰膚這幾回。 行到林間得殘火,借它燃燼暖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