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門
經旬不出戶,
寂然成山阿。
壺觴唯自酌,
小鳥時來歌。
長饑樂至道,
造化相婆娑。
默默忽有晤,
怡顏步庭柯。
經旬不出戶,
寂然成山阿。
壺觴唯自酌,
小鳥時來歌。
長饑樂至道,
造化相婆娑。
默默忽有晤,
怡顏步庭柯。
整整十天沒出門,寂靜得如同置身山坳。獨自斟酒自飲自酌,小鳥偶爾飛來歌唱。長期清苦卻樂守至道,與自然萬物相親相伴。默默間忽然有所領悟,喜悅地漫步在庭院樹旁。
經旬:十天,一旬為十日。
山阿(ē):山坳,山的彎曲處。
壺觴(shāng):盛酒的器具,代指酒。
至道:指最高的真理或人生準則。
造化:指自然、天地萬物。
婆娑(pó suō):此處形容與自然親近、相伴的狀態。
晤:領悟,心有所感。
怡顏:面容喜悅。
庭柯:庭院中的樹木。
此詩或為詩人隱居或閑適時期所作。通過‘經旬不出戶’的生活細節,反映其遠離世俗紛擾、專注內心修行的狀態,可能與個人對精神境界的追求相關。
全詩以‘閉門’生活為切入點,通過自酌、觀鳥等日常場景,展現了詩人安貧樂道的品格與親近自然的情懷,語言平淡卻意蘊深遠,是對簡樸生活與精神富足的詩意詮釋。
郊行頻送遠,連露撲花英。折贈東歐使,遲回北斗城。頌應歸政簡,閒得以詩鳴。往事何嗟及,寒松晚更榮。
我已成衰謝,傳家在此兒。俄然聞感疾,至欲別呼醫。愁緒渾無奈,憂心祇自知。如今安樂也,有酒任盈卮。
性質孰無偏,工夫豈易鐫。人誰知此學,我獨謂公賢。耿耿存憂世,悠悠付逝川。一經端有屬,拭目看家傳。當年共短檠,心事熟論評。豈我非同志,于公不用情。幾多才莫試,有此恨難平。舊友凋零盡,悲哉伐木聲。
大婦愛恒偏,中婦意常堅。小婦獨嬌笑,新來華燭前。新來誠可惑,為許得新憐。
承恩曉出五云端,為向橫州作教官。圣主崇儒資教育,逢人休嘆座氈寒。
玉臺深處晝穿云,日暮行歌且負薪。蓑笠濕沾山下雨,花枝香繞擔頭春。嵐遮后峒峰如畫,月印前溪草似茵。采藥追隨歸莫晚,黃昏無復倚門人。
方君昂藏身八尺,紫髯綠鬢雙眸碧。浩氣如涵萬頃潭,高情似削千仞壁。自少讀書武林城,年未二十已知名。潮翻八月奔雷壯,日出東海紅云生。手挽金輪如欲動,力回惡浪不敢縱。鉅器羞從瓦釜鳴,利劍豈作毛錐用。我素聞之想其人,煙水茫渺不可親。今春射策道相識,始信干莫固有神。旅店寒燈相照坐,雪花如掌當檐墮。語到微時鬼欲驚,談當入處的如破。晨起馳驅各就途,并乘騕裊問皇都。他時顯晦猶難定,此夕論心興不孤。
鄭君獨行今重見,圖畫仍兼著述存。多少梁園舊詞客,長裾又曳向誰門。
草白花黃霜已深,調孤弦緩負知音。全生豈盡庖丁技,三樂終非榮叟心。遂枉文章歸白社,尚紆瓢笠寄東林。難忘高誼惟今日,指顧湖山起越吟。
苦憶太山孫處士,春秋三傳尚須編。只今四海無青眼,欲向何門乞俸錢。
皇明一統大書元,正值邦侯入覲年。五馬嘶風行白晝,六龍扶日上青天。朝中禮樂衣冠盛,閣下文章政事全。莫道潁川功第一,古今何代不生賢。
烈士情多自有詩,珠沉玉碎至今遺。移山力盡都無悔,填海功虧或可悲。百代高墳才幾處,千秋定案又能誰。人心未死君休嘆,天道終存我不疑!
翩翩雙白鶴,久在樊籠中。刷毛向朝日,舉翅傷秋風。雖蒙惠養恩,自比雞鶩同。嘆息此珍禽,默默傷余衷。放之煙霞表,飲啄詎見蹤。
品殊名亦殊,此君隨藻鑒。盤洲有木竹,收拾無一欠。
江湖夜雨壁燈黃,細品煙茶淡淡香。天下可憂無一事,廟堂有鬼有神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