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麗 劉公?吏部每為余言蘇門百泉之勝,冬日行汲縣道中,遙望峰巒幽異,未及登眺,感賦一闋,并以寄劉
記劉子,語我蘇門山好。更百泉、澄泓蕭瑟,雷輥千尺銀瀑。亂松崖、經聲夜落,古溪、樵風晨噭。壽柏癭藤,危梯惡棧,山無不樹,樹無不鳥。徑谽谺、數間虎落,時響幽人銚。翛然也、指間弦歇,山前月曉。
一自渡、桑乾河水,馬頭恒向西笑。擬十月、寒衣手綻,來作山村荷蓧。太息塵蹤,難攀仙境,重來猿鶴應相誚。祇望見、蒙茸羃?,一派青難了。回頭聽、似有人兮,山半長嘯。
記劉子,語我蘇門山好。更百泉、澄泓蕭瑟,雷輥千尺銀瀑。亂松崖、經聲夜落,古溪、樵風晨噭。壽柏癭藤,危梯惡棧,山無不樹,樹無不鳥。徑谽谺、數間虎落,時響幽人銚。翛然也、指間弦歇,山前月曉。
一自渡、桑乾河水,馬頭恒向西笑。擬十月、寒衣手綻,來作山村荷蓧。太息塵蹤,難攀仙境,重來猿鶴應相誚。祇望見、蒙茸羃?,一派青難了。回頭聽、似有人兮,山半長嘯。
記得劉公?曾對我說蘇門山的美好。更有那百泉,水色清澈而略帶蕭瑟,如雷滾動的千尺銀瀑飛瀉。亂松覆蓋的山崖,夜間有經聲飄落;古老的溪澗,清晨有樵夫的吆喝隨風回蕩。壽柏盤結著癭瘤般的藤蔓,陡峭的石梯與險窄的棧道相連,山間無處不生樹木,樹上無處不有鳥鳴。空闊的山徑旁,幾處竹籬圍成的房舍,不時傳來隱士煎茶的小鍋輕響。自在啊,琴音停歇時,山前已月明星曉。自渡過桑乾河水后,我常騎馬向西,心中滿是對蘇門山的向往。本打算十月親手縫好冬衣,便來這山村做個扛著農具的農夫。可嘆塵世足跡牽絆,難登這仙境,若重來,猿猴與仙鶴怕是要嘲笑我失約。只能望見那草木茂盛、綠蔭覆蓋之處,一片青蒼綿延無盡。回頭傾聽,仿佛有人在半山發出悠長的嘯聲。
蘇門山:位于今河南輝縣,為魏晉以來文人隱居勝地,孫登、阮籍等曾在此活動。
雷輥(gǔn):形容瀑布轟鳴如雷滾動。
谽谺(hān xiā):山谷空闊深遠的樣子。
虎落:竹籬或木柵,此處指山間簡陋房舍的圍欄。
銚(diào):有柄的小鍋,此處指煮茶用具。
翛然(xiāo rán):超脫自在的樣子。
桑乾河:永定河上游,流經今河北、山西,此處指作者行程所經之地。
荷蓧(diào):扛著竹制農具,代指隱居農事。
蒙茸羃?(méng róng mì lì):形容草木茂密覆蓋的樣子。
此詞為作者冬日途經蘇門山附近時所作。友人劉公?(吏部)此前多次向作者描述蘇門百泉的勝景,作者本欲前往游覽,卻因行色匆匆僅能遙望峰巒,未能登眺。感慨之下創作此詞,既表達對山水的向往,也寄贈劉公以表共鳴。
全詞以友人所述山景為引,結合自身遙望未登的遺憾,虛實相生,情景交融。既展現蘇門山的幽奇之美,又流露隱逸之思與塵俗之累的矛盾,語言清俊,情感真摯,是一首融寫景、懷友、抒懷于一體的佳作。
湜湜頎頎,融昭德輝。不紐不舒,貫成九圍。 武烈文經,敷施當宜。纂堯付啟,億萬熙熙。
梧桐相待老,鴛鴦會雙死。 貞女貴殉夫,舍生亦如此。 波瀾誓不起,妾心古井水。(古井水 一作:井中水)
夢寒綃帳春風曉,檀枕半堆香髻。轆轤初轉,闌干鳴玉,咿啞驚起。眠鴨凝煙,舞鸞翻鏡,影開秋水。解低鬟試整,牙床對立,香絲亂、云撒地。 纖手犀梳落處,膩無聲、重盤鴉翠。蘭膏勻漬,冷光欲溜,鸞釵易墜。年少偏嬌,髻多無力,惱人風味。理云裾下階,含情不語,笑折花枝戲。
一人貧苦特甚,生平虔奉呂祖。呂祖乃呂洞賓也,相傳為道教之祖。呂祖感其誠,一日忽降至其家,見其家徒四壁,不勝憫之,因伸一指,指其庭中磐石。俄頃,粲然化為黃金,曰:“汝欲之乎?”其人再拜,曰:“不欲也?!眳巫娲笙玻^:“子誠能如此,無私心也,可授以大道。”其人曰:“不然,我欲汝之指頭也?!眳巫尜坎灰姟?
三間小閣賈耘老,一首佳沈會宗。 無限當時好風月,如今總屬績溪翁。
神功不測兮運陰陽,包藏萬宇兮孕八荒。 天符既出兮帝業昌,愿臨明祀兮降禎祥。
禮崇宗祀,志表嚴禋。笙鏞合奏,文物惟新。 敬遵茂典,敢擇良辰。絜誠斯著,奠謁方申。
瞻紫極,望玄穹。翹至懇,罄深衷。 聽雖遠,誠必通。垂厚澤,降云宮。
蠹魚恣貪饑,編簡偷齧蝕。 妄想神仙壽,不復分黑白。 典謨何煒煌,縹緗為裝飾。 微蟲偶傷殘,明者生疑惑。 河洛出圖書,天地留聲色。 龍龜欲呈祥,蠹魚何時息。
吳王宮里色偏深,一簇纖條萬縷金。 不憤錢塘蘇小小,引郎松下結同心。
殘繡鴛鴦譜。未模糊、針痕線跡,助儂凄楚。記得當年紅窗暇,悄聽畫眉人語。將一幅、吳綾裁取。誰料罡風摧比翼,忍愁絲怨縷都拋置。未了事,向伊訴。 茫茫碧海驂鸞去。問天孫、織殘云錦,甚時重補。依舊空箱深深鎖,添了啼痕幾許。但消受、連番愁緒。夜雨孤燈重展處,寄相思、譜作銷魂句。人去也,恨千古。
冥觀天地何云為,茫茫萬物爭蕃滋。 羽毛鱗介各異趣,披攘攫搏紛相隨。 人亦其間一物爾,餓食渴飲無休時。 茍非道義充其腹,何異鳥獸安須眉。 人生在學勤始至,不勤求至無由期。 孟軻荀卿揚雄氏,當時未必皆生知。 因其鑽仰久不已,遂入圣域爭先馳。 既學便當窮遠大,勿事聲病淫哇辭。 斯文下衰吁已久,勉思駕說扶顛危。 擊喑敺聾明大道,身與姬孔為藩籬。 是非豐顇若不學,慎無空使精神疲。
十二度圓皆好看,就中圓極在中秋。 前峰獨上還吟玩,高興多于庾亮樓。
少李輕兵去不回,荊人勝氣鼓如雷。 將軍料敵元非怯,能使君王促駕來。
禁御開清曉,宸心喜豫游。 鳴鸞迎霽日,嘉谷茂高秋。 秀潁晴光爛,雕輿睿鑒留。 晨光照金粟,喜色動珠旒。 綠野勤農力,青編藹帝猷。 周人豳頌在,王業起耕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