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搖仙佩 客大梁月夜感賦
客愁無那,何日歸程,真向江淮起柁。惱殺天邊,一輪明月,掛在玉津園左。照著凄涼我。又雁飛墻角,馬嘶城垛。枕棱畔、如冰似鐵,仰視中庭,數點星顆。便有夢還家,生怕更樓,已曾合鎖。
擘阮薰香都惰。只剩繽紛,簾影對人低簸。暗數從前,宣和風景,多少花驄鳳舸。此夜誰端坐。匿笑處、顫立幾行釵朵。想又是、天街似水,梅花糝地,內家一陣香車過。遙映著、樊樓燈火。
客愁無那,何日歸程,真向江淮起柁。惱殺天邊,一輪明月,掛在玉津園左。照著凄涼我。又雁飛墻角,馬嘶城垛。枕棱畔、如冰似鐵,仰視中庭,數點星顆。便有夢還家,生怕更樓,已曾合鎖。
擘阮薰香都惰。只剩繽紛,簾影對人低簸。暗數從前,宣和風景,多少花驄鳳舸。此夜誰端坐。匿笑處、顫立幾行釵朵。想又是、天街似水,梅花糝地,內家一陣香車過。遙映著、樊樓燈火。
客居的愁緒無法排遣,何時才能踏上歸程?真要向江淮揚帆啟程。可惱天邊那一輪明月,正掛在玉津園左側。它照亮了凄涼的我。又有大雁飛過墻角,戰馬嘶鳴于城垛。枕頭棱邊如冰似鐵,仰望庭院中,只有幾點星子。即便有夢返家鄉,也怕更樓已鎖上。彈琴熏香都懶得做,只剩門簾光影紛擾,低垂搖曳。暗數從前宣和年間的盛景,多少華美的車馬游船。今夜誰正端坐?匿笑處,幾個女子顫立。想又是天街如銀河,梅花撒落滿地,皇家車隊帶著香氣經過。遠遠映照著樊樓的燈火。
無那(nuó):無奈。
起柁(duò):起錨開船,柁同“舵”。
玉津園:宋代皇家園林,在汴京(今開封),為皇帝宴射之地。
枕棱:枕頭的棱邊。
擘(bāi)阮:彈奏阮咸(一種古樂器)。
宣和:宋徽宗年號(1119-1125),此處代指北宋盛世。
花驄(cōng)鳳舸(gě):毛色青白的駿馬與裝飾華美的游船。
天街:京城街道,此處指汴京舊街。
糝(sǎn)地:散落滿地。
內家:指皇宮,因宮中稱“內家”。
樊樓:北宋汴京著名酒樓,為文人薈萃之地。
此詞或作于南宋時期,作者客居大梁(北宋舊都汴京,今開封)。靖康之變后,汴京淪陷,作者月夜觸景,由客愁引發對歸鄉的渴望,更因故都舊景(玉津園、樊樓)的殘留記憶,追憶北宋宣和年間的繁華,感慨今昔盛衰之變。
全詞以“客愁”為線索,上片寫月夜客居的孤寂凄涼,下片由現實轉入對宣和盛景的追憶,通過今昔對比,既抒發漂泊歸思,更隱含對故都的深切眷戀與山河破碎的隱痛。語言哀婉,情感深沉,是亂世文人感懷之作的典型。
西山白虎正猖狂,東海青龍不可當。兩獸捉來令死斗,鍊成一塊紫金霜。
水痕漸落露漁汀,禿柳枝疏也自青。喚起吳興張子野,共看山影壓浮萍。
玄霜冷漬丹砂汁,翠羽離披紫霞濕。金烏海底浴神光,絳幘雞人露中立。
翠壓雙蛾,瓊鐫香靨。春來翻作傷春怨。一痕心事鎮相縈,芳容不似年時茜。玉宇澄清,金波瀲滟。寶猊香冷煙初斂。螺青黛綠總調勻,還憑京兆親收點。
于昭盛禮,嚴父配天。盡物盡誠,莫匪吉蠲。重觴既薦,九奏相宣。神介景福,億萬斯年。
流水小橋江路景,疏籬矮屋野人家。田園空闊無桃李,一段春光屬菜花。
圣主終朝勤萬幾,燕居專事養希夷。千門永晝春岑寂,不用車前插竹枝。
鶴作精神松作筋,階庭蘭玉一時春。愿君且住三千歲,長與東坡作主人。
百步橋邊蕩槳時。
酒迷天,塵換劫,情在奈何許。些蕙騷蘭,都是夢中語。那堪殘夜幽蛩,遙空悲角,總攙入客窗風雨。向誰訴,便教翻倒天池,相期恐終誤。疑雨疑云,心事亂于絮。可憐舞恣歌酣,絕無青鳥,敢飛近春人尊俎。
宿霧懸珠檻,朝云動玉扉。樓心窺帝座,閣道隱仙機。八水清相觀,三山翠欲飛。萬妝圍錦帳,百媚擁羅衣。一曲菱歌罷,蕪城事已非。
何處藏修地,禪房云水東。院深無犬吠,門僻有苔封。萬里看雕鶚,三冬困蟄龍。不須悲世事,且領一尊同。
綺席新涼舞袖偏,賞心輸與使君專。螺杯注酒搖紅浪,綵扇題詩染綠煙。一鏡湖光開曉日,萬家花氣漲晴天。涌金門外春如海,畫舫笙歌步步仙。
赤龍黑虎各西東,四象交加戊己中。復姤自茲能運用,金丹誰道不成功。
春來料理喚吟朋,暖日江亭便可登。林杪山光能映酒,蘆根泉脈欲消冰。閒曹蹤跡人誰覺,老輩追陪我亦曾。猶有后山同刻意,故應風味愛盲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