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頌八十七首 其六十四
陰極陽生,日添一線。
獨有山僧拄杖子,不屬陰陽遷變。
陰極陽生,日添一線。
獨有山僧拄杖子,不屬陰陽遷變。
陰氣極盛則陽氣萌發,白晝漸長如添一線。唯有山僧手中的拄杖,不隨陰陽消長變遷。
陰極陽生:陰陽學說中,陰氣達到極致則陽氣開始萌動,指事物發展到極限會向對立面轉化。
日添一線:古代冬至后,白晝漸長,日影每日縮短約一線(約0.2-0.3厘米),故以“日添一線”代指白晝漸長的現象。
拄杖子:禪僧常用的拄杖,在此象征禪修者超越二元對立的覺性。
陰陽遷變:陰陽二氣的消長變化,指代自然規律或世俗的變遷。
此詩為宋代禪僧所作,屬《偈頌八十七首》組詩之一。宋代禪宗興盛,偈頌多為禪師開示學人的通俗說教詩。此首或作于冬至前后,借節氣變化喻示禪修者超越陰陽對立、常住本然的境界。
全詩以“陰極陽生”的自然規律為引,對比“拄杖子不屬陰陽遷變”,突出禪修者超越物我、動靜的本然狀態,語言質樸而理趣深厚,是禪宗偈頌“即事見理”的典型之作。
天際紫陽呈眾妙,瓊臺雙闕交輝。數回采藥醉忘歸。行隨流水上,坐看白云飛。大月山高橫劍印,臥龍海眼來歸。華琳隱約響霓衣。今生求也淡,幾者動之微。
畫省晝岑寂,坐來風葉鳴。雨晴鳷鵲觀,秋滿鳳凰城。許國丹心在,懷鄉白發生。所慚無寸補,載筆直承明。
又此中秋百恨生,頻年骨肉尚飄零。獨援北斗酌明月,閒看銀河感客星。極目關河歸白晝,滿懷風露立青冥。眼前咫尺清虛府,未許乘鸞叩玉扃。
王孫畫馬世無敵,一畫一回飛霹靂。千里長風入彩毫,平沙碧草春無跡。硯池想是通渥洼,突然走出白鼻冘。翻濤浴浪動光彩,云影滿身堆玉花。玉花連錢汗流血,駿尾捎風蹄踣鐵。何時騎得似畫中,踏破陰山古時雪。
三月南江渡,行春屬晚晴。留連花下?,釃酒待潮生。開船收雨色,新水達春江。鸂?元無侶,雎鳩自一雙。青天歸雁喜,密樹坐鶯深。落日春愁里,懷人浩蕩心。城門踏青草,城下楊花度。荒壟無耕人,三月輸官賦。近江喬木里,彊半棣華栽。葉覆青青蔓,相沿別樹開。
十年斷續偶相儷,中有層帷不可窺。叵耐重逢春雨里,不成歡喜不成悲。
特起西南紀,孤飛五十年。名登千佛頂,位亞六階躔。文社尊韓伯,經門事董先。山川有冥會,公在孝廉阡。道德平生足,功名歲晚成。掛冠方再表,負杖忽三聲。樂壽兼仁智,哀榮備死生。我家無故老,不忍見公傾。
野水奔流不小停,知渠何事太忙生。也無一個人催促,自愛爭先落澗聲。
一片復一片,西風與北風。但看階下滿,不覺樹頭空。綴服猶堪用,題詩自不工。山童朝更掃,閒委古墻東。
細雨閒門客到稀,偶臨池水見晴暉。浮萍本是風中絮,爭得還隨柳絮飛。
吾家本住海瀛東,千里南來語笑同。閉戶不禁孤榻靜,隔籬還許一溪通。芹香泮藻簪裾集,花繞庭除杖履從。展席歌殘青玉案,燒燈光透絳紗籠。酒樽泛月頻傾蟻,劍匣鳴雷欲化龍。水宿恍如明鏡里,山游祇在畫圖中。全身自愛歸田樂,教子長懷報國忠。有約重來風雪底,飄飄鶴氅訝王恭。
有亭井井,山下出泉。以靜而清,浚發天源。汲之不勤,德之日新。唯德日新,以濟渴人。
五月西湖到亦宜,千家斜日雨過時。青楊影蕩鴛鴦起,黃杏衣涼蛺蝶吹。四面塔燈聞梵語,六橋歌扇動花枝。關情最是蘇堤莫,載得明霞入舸移。
惠施文字黑如鴉,于此機緘漫五車。皭若易緇終不染,紛然能幻本無花。觀空白足寧知處,疑有青腰豈作家。慧可忍寒真覺晚,為誰將手少林叉。
奉使親藩閱兩秋,清才偉望許誰儔。斗南風俗勞勤問,嶺外山川足壯游。萬里青天倚長劍,一輪明月載孤舟。芳年定志真難得,高步行看近冕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