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河
去入征西幕,中流擊楫歌。
未聞秦亂定,漸覺楚人多。
舊價連城重,新硎寶劍磨。
開誠慕諸葛,刮目竟如何。
去入征西幕,中流擊楫歌。
未聞秦亂定,漸覺楚人多。
舊價連城重,新硎寶劍磨。
開誠慕諸葛,刮目竟如何。
我將要投身到征西的幕府中去,船到中流時不禁擊楫高歌。還沒聽說秦地的戰亂平定,卻漸漸發覺身邊楚人增多。過去我像價值連城的美玉,如今如剛磨好的寶劍等待鋒芒展露。我真誠地敬慕諸葛亮那樣的賢才,不知道世人是否會對我刮目相看。
征西幕:出征西邊的軍府。
中流擊楫:出自祖逖典故,比喻立志奮發圖強。
秦亂:指秦地的戰亂。
楚人:這里可能泛指南方人。
舊價連城:用和氏璧價值連城比喻自己有才能。
新硎:新磨出鋒刃,比喻人的初露鋒芒。
開誠:敞開胸懷,顯示誠意。
刮目:用“士別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典故,指另眼看待。
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從詩中“征西幕”推測,當時可能西邊戰事頻繁,國家處于動蕩不安的狀態。詩人可能是為了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和愛國情懷,投身到征西的幕府中,在渡河途中有感而發創作此詩。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詩人投身戰事、施展才華的志向。其突出特點是用典自然,情感飽滿。在文學史上雖不具有廣泛影響力,但展現了詩人積極進取的精神和對國家命運的關注。
埋沒錢塘歌吹里,當年卻是皇都。趙家輕擲與強胡。江山如許大,不用一錢沽。 只有岳王泉下血,至今泛作西湖。可憐故事眼中無。但供儂醉后,囊句付奚奴。
黃菊一叢臨砌。顆顆露珠裝綴。獨教冷落向秋天,恨東君不曾留意。 雕闌新雨霽。綠蘚上,亂鋪金蕊。此花開后更無花,愿愛惜、莫同桃李。
漸見寒流闊,居人兩岸分。 潭光清漏石,山影綠搖云。 漁得沙頭汛,炊香柁尾聞。 向來風味熟,惆悵但離群。
士道彫喪愁天公,陰霾慘慘塵濛濛。三冬不雪春未雨,野桃無恙城西紅。
春光為誰作駘蕩,造物若我哀龍鐘。數行墨浪合眼死,一包閒氣終身窮。
中山公子文章雄,雅隨童稚為雕蟲。禰衡不遇孔文舉,坡老懶事陳元龍。
唯之與阿將無同,乾坤萬里雙飛蓬,飄飄南北東西風。
風雨暗煙汀,漁歌荅杳冥。鱗飛千片雪,網亂一江星。
白小供廚積,紅肥滿市腥。烹鮮諳食譜,不數五侯鯖。
鐘鼓笙鏞瑟與琴,而今節奏久銷沈。清風江上來師曠,釐訂常懸一片心。
紡織江鄉處處同,年來生計巳皆窮。為興蠶繭舒民困,補救群推第一功。
旱潦災荒實可憂,頻將水利細推求。浚源豈特通舟楫,高下農田得有秋。
經濟文章共一途,宰官猶是大名儒。掄才自有真衡鑒,拔萃超凡總不誣。
治法胥緣理與情,理情兼盡政斯平。四方但覺安耕鑿,終歲相傳少訟爭。
明有奇巧人曰王叔遠,能以徑寸之木,為宮室、器皿、人物,以至鳥獸、木石,罔不因勢象形,各具情態。嘗貽余核舟一,蓋大蘇泛赤壁云。
舟首尾長約八分有奇,高可二黍許。中軒敞者為艙,箬篷覆之。旁開小窗,左右各四,共八扇。啟窗而觀,雕欄相望焉。閉之,則右刻“山高月小,水落石出”,左刻“清風徐來,水波不興”,石青糝之。(箬篷 一作:篛篷)
船頭坐三人,中峨冠而多髯者為東坡,佛印居右,魯直居左。蘇、黃共閱一手卷。東坡右手執卷端,左手撫魯直背。魯直左手執卷末,右手指卷,如有所語。東坡現右足,魯直現左足,各微側,其兩膝相比者,各隱卷底衣褶中。佛印絕類彌勒,袒胸露乳,矯首昂視,神情與蘇、黃不屬。臥右膝,詘右臂支船,而豎其左膝,左臂掛念珠倚之——珠可歷歷數也。
舟尾橫臥一楫。楫左右舟子各一人。居右者椎髻仰面,左手倚一衡木,右手攀右趾,若嘯呼狀。居左者右手執蒲葵扇,左手撫爐,爐上有壺,其人視端容寂,若聽茶聲然。
其船背稍夷,則題名其上,文曰“天啟壬戌秋日,虞山王毅叔遠甫刻”,細若蚊足,鉤畫了了,其色墨。又用篆章一,文曰“初平山人”,其色丹。
通計一舟,為人五;為窗八;為箬篷,為楫,為爐,為壺,為手卷,為念珠各一;對聯、題名并篆文,為字共三十有四。而計其長曾不盈寸。蓋簡桃核修狹者為之。嘻,技亦靈怪矣哉!
二八佳人三五宵,仙風隨幸廣陵橋。分明記得《霓裳曲》,春夢微茫月影遙。
何處文星動帝廬,卻憐狗監薦相如。漢王親御蓬萊殿,夜半燒燈讀《子虛》。
紫莖兮文波,紅蓮兮芰荷。綠房兮翠蓋,素實兮黃螺。
于是妖童媛女,蕩舟心許,鷁首徐回,兼傳羽杯。櫂將移而藻掛,船欲動而萍開。爾其纖腰束素,遷延顧步。夏始春余,葉嫩花初。恐沾裳而淺笑,畏傾船而斂裾, 故以水濺蘭橈,蘆侵羅袸。菊澤未反,梧臺迥見,荇濕沾衫,菱長繞釧。泛柏舟而容與,歌采蓮于江渚。(江渚 一作:枉渚)
歌曰:“碧玉小家女,來嫁汝南王。蓮花亂臉色,荷葉雜衣香。因持薦君子,愿襲芙蓉裳。”
少小相親意氣投,芳蹤喜共渭陽留。 劇憐窗下廝磨慣,難忘燈前笑語柔。 生許相依原有愿,死期入夢竟無繇。 黃家山里冬青樹,一道花墻萬古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