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經武夷以公車期逼不得重游溪口別壽卿和叔二道友
當日仙槎九曲乘,奇峰五百恣攀登。
此行苦為虛名累,一宿煙霞也不能。
何事人間最可哀,朔風零雨向燕臺。
白云隔斷清溪口,不許紅塵客再來。
當日仙槎九曲乘,奇峰五百恣攀登。
此行苦為虛名累,一宿煙霞也不能。
何事人間最可哀,朔風零雨向燕臺。
白云隔斷清溪口,不許紅塵客再來。
當日曾乘著木筏在九曲溪上游覽,盡情攀登那五百座奇峰。這次行程苦于被虛名所累,連在這煙霞美景中留宿一晚都做不到。人間什么事最讓人悲哀呢?是在北風冷雨里奔赴京城。白云隔斷了清溪口,仿佛不許我這沾染紅塵的人再來。
仙槎:神話中能來往于海上和天河之間的竹木筏,這里指游覽的木筏。
九曲:指武夷山九曲溪,溪水蜿蜒曲折,分為九曲。
恣:盡情,無拘束。
朔風:北風。
零雨:細雨。
燕臺:指北京,戰國時燕國的都城。
紅塵客:指作者自己,意為沾染塵世俗務的人。
作者因公車考試期限臨近,路過武夷山卻無法重游,在溪口與道友分別時創作此詩。當時作者為了追求功名,不得不奔赴京城參加考試,內心充滿了對美景的留戀和對世俗事務的無奈。
這首詩主旨是表達對被虛名所累的無奈和悲哀。其特點是情感真摯,借景抒情。在文學史上雖無顯著地位,但反映了古代文人在追求功名與享受自然之間的矛盾心境。
李徐二子近何如,
聞道汪郎更念予。
三十六峰荷鋤去,
莫令空寄白云書。
假寐日高舂,青山落枕中。水含蒼蘚色,窗滿碧疇風。適性營花石,書方去鳥蟲。酒人多道侶,醉里也談空。
蕉衫烏角中,半衲半村民。蔣藥常占日,澆花每刻辰。澗毛分凈侶,瀼水貸西鄰。卒歲學為稼,樊須也小人。
得得尋花去,沖煙過柳居。見僧詢母字,為客檢方書。幽夢通巢鶴,閒心系沼魚。浮塵無可競,競得也空虛。
允矣我姊,令德祁祁。十年之長,事為我儀。我紉姊線,我讀姊師。怡怡閨闥。
我邁十齡,姊賦于歸。翩翩者雁,中道分飛。雖曰童稚,愴矣其悲。道里悠遠,山川間之。滔滔歲月,綿綿予思。
星次載周,姊再歸寧。春仲斯至,夏首斯征。來若萌華,別如振英。譬彼山泉,分流趨壑。始則同源,終焉異托。
維此東國,擾矣時艱。鴻阻于冥,魚沈于淵。不相見者,三十馀年。我賦流離,罔或寧處。歷百苦辛,晤言以訴。胡不我顧,而即長暮。
我有夢寐,憶姊舊形。今也何似,我弗姊明。我昔焚巢,姊聞而傷。今也冥漠,姊或予忘。
哀矣予情,爰托斯文。我弗姊睹,姊寧我聞。昭昭莫形,冥冥安處。知靈有無,慟此泉路。
墜樓死者何人。一貧民。
只為羞看驕虜過江濱。
雙淚竭。眥已裂。且輕身。
愿以自家鮮血洗創痕。
霜沈蘆絮九秋天,寂寂平沙漠漠田。
淺水有波隨岸曲,野花無主為誰妍。
墨痕帶雨疑翻壁,筆勢回空欲破煙。
老眼展看生色喜,羨君黃甲手中懸。
洞門深鎖綠煙寒,
來享浮生半日閑。
城北城南無老樹,
橫吹鐵笛過廬山。
戲學韓公盆作池,
雨來亦解起風漪。
蛙鳴莫作鼓吹想,
更問屬官仍屬私。
苦覺今春雨易晴,蠶忙頗早麥垂成。
周遭兩縣相望地,不但歸田望歲情。
紛紛寺觀占溪南,不是瞿曇即老聃。
何有閒人更周孔,況兼巷語斗街談。
洋銅汁羹,熱鐵丸飯。
滴粒才沾,通身腐爛。
金柝敲更蘭夜半。燈暈迷離,抱影眠孤館。
一榻青綾偎未暖?;碾u又把行人喚。
袖上霜花吹欲滿。裊裊鞭絲,催過溪橋畔。
回首吳關天樣遠。柔腸只共車輪轉。
日常供鯉鲙,旦輒汲江流。
兒溺言游學,妻還感遺羞。
憶從聯旆上京華,已羨承恩兩過家。
祖席杯深浮竹葉,故園春早見梅花。
馬頭驛路沖飛雪,鳥影江天送落霞。
直欲因君寄鄉信,來年我亦泛仙槎。
北風勁中夜,披衣起旁皇。布衾委之去,兩臂若含霜。
扃戶理清鐙,膏盡慘無光。落葉聲蕭蕭,淅瀝起蒼涼。
初疑風雨作,又疑黃河狂。憂愁恐懼懷,何以慰非傷。
饞鼠暗窺人,腥淚滴我裳。我欲燭驅之,脫兔走且僵。
誰知陷井蛙,井干捷跳梁。夜夜復如此,我怯彼益彊,所以孤客心,抑郁結中腸。
我心復如何,未飲已中酒。我懷復如何,思我同門友。
昔時結同心,今日各分手。君獨戀故鄉,我獨事奔走。
奔走亦何為,四方空鬻口。青襟最纏綿,愛之若瓊玖。
長恐褦襶情,與我聚白首。青青雪際松,郁郁園中柳。
人生不百年,憂愁居八九。送窮乞巧人,畢竟是與否。
數月言官恥素餐,殺身今日有何難。包荒自是男兒事,肯不同天一樣寬。
日午才將數粒餐,來之坎坎豈為難。眼中視此容身處,同彼霄壤無限寬。
悶悠悠。恨悠悠。
何日花間共笑游。攜手不勝愁。
那堪憂。最堪憂。
多情無計問扁舟??罩鹚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