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園春 酬贈黃交三即次原韻并示尊甫仙裳賢昆月舫
三四年來,老惰亡聊,惟耽小詞。任世皆嗤仆,為無益事,人方目我,是有情癡。
花月前生,水天別館,似夢年光暗里飛。菖蒲紙,把心情淡寫,偷寄崔徽。
君才十倍陳思。恕愁病羈窮屬和遲。況豪吟老庾,聲情磊落,狂歌法護,才調恢奇。
我渡京江,重游隋苑,惆悵閒行杜牧之。當年事,記萬家水榭,紅袖齊垂。
三四年來,老惰亡聊,惟耽小詞。任世皆嗤仆,為無益事,人方目我,是有情癡。
花月前生,水天別館,似夢年光暗里飛。菖蒲紙,把心情淡寫,偷寄崔徽。
君才十倍陳思。恕愁病羈窮屬和遲。況豪吟老庾,聲情磊落,狂歌法護,才調恢奇。
我渡京江,重游隋苑,惆悵閒行杜牧之。當年事,記萬家水榭,紅袖齊垂。
這三四年來,我又老又懶、百無聊賴,只沉溺于寫小詞。任憑世人都譏笑我做的是無益之事,別人還把我看作是個多情的癡人。仿佛在前生與花月結緣,在水天之間的別館,如夢的時光在不知不覺中飛逝。在菖蒲紙上,淡淡地寫下心情,偷偷寄給像崔徽一樣的人。您的才華比陳思王曹植還要高出十倍。原諒我因愁病和困窘而遲遲才和您的詩。況且像庾信那樣豪邁吟詩,聲情磊落,像法護那樣狂放高歌,才調恢奇。我渡過京江,再次游覽隋苑,像杜牧一樣惆悵地漫步。當年的事情,還記得萬家水榭,紅袖都垂落著。
耽:沉溺。
嗤:譏笑。
崔徽:唐代歌妓,此處代指意中人。
陳思:指陳思王曹植,以才高著稱。
老庾:指庾信,南北朝文學家,其詩風豪邁。
法護:可能是指具有狂放才情之人。
京江:長江流經江蘇鎮江北的一段。
隋苑:隋煬帝時建造的園林。
杜牧之:即杜牧,唐代詩人,常有惆悵之情。
紅袖:代指女子。
具體創作時間和地點難以確切知曉,但從詞中“三四年來”可推測是詞人經歷了一段時間的生活沉淀后所作。當時社會可能處于相對穩定或動蕩的階段,詞人在個人生活上可能有些不如意,處于愁病羈窮的狀態,與友人黃交三有詩詞唱和往來,因此寫下此詞酬贈。
這首詞主旨圍繞與友人的酬贈,展現了詞人的生活狀態和情感世界。其特點在于巧妙運用典故,情感表達豐富且有層次。在文學史上雖可能影響不大,但反映了當時文人之間的詩詞交流情況。
望郎猶見樹,日落浦煙迷。 還知郎宿處,烏在樹頭啼。
過江形勝感宗臣,暇日登臨似雒濱。 風景凄涼空舉目,神州凋敝屬何人。 棠花自發青蕪杳,燕子初歸白屋貧。 況是經過王謝宅,不堪衰草更沾巾。
我來武夷山,遠意起千古。嘗疑混沌開,疏鑿未經禹。
峽山猶古梁,洪濤莽回互。行舟留大壑,營巢馀斷樹。
垠崖波濤痕,隱隱皆可睹。陶然上古民,要服固深阻。
秦威何桓桓,薄海猶廣土。六合皆涌沸,一枝豈寧處。
嘗言十三君,隱隱避秦侶。一日厭塵寰,泠然遂高舉。
上山娛賓云,下山滿豺虎。神仙何渺茫,虹橋想虛語。
桃源亦其類,好事自誇詡。風氣日已開,蛇斷出真主。
遂令閩山陬,盡入職方宇。漢志名始彰,祠堂用魚脯。
流傳世代久,琳宮粲衣羽。至今此名山,號為神仙府。
恭惟我遁翁,辭辟厥功溥。于焉卜精廬,溪山九曲五。
圖書盡在是,斯地儼鄒魯。我以負笈生,來茲有年數。
自慚仁智心,未睹高深趣。斯游亦何意,會心覬真遇。
侃侃平生友,惠然肯來顧。攜手敦夙好,抗志企遐慕。
招我山中游,茲游適予素。巍巍大隱屏,屹屹天一柱。
前瞻晚對亭,考槃固其所。何當同心人,相與薙榛莽。
長松期歲寒,脩竹倚日莫。我自愛此山,躊躇不忍去。
一杯春酒對湖山,遠勝夷猶綠水間。 覓句未工天欲暮,碧動飛滿舍前灣。
亂紅夭綠風吹盡,小市疏樓。細雨輕鷗。總向離人恨里收。 年年春好年年病,妾自西游。水自東流。不似殘花一樣愁。
枕寒流、碧縈衣帶,高臺平與云倚。燕來鶯去誰為主,磨滅謫仙吟墨。愁思里。待說與山靈,還又羞拈起。簫韶已矣。甚竹實風摧,桐陰雨瘦,景物變新麗。 江山在,認得劉郎何寄。年來聲譽休廢。英雄不博胭脂井,誰念故人衰悴。時有幾。便鳳去臺空,莫厭頻游此。興亡過耳。任北雪迷空,東風換綠,都付夢和醉。
怨東風。把韶華付去,秾李小桃紅。黃落山空,香銷水冷,此際才與君逢。斂秋思、愁腸九結,擁翠袖、應費剪裁工。暈臉迎霜,幽姿泣露,寂寞誰同。休笑梳妝淡薄,看浮花浪蕊,眼底俱空。夜帳云閑,寒城月浸,有人吟遍深叢。自前度、王郎去後,舊游處、煙草接吳宮。惟有芳卿寄言,蹙損眉峰。
既潔酒醴,聿陳熟腥。肅將震念,昭格儲靈。 展矣禮典,薰然德馨。愔愔管磬,亦具是聽。
冷日微煙渭水愁,華清宮樹不勝秋。 霓裳一曲千門鎖,白盡梨園弟子頭。
荔子焦花國,雷耕瘴母鄉。山川閟秦漢,草木管興亡。
集有《虞衡志》,歸無陸使裝。空留佳句滿,傳唱到珠娘。
雙劍瀠洄地,籃輿十萬峰。 云爭橋上屋,水舞石邊春。 破壁蹲饑虎,殘僧拜廢鐘。 追呼亦肯到,何處勸為農?
千片征帆,風送處、驚濤飛雪。空明里、金焦如畫,競夸奇絕。一帶紅墻禪喜地,雙扉白板神仙窟。是何人、長笛倚危樓,聲嗚咽。 繁華夢,鶯花孽。英雄恨,蛟龍血。話六朝遺事,雨零煙滅。歷歷山光相掩映,滔滔浪影無休歇。待夜深、蓬背舉杯邀,江心月。
物是人非可奈何,思君終日淚成河。不知鏡破今胡早,翻恨前生罪孽多。
水光山氣碧浮浮,鶯囀高枝燕入樓。無可奈何花落去,滿川風月替人愁。
典午氏之盛時兮,余鼻祖曰子荊。謀樂郊以隱居兮,飏漱石之清名。
有聞孫曰承公兮,嘗令鄞與馀姚。愛會稽之山水兮,爰徙家于茲城。
當永和之九年兮,惠風暢夫莫春。偕王謝之諸公兮,會修禊于蘭亭。
賦臨流之五言兮,寄幽尋之逸興。泛回沼倚脩竹兮,松風落而冷冷。
維興公尤好事兮,作流觴之后序。助逸少之高致兮,齊芳譽于難兄。
既乃登陸而游兮,歷天臺與四明。漱飛瀑于筆端兮,遺擲地之金聲。
余自句章徙姚兮,倏綿歷乎十稔。慨風流之浸邈兮,幸猶為夫越氓。
掬清泉之潺湲兮,友過云之溶泄。訪樊榭之杳靄兮,棲石窗之玲瓏。
客有過余兮,謂余博覽而好古。世為越人兮,胡不志夫越之風土。
余謝不能兮,傴余指而縷數。前有靈符之記兮,后有龜齡之賦。
嗟彼皆已為陳跡兮,時亦隨夫所遇。儻含毫而不斷兮,將羞余之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