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房以書遣慧光上人訂棲霞之約賦此奉答
攝山吾未到,
先識白眉僧。
瓶汲千江水,
堂開七祖燈。
飲泉君早悟,
住岳我偏能。
幸寄東林疏,
摳衣叩上乘。
攝山吾未到,
先識白眉僧。
瓶汲千江水,
堂開七祖燈。
飲泉君早悟,
住岳我偏能。
幸寄東林疏,
摳衣叩上乘。
我還未到過攝山,卻已先結識了這位白眉僧人。他用凈瓶汲取千江之水,佛堂中燃亮七祖相傳的法燈。你早因飲泉而悟得禪機,我偏能久住山間修持。幸得你寄來如東林寺般的邀約書信,我定當整理衣袍去叩求那最高深的佛法。
攝山:即棲霞山,位于今江蘇南京,因南朝時建棲霞寺得名。
白眉僧:指慧光上人,或形容其眉白似雪,有出塵之相。
七祖燈:佛教禪宗法脈傳承的象征,七祖或指禪宗北宗神秀一系的傳承,亦泛指佛法薪火相傳。
東林疏:借指東晉東林寺(凈土宗祖庭)的書信,此處代指王仲房邀請的信函。
摳衣:整理衣襟,表恭敬之態。
上乘:佛教術語,指最高深的佛法,與“小乘”相對。
此詩為詩人回應友人王仲房的邀約而作。王仲房派慧光上人(白眉僧)送信,邀請詩人共游棲霞山。詩人雖未親歷攝山,卻因書信先識僧人,故賦此詩表達對邀約的回應與向佛求法的期待,約創作于明代文人交游、崇佛之風盛行的背景下。
全詩以回應邀約為線索,借禪意意象與典故,既表達對友人的禮敬,又傳遞向佛之心。語言凝練,禪趣盎然,是明代文人交游與佛禪文化交融的典型詩作。
道格何曾格,
言糊又不糊。
渾身總是眼,
還解識人無。
厥父元非道郡奴,
允光何事太侏儒。
可中與個皮裈著,
擎得天王左腳無。
員外由來美,郎中望亦優。
寧知粉署里,翻作土山頭。
忽聞射獵出軍城,
人著戎衣馬帶纓。
倒把角弓呈一箭,
滿山狐兔當頭行。
豈肯閑尋竹徑行,卻嫌絲管好蛙聲。
自從煮鶴燒琴后,背卻青山臥月明。
山夫留意向丹梯,
連帥邀來出藥畦。
常見浙東夸鏡水,
鏡湖元在浙江西。
坐臥兼行總一般,
向人努眼太無端。
欲知自己形骸小,
試就蹄涔照影看。
自道風流不可攀,卻堪蹙額更頹顏。
眼睛深卻湘江水,孟陽死后欲千載,猶在佳人覓往還。
昔人有玉碗,擊之千里鳴。
今日睹斯文,碗有當時聲。
行似針氈動,
臥若栗球圓。
莫欺如此大,
誰敢便行拳。
上元官吏務剝削,
江淮之人皆白著。
蟬眼龜形腳似蛛,未曾正面向人趨。
如今饤在盤筵上,得似江湖亂走無。
綠羅裙下標三棒,
紅粉腮邊淚兩行。
叉手向前咨大使,
這回不敢惱兒郎。
早知太守如狼虎,
獵取膏粱以啖之。
有個將軍不得名,
唯教健卒喝書生。
尚書近日清如鏡,
天子官街不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