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州有懷
月映荒城夜泊舟,昔賢義氣此中休。曾驚觱篥羅氈帳,忽見嵯峨笑虎頭。
胡運未終江右敗,將星初墮嶺南憂。樓船官舍銜杯處,回首天涯憶二劉!
月映荒城夜泊舟,昔賢義氣此中休。曾驚觱篥羅氈帳,忽見嵯峨笑虎頭。
胡運未終江右敗,將星初墮嶺南憂。樓船官舍銜杯處,回首天涯憶二劉!
月光映照荒涼的城池,我在夜色中停舟靠岸;往昔賢士的忠義之氣,在此處悄然消散。曾被氈帳中觱篥的嗚咽聲驚動,轉眼間又望見高峻的山峰,似在嘲笑虎頭的威嚴。胡人氣數未盡,江右卻已兵敗;將星剛剛隕落,嶺南便陷入憂煩。在樓船官舍飲酒的地方,回首天涯,深深懷念那兩位劉姓賢士。
觱篥(bì lì):古代管樂器,形似喇叭,多用于軍中,音色悲愴。
嵯峨(cuó é):高峻的樣子,此處形容山峰或建筑的雄偉。
虎頭:可能指虎頭山(地名),或借指威嚴的將領(虎頭為相術吉兆,代指有威儀之人)。
胡運:指北方少數民族政權的氣數。
將星:古代星象學認為將星隕落預示重要將領的死亡。
二劉:具體所指不詳,可能為作者友人或歷史上兩位劉姓賢士。
此詩或創作于戰亂頻發的歷史時期(如宋金對峙)。作者途經虔州(今江西贛州)夜泊時,見荒城月色,聯想到昔賢在此留下的忠義往事,又目睹胡騎侵擾、將星隕落的時局動蕩,觸景生情,寫下對歷史與友人的懷念。
全詩以夜泊虔州為線索,由景入情,既追思昔賢忠義,又感慨時局危難,末句‘憶二劉’收束,將個人懷友之情與家國之思交融,展現了詩人深沉的歷史意識與人文情懷。
彩袖殷勤捧玉鐘。當年拚卻醉顏紅。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 從別后,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今宵剩把銀釭照,猶恐相逢是夢中。
長相思,長相思。若問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見時。 長相思,長相思。欲把相思說似誰,淺情人不知。
留人不住,醉解蘭舟去。一棹碧濤春水路,過盡曉鶯啼處。 渡頭楊柳青青,枝枝葉葉離情。此后錦書休寄,畫樓云雨無憑。
醉拍春衫惜舊香。天將離恨惱疏狂。年年陌上生秋草,日日樓中到夕陽。 云渺渺,水茫茫。征人歸路許多長。相思本是無憑語,莫向花箋費淚行。
離多最是,東西流水,終解兩相逢。淺情終似,行云無定,猶到夢魂中。 可憐人意,薄于云水,佳會更難重。細想從來,斷腸多處,不與今番同。
斗草階前初見,穿針樓上曾逢。羅裙香露玉釵風。靚妝眉沁綠,羞臉粉生紅。 流水便隨春遠,行云終與誰同。酒醒長恨錦屏空。相尋夢里路,飛雨落花中。
夢入江南煙水路,行盡江南,不與離人遇。睡里消魂無說處,覺來惆悵消魂誤。 欲盡此情書尺素,浮雁沉魚,終了無憑據。卻倚緩弦歌別緒,斷腸移破秦箏柱。
小令尊前見玉簫。銀燈一曲太妖嬈。歌中醉倒誰能恨,唱罷歸來酒未消。 春悄悄,夜迢迢。碧云天共楚宮遙。夢魂慣得無拘檢,又踏楊花過謝橋。
醉別西樓醒不記。春夢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還少睡。畫屏閑展吳山翠。 衣上酒痕詩里字。點點行行,總是凄涼意。紅燭自憐無好計。夜寒空替人垂淚。
尚志服事跛神仙。辛勤了、萬千般。一朝身死入黃泉。至誠地、哭皇天。 旁人苦苦叩玄言。不免得、告諸賢。禁法蝎兒不曾傳。吃畜生、四十年。
別離情緒。萬里關山如底數。遣妾傷悲。未心郎家知不知。 自從君去。數盡殘冬春又暮。音信全乖。等到花開不見來。
一曲新詞酒一杯,去年天氣舊亭臺。夕陽西下幾時回?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小園香徑獨徘徊。
一翦秋光,阿誰洗得無纖滓。冰盤徹底。人也清如此。 萬里歸來,著個斑衣戲。慈顏喜。問君不醉。更遣何人醉。
輕暑單衣四月天。重來閑屈指,惜流年。人間何處有神仙。安排我,花底與尊前。 爭道使君賢。筆端驅萬馬,駐平川。長安只在日西邊。空回首,喬木淡疏煙。
生別有相逢,死別無消息。 說著從前總是愁,只是不相憶。 月墮半窗寒,夢里分明識。 卻似嗔人不憶他,花露盈盈濕。